第99章 盛夏的果實

  麵對飛來橫禍，鍾小丫氣得臉色發青，罵了幾句髒話後趕緊去醫院做檢查。前幾天，她拿到了檢測結果，確認感染了病毒，一顆緊張的心立刻跌到了穀底。但是，她繼續假裝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欺騙自己。


  這時，鍾小丫噘起嘴，溫柔地說:“姐姐，我為你難過。讓我先帶你去醫院，大約12周後你會得到檢查結果。先別太擔心，不一定有事，我不止是因為不幹淨才會染上病，還因為背叛姐姐你和高雲斌，老天才會懲罰我的。妹妹，另一方麵，你是如此純潔的心，你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你怎麽能不告訴家人這件事呢?你是可怕的。說實在的，你越來越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小姑娘了。”鍾婉婉無力地抱怨。


  “別這麽說，姐姐。我們先去醫院好嗎?”鍾小丫一臉懇切懇求的神情。


  鍾晚晚咬著嘴唇，憋在心裏，卻不得不答應:“好吧。”


  下午晚些時候，等鍾晚晚檢查完畢，在妹妹鍾小丫的陪同下麵色憔悴的走出醫院，突然發現老公白立新衝過來見麵:“媳婦!”


  “你在這兒幹什麽?”鍾彎彎愣了愣。


  鍾小丫見了，連忙解釋說:“你剛才去體檢了。當我拿好你的包和手機時，你的手機一直在響。我看到是我姐夫的電話，所以我好心地幫你接了。我姐夫問我你在哪裏為什麽不自己接電話。我不小心說漏了嘴，告訴他我陪你來了醫院……”


  “誰讓你這麽做的?”鍾晚晚不悅地皺起眉頭。


  鍾小丫的眼中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暗光，隨後她壓低聲音，在鍾婉婉的耳邊耐心地解釋道:“別擔心，我沒告訴姐夫你在做什麽檢查，別那麽緊張……”


  “我要謝謝你嗎?”鍾晚晚姍姍來遲語氣略帶諷刺，氣衝衝地問。


  改變了之前的看法，鍾晚晚永遠不會責怪她的妹妹，即便她不是一個聖人，今天多虧了妹妹的快速反應，大多數在醫院裏，等到下一個12周，等待檢驗報告，顫抖著不小心將判“死亡”，這真的不可以去尋找他的妹妹。


  “晚晚，你來醫院做什麽，哪裏不舒服，怎麽沒告訴我?”白立新的眼睛裏流露出關切。


  “我很好，別問那麽多問題。”鍾晚晚輕描淡寫地說。


  “別擔心，我姐姐很健康。這隻是例行檢查…既然接姐姐的人已經到了，我先走，回頭見。”鍾小丫聳了聳肩，笑了。


  “好吧，今天麻煩你小雅了。”白立新禮貌地回答了，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然不喜歡這個妻子的妹妹。


  “啊，是一家人，姐夫，你別這麽陌生。”鍾小丫淡淡地笑了笑，揮手先走了。


  “親愛的，走吧，我的車就停在街對麵。今晚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白立新閉上嘴，像往常一樣，把他的大手放在鍾彎彎的肩膀上。


  鍾彎彎微愣隨即趕緊把手縮回去，僵硬了臉，笑著說:“不，我沒胃口，你帶我回家去吧。”


  白立新見她不對勁，沒有再碰她，把手插進褲兜裏，輕輕一看問道:“你生氣了，我光顧著這幾天工作忙沒有好好陪你，夫人你有小脾氣嗎?”


  “我不生氣，我沒那麽誇張。一個男人應該忙於自己的事業，而不是每天圍著妻子轉，我能理解。”她輕輕地歎了口氣。


  “好吧，證明給我看。”


  “如何證明?””她無助地問道。


  “我不會讓你回單身公寓的，如果你答應現在跟我一起回去，我就知道你不是在生我的氣。”他狡猾地笑了笑。


  她看著他，讓步了。“好吧。”


  “很好。真的很好。”他像個大孩子似的笑了笑，用他那漂亮的長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好吧，你的手管好自己吧。”她又不安地往後退。


  他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但還是不明白。


  回到平湖花園，鍾晚晚在走廊裏脫下高跟鞋，有些無精打采地向屋裏走去。


  白立新緊跟著後麵，假裝輕鬆地張開嘴:“不要我給你下點什麽吃的了，歡迎老婆大人檢視我自己的廚藝有長進。”


  “不，算了。我沒心情。”她拒絕了，回頭瞥了一眼他那張英俊的臉。


  “我沒心情吃晚飯，那我們為什麽不去睡覺聊一聊呢?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她抱在熟練的臂彎裏，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放我下來柏立新，”她大聲說。“你怎麽一點都不羞愧的，整天隻想著睡覺?很惡心!”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慢慢地把她放下來，他的眼睛變得深邃起來。“原來你一直是這麽看我的，是嗎?”


  看著，她有點後悔了，潛意識地小張張嘴:“我……”


  “好吧，你討厭我的話，我就不碰你了，你有了其他人，我這惡心的人就不繼續打擾了!”他攤開雙手冷冷地宣布。然後，他不高興地轉過身來，像個逃跑的人，大步向門口走去。


  當她看到他的背影時，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她衝過去從後麵擁抱他。“對不起，我錯了，柏立新。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聽我解釋，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胡言亂語。”


  他頭也不轉，冷冷地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生氣不是因為你傷害我，而是因為你不想對我敞開心扉。你今天很不開心，卻遲遲不告訴我。我不知道夫妻之間有什麽是不能公開談論的。”


  聽了這話，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艱難地說:“好吧，我告訴你真相。我可能感染了HIV…不是我故意想瞞著你，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對你敞開心扉。我隻是想知道，但我害怕如果我這樣做，我可能會傳染給你，所以當你碰我時，我避開你，不是為了讓你尷尬。”


  “你在開玩笑吧?這怎麽可能?”白立新嚇壞了，不自覺地轉過身來，那好奇的目光和她的相遇了。


  鍾晚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最後歎了口氣說:“埋怨任何人都沒有用，隻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根本無法處理。雖然我立即去了醫院做了檢查，但我不得不等了近三個月的報告來確認我的診斷。我真的很害怕，柏立新，我怕得要死，所以我沒胃口吃東西，也沒心情和你調情。我怕我這麽死了，不能遵守諾言和你到老，留下你一個傷心難過，我們都不容易再在一起了，我真的舍不得你……”


  “親愛的……”白立新心疼地看著她，試圖安慰她。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好像突然醒了過來，好像退了一步:“你別過來，柏立新，隻是我的心情太激動了，對不起。你不必安慰我。真的，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錯。這隻是一場意外。但我還是想建議你認真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如果你選擇和我分手，我也不介意，即使你不離開我，我希望我們能保持安全的距離，直到檢查報告出來。我想說的都說了，現在我想上樓睡一會兒再回自己的房間，我今天真的很累。”


  她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就逃到二樓的臥室裏去了，顯然害怕立刻聽到他的回答。


  她的背看起來更瘦了，更無助了。


  他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不像往常那樣馬上追上去。


  鍾晚晚睡了很久才醒來，發現房間裏已經黑了，於是她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哦，快晚上八點了，她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了。原來，童話裏的睡美人也睡不好覺。


  她對自己笑了笑，隨意地按了一下開關，打開了燈，然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天花板上裝滿了無數心形的氣球，如此夢幻，如此的奇妙，以至於女孩的心爆裂了。白色大理石地板上覆蓋著精致的紅玫瑰花瓣，香味撲鼻而來，光腳踩在上麵既舒適又浪漫。


  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切一定是白立新在她睡覺的時候偷偷為她準備的“驚喜”。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揚起。


  當她輕輕地走出房間時，她發現長長的走廊上也鋪滿了玫瑰花瓣，就像鋪上了紅地毯。她高興極了，不禁哼了一支小曲，繼續在花瓣上走著，一直走到二樓。這時，她看見客廳的咖啡桌上放著一塊米色的心形蛋糕，上麵潦草地寫著幾個大字:“給我最親愛的妻子”。


  與此同時，白立新穿著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裝，手捧一大束紅玫瑰，單膝跪地向他心愛的妻子鍾婉婉獻上鮮花。


  鍾晚晚小心翼翼地接過花束，強忍著微笑，故意擺出一副表情，問道:“柏立新，你這是幹什麽啊?”


  “喜歡嗎?我花了好幾個小時為你準備。怎麽樣，夫人?”他笑著問。


  “為什麽要在這些事情上浪費金錢和精力?要把它們收起來可真不容易。這是你第一次做蛋糕。裏麵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要是吃死人你負責?”


  “親愛的，別對我表現得如此沒有興趣，又沒說讓你打掃。你真像我媽。你為什麽要擔心呢?當然，這是我第一次做蛋糕。放心，我的第一次屬於你。”


  “我還擔心你會累呢。”她吐了舌頭。


  “是啊，是啊，老婆大人最心疼小的，小的感激不盡。”他點頭表示合作，眼神也變得真誠起來。“女士，你今天下午認真地向我建議我們應該重新考慮我們的關係。我已經考慮過了，現在我要說出我的真實想法，好嗎?”


  她難免有點緊張，咳嗽了兩聲，說:“好吧，你說。”


  “我告訴過你不止一次，如果你能回到我身邊，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此時此刻，我還是那樣。你隻做我的妻子，愛你一輩子。在我的字典裏，愛情是不會變的，更不需要選擇。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我都會在你身邊。你永遠是我的愛人，沒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他說真話，她聽了忍不住流下眼淚，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話:“柏立新，謝謝你……”


  白立新一臉嚴肅:“傻老婆，夫妻之間不用說謝謝你，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病魔纏身，還是健健康康，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支持你，寵著你保護你。我保證無條件答應你的一切要求，除了離婚。順便說一句，你現在最脆弱，我不相信你一個人住可以，所以你為什麽不搬回來，讓我來照顧你呢?你不用擔心我會被感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相信你丈夫，好嗎?另外，你記得請假，在家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就不去公司了，天天陪你。”


  鍾晚晚眼底軟了一聲，終於放開了手:“好，我答應你。”


  “親愛的，你真是我的好妻子。明天我會叫搬家工人把你的東西打包送到你家裏，這樣你就不能回去了。”他笑了，趁她不注意，從身旁的蛋糕上拿了些奶油，抹在她那粉紅色的臉上。


  “隨便你。”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笑了。


  頑皮的笑容從他臉上消失了，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地說:“以後你有什麽事，馬上告訴我。不要獨自一個人消化。說實話，我小時候很幸運。看照片的人說我很幸運。如果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我會是你最好的護身符。我會給你我所有的好運。有了我，你會活下來的。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


  “嗯，我知道。在等待結果的時候，我不會用眼淚來嚇唬自己。有你在我身邊，我無所畏懼。”


  “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親愛的，等三個月後，老公決定給你吃棒棒糖。”他咧嘴一笑。


  她不禁臉紅了:“我們可以一起嗎?你轉換得太快了，是吧?令人毛骨悚然!你這個流氓!”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一個卑鄙的流氓，但請相信，我隻能對你耍流氓。”


  她撅著嘴，一針見血地說:“欠打的嘴，這胡言亂語呀，你要是敢對其他女孩耍流氓，人家就能當場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你別以為你自己長得帥就能為所欲為！！！”


  “這麽說你是承認你老公我長得帥了唄，不過其他女孩嗎?你以為我是什麽人，你不也是個女孩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孩！”他略帶調侃地問道。


  “唉，我錯了，我才不是什麽女孩，我是個黃臉婆，你滿意了吧!”她翻了翻眼睛，孩子氣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