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下流無恥
天色已經大亮,有風微微吹動,淡紫色的窗簾隨著風輕輕翻飛著,給房間裏麵送來了一絲清爽。
隻不過,臥房裏一片靜謐,衣服散亂在地上,整個房間裏麵都充滿了歡愛過後的曖昧氣息。
印滿了薰衣草圖案的大床,就像是一片紫色的浪漫海洋,而大床上的兩個人還在熟睡。
皇甫辰軒側著身子,大手摟在小七的腰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緊緊鎖住,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
有風吹來,小七深呼吸,然後就要翻身,但是卻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這是怎麽回事兒?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看到了眼前睡得正香的裸.男,而他盡管睡著,但是那健壯有力的胳膊還是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像是害怕她逃走一樣。
他離她那麽近的距離,他的呼吸清楚得噴灑在她的臉上。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小七那白皙的小臉上再次泛起紅暈。
這個家夥,如果發起壞來,還真的是讓人沒有辦法招架。
昨天晚上還說讓她多吃一點,不然的話怕她撐不住,結果可好,他還真的是沒有節製了,到最後,她真的要撐不住了。
一想到那些羞人的畫麵,小七就覺得自己不敢再看他。隻是,他身上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傳來,小七隻覺得心中暖暖的。
昨天晚上,他回來了,而且一直這樣陪著她,哪裏都沒有去。有他陪伴在身邊,她睡得很踏實。這樣的感覺……真好。
小七輕輕拿開了皇甫辰軒的手臂,就要起身下床。看看時間,都已經八點多了呢!這一次,算是她這段時間醒的最晚的一次了。
有皇甫辰軒在身邊,她也可以踏踏實實地睡一個懶覺了。
回頭看看皇甫辰軒,卻發現他依舊睡著沒有動彈,小七微微鬆了口氣,然後慢慢下床,想要去準備兩個人的早餐。
隻是腳一落地,小七頓時感覺到雙腿酸軟無力,微微有些疼痛,差一點摔倒在地上。
這是……
想起昨天晚上皇甫辰軒那麽狂烈而又激情的索取,小七不由得紅了臉。
都怪他,這個壞人!
她抿著唇,努力撐著,忍住身上的酸痛就要去拿被他扔在地毯上的睡衣。就在這個時候,她以為還在熟睡的那一隻卻早已經睜開了邪肆的桃花眼。
皇甫辰軒的漆黑幽邃的眸子裏麵閃爍著晶燦燦的光芒,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卻看到那個嬌媚可愛的女人正在彎腰撿地上的衣服,而她的身上印著自己留下來的吻痕,那些都是專屬於他的痕跡。
小七在撿起睡衣之後,下意識地擋在了自己的胸前,原本以為皇甫辰軒還在睡著,但是一轉頭望向他,卻看到他那灼灼的熱烈的目光早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小七嚇了一跳。
“辰軒,你醒了?”
皇甫辰軒凝望著她的身子,看到她害羞地用衣服擋在了胸前,盡管有衣服擋著,但是那若隱若現的胸部卻更是仍人垂涎,而那白皙修長的雙腿也是那般漂亮,熱個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撫摸。
為什麽他以前都沒有發現,她的身材竟然這麽好呢?以前還總感覺她就是一根幹巴巴的豆芽菜,現如今,豆芽菜已經變得這般可口,讓他回味無窮。
皇甫辰軒隻覺得血脈噴張,而他的眼眸一緊,坐起身來大手探向了小七的身子,手臂微微一勾就將她重新抓回到了床上。
他的動作太過迅猛,小七一時間沒有掌握好平衡,頓時跌落在他的懷中。“啊……”
小七嚇了一跳,驚叫出聲,手中的衣服也再次掉落下來。
“辰軒你幹嘛?”
小七不敢去看他,而這個時候,她整個人變成了跨坐在他腰上的姿勢,而身上沒有穿著衣服,現在兩個人這樣的親密接觸,頓時讓她覺得渾身上下都在冒火。
肌膚相貼,那種滾滾的熱度,熨燙著她的肌膚,小七緊張不已。
而皇甫辰軒卻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輕聲質問道:“我有允許你起床嗎?”
小七愣了一下,“我……我隻是想要去準備早餐而已。”
千真萬確,她真的隻是想要起床去準備早餐。
“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小七的理由非常充分。但是皇甫辰軒卻微微挑眉,笑著勾唇說道:
“那也不行,我沒有允許你離開之前,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
皇甫辰軒的確很是霸道,而他那銳利的視線落在小七光裸的身子上,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現在,她連原本握在手中的睡衣都弄掉了,而身子是赤.裸.著呈現在他的麵前,而他灼灼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胸前。
當小七意識到他在看什麽之後,連忙伸手擋在胸前,低聲斥責道:“不準看!”
但是皇甫辰軒卻笑著,帶著一絲挑.逗的口吻說道:“寶貝,一大清早的就打扮得如此清涼,是想要玩兒火嗎?”
小七臉一紅,視線飄忽過來飄忽過去,根本就不敢看他,隻是低聲辯白道:“我才沒有。你放開我,讓我先穿上衣服再說。”
“不要!穿上衣服之後還要再脫掉,多麻煩!”
皇甫辰軒話一說完,緊接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而他的吻,又落在了她的脖頸上,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啊,辰軒,你別鬧!”
小七連忙推著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攆下去,但是皇甫辰軒卻溫絲未動。
“喂,辰軒,你別鬧了好不好,我要起床了!”
“我說不準就不準!”
“你……”
“陪著我繼續睡。”
“可是,我睡不著啊!”
小七皺了皺眉頭,要知道,醒過來之後再繼續賴在床上不起來的話,時間長了就會頭疼的。
但是皇甫辰軒卻毫不介意的壞壞一笑。
“睡不著?這樣啊……”他仿佛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既然睡不著,那咱們就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吧!”
小七一愣,剛要反抗,但是她說出的話卻早已經被他的吻悉數吞沒,變成“嗚嗚”的低吟聲。
很快,她的身子在他的懷中漸漸變得嬌軟無力,而那種反抗也慢慢變成了迎合,緊接著又變成了低低的啜泣和討饒。
不久之後,小七被他折騰得沒有了力氣,躺在他的懷中再一次沉沉睡去。
這一次,皇甫辰軒終於心滿意足,看著她蜷縮在他的懷中睡著的樣子,那般嬌憨,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咪一樣。
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她睡醒時候的樣子了,還真的是無比懷念呢。而現在,她就睡在他的身邊,而且還睡得那般香甜。
看到她這樣充滿了眷戀的睡顏,皇甫辰軒的心中也充滿了深深的滿足,他也重新躺在了她的身邊,摟住了她的腰,繼續睡覺。
這一次,他什麽事情都不願意去想了,隻是想這樣抱著她。有她在身邊,他就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
………………………………
恍惚間,皇甫辰軒又進入了曾經的那個夢中。那熊熊的火焰像是將他整個人的心全都吞噬掉。而在被大火焚燒的院落之中,有著他心心念念想著的人,隻是,他似乎來晚了,早已經來不及將他救出。
在夢中,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讓他痛到無法呼吸。
隻是畫麵一轉,他出現在戰場上。東瀛國國君親自掛帥出征,頓時三軍士氣大振。
可是在兩軍對壘的戰場上,他卻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盡管她的臉上蒙著麵紗,但是隻那一眼,他卻已經認出了她。
魂牽夢縈的人啊,她竟然沒有死,而她竟然出現在敵國的陣營之中。而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一襲白衣勝雪。
那個人微微笑著,將她摟入懷中,言笑晏晏。
盡管隔著一段距離,但是他還是看清楚了那個人的容顏,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清幽的眸子裏麵寒光凜冽,而拳頭也緊緊握住。
南宮毅!!
如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那個他曾經最信任的朋友,曾經最得力的幹將,曾經最推心置腹的人,竟然是他最大的敵人!
曾經那一場大火之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那個時候,他以為南宮毅也葬身於火海之中,但是卻沒有想到,南宮毅竟然會出現在敵國的陣營之中,竟然是敵國的君王!
嗬嗬……
卻原來,南宮毅就是南詔國那個傳聞之中流浪在外的太子啊!現如今,他的身份,已經是南詔國的君王了!
而他身邊的人……
他的心狠狠揪起來,痛到無法自已。
難道說,她最終竟然選擇了南宮毅嗎?是因為自己沒有給她名分,讓她受了委屈,所以,她才會選擇離開自己的嗎?
可是,為什麽會這樣?
她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她絕對不會背棄他的!
她明明已經有了屬於他們的孩子,但是現在……才過了不到半年而已,而她的身子,看起來竟然是那般的輕盈,根本就不像是即將臨盆的樣子!
難道是他看錯了嗎?
難道眼前那抹熟悉的身影,真的不是她?
整顆心……驟然之間亂了陣腳。
那一戰,原本他們勝券在握,但是最終,他的心思,全都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
兩軍對壘,固守成湯,戰事既然已經打響,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誰都不能放棄。
而他,更不能放棄的,還有那個女人。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換上夜行衣,悄然來到了敵軍的陣營之中。明知道這樣做無異於是孤身犯險,但是,他卻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心。
一路避開了敵軍的巡邏,他終於找到了她的營帳,隻是在那個時候,他的心中卻遲疑了,甚至緊張不已。
見到他之後,他要跟她說些什麽呢?是憤怒的斥責她的欺騙,還是要強行將她帶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他更想要確定的是,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盡管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這一刻,他卻迷茫,甚至遲疑了。
閉上眼睛,他深呼吸,因為不敢相信,不相信她的背叛,更不相信那一場大火,就是她隱遁逃避的騙局。
這一生,他最痛恨的就是被欺騙,尤其是,被自己愛的人,被自己相信的人欺騙!
而現在……
忽然間,他隻覺得脖頸後麵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頓時隱隱一痛,他猛地轉過身去,手中的寶劍指向來人,卻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而他的視線跟對上了那雙清澈明媚的眼眸,那一瞬間,他看清楚了她的眼睛,心中陡然一顫。
卻原來,真的是她啊!
那雙眼睛,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
真的是她!她沒有死!
太好了!
剛想要跟她說話,卻覺得自己的身子突然間不聽使喚,手中的寶劍哐當掉在地上,緊接著,他整個人都軟軟地倒了下去。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捆在了一根柱子上。而眼前的女人,正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人!
看到她還活著,他的心中驟然之間像是卸下了一塊千斤巨石。天知道,那個時候他以為她被困在大火之中,他不惜拚死衝進火海裏麵去救她,結果差一點被燒死。
醒來之後的那半年,他整個人都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失去她,讓他痛不欲生。而在這半年的時間中,他從一開始的頹廢,到後來的振奮,再到現如今,他已經肅清了朝廷裏麵的異己力量,將大權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再也不用受製於人。
曾經他以為,她會等到他做完這一切,她會陪在他的身邊跟他一起站在皇城的最高處俯瞰這個世界。
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其他而去,來到了南宮毅的身邊。
閉上眼睛,遮住眸底的那一抹痛楚和不甘,他將自己所有的憤怒和怨恨掩藏。
“翹楚……原來,你還活著!”
現在的她,好整以暇地站在他的麵前,而目光幽冷,結滿了冰霜,聽到了她的話,她的眉眼彎彎,但是冷冷的聲音卻透過麵紗傳了過來。
“原來我還活著?嗬嗬,看到我活著,你很意外是不是?看到我這樣活著你似乎很不痛快吧,所以今天晚上你過來這裏做什麽,還想要殺我嗎?”
還想要殺她?
她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皇甫辰軒的心頭,他猛地抬起頭望向她,卻看到她臉上那種十足的嘲諷神色。
“皇甫流雲,你還真的是不怕死呢,敵人的營寨你都敢闖,你說,我是應該誇你勇猛無畏呢,還是應該說你沒有腦子、剛愎自用呢?”
她幽幽一笑,口氣卻是那般冰冷。
“我還想著,遲早有一天回去找你報仇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受死。既然來了,我可是應該好好招待你呢!”
他啞然,隻是卻不明白她話語中的意思,但是他卻已經知道,她恨他!
現在的她冷淡而又絕豔,那雙清冷的眸子裏麵染著一層寒霜,渾身上下充滿了殺氣,她的眼睛裏麵竟然還流露出一抹恨意,刹那間,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仔細一瞧,沒錯,是恨意,非常非常濃的恨意!
她……恨他?
她剛剛說的……他要殺她,可是,他不明白。
他怎麽舍得她呢?
可是她那冰冷無情的話語卻打斷了他的思緒,而他的眼睛能夠看到她,她就在身邊,但是卻似乎已經隔著千山萬水。
“皇甫流雲,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俘虜了。所以呢,你的生死全完掌握在我的手上,不過,想要死的話也沒有那麽容易,我要你一點一點慢慢地痛苦死去。”
她的手一揚,將懷中的抱著的琴拿出來,然後纖纖素手撫觸著琴弦,奏出悠揚的旋律……
隻不過是恍神的一瞬間,眼前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身邊響起了擂鼓聲,還有廝殺聲,像是已經來到了戰場上。
皇甫辰軒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就發現幾十個身穿鎧甲手拿長矛的士兵已經向他衝過來,像是要將他包圍。
皇甫辰軒下意識的想要反擊,但是手中卻空無一物,他的寶劍也不知道早已經掉落何處。不過,他的動作倒是非常迅猛、非常敏捷,避開了敵人的攻擊,也堪堪躲過了那幾個同時刺過來的鋒利的長矛,避開了重重殺機。
他翻身一躍,將其中一個人打翻在地,同時將那個人手中的長矛奪下,幾下挑刺橫掃,便將一大半的敵軍打倒在地,緊接著,他越戰越勇,很快將剩下的幾個殘兵敗將也打翻在地,很快大獲全勝。
就在這個時候,皇甫辰軒卻聽到了一聲清冷的笑聲。
“不愧是東瀛國國君,不愧是皇甫流雲,這麽快就衝破了幻境,我還以為……你會死在裏麵呢!”
皇甫辰軒猛張開了眼睛,卻看到她微微笑著,站在他的麵前。兩個人的距離那麽近,他看得清她眼睛裏麵流淌的波光,甚至她那卷翹的睫毛也能一根一根倏地清楚。
隻不過,眼前的她,心中絲毫沒有對他的眷戀,而是一種冰冷陌生的表情,他已經感覺到他們兩個人之間,早已經隔著一堵沉重的牆,而她……仿佛已經忘記了他們兩個人曾經那樣相愛,心中剩下的,全都是仇恨!
他微微笑著,眼睛裏麵卻全都是寵溺。
“翹楚,你……就這麽恨我?”
她冷冷挑眉,眉梢眼角露出譏嘲的笑意。
“恨你?難道我不該恨你嗎?皇甫流雲,你幾次三番想要置我於死地,但是還好我福大命大,沒有死掉。你是我的敵人,難道你會對你的敵人說愛?嗬嗬!”
“我會!因為,我愛你!”
他凝望著她的眼睛,正色道。
盡管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卻依然想要跟她說這句話,想要將她喚醒。
而她聽到他這句話之後,漆黑明亮的眼睛裏麵瞬間閃過了一抹驚詫的神色,但是緊接著就回歸了平靜,幽幽一笑。
“皇甫流雲,你哄三歲小孩兒呢!你竟然對一個敵人說愛,竟然對一個想要殺你的人說愛她,嗬嗬,你不覺得你的謊言實在是太可笑嗎?難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她揚手挑起琴弦,緊接著又是一陣悠揚淒美的旋律。
“皇甫流雲,癡人說夢總是妄談,但是夢往往都一個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東西。都說幻由心生,那我倒是想要看一看,在你冷酷的心裏,究竟有沒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弱點。這樣,我會讓你死的更痛快一些!”
她悠悠笑著,但是眉眼之間的清冷,卻為她整個人添上了一絲冷魅的味道。
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山林之間的小竹屋中,那個時候,她一襲雪白的衣衫,手中還是彈著這張琴,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而他的闖入,打擾了她。
她起頭來望向他的那一瞬間,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眸,就像是添上最耀眼的星星,而她那驚慌失措的表情,還有那張清秀的小臉,瞬間銘刻進他的記憶之中,讓他再難忘記。
那個時候,他受了傷,渾身狼狽不堪,他隻覺得,他的突然出現嚇壞了她,想要離開,但是身子也已經無法支撐,就那樣在她驚訝的目光之中倒在地上。
那一年,他有多大?
也隻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光景,但是,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兩個人的命運卻產生了交集。
後來,她救了他。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兩個人的命運就已經糾纏在了一起。
但是現在,麵前依舊是她,可是她對他卻沒有絲毫的眷戀,眸子裏麵全都是幽冷的恨意。她將那些對付敵人的招數,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他心中深愛的那個女人嗎?他有些遲疑了!
“皇甫流雲,去死吧!”
很快,他的眼前一黑,就跌入了下一個夢境之中,場景一變,卻是夢見他們兩個人攀在崖壁上。
他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隻怎樣墜下懸崖的,但是心中唯一的念頭,卻是緊緊摟住懷中的她,不讓她出任何意外。
手中的那把寶劍插在岩縫之中,但是看樣子已經維持不了多久。
“抱緊我!”
他低聲命令道,她便乖乖地像是八爪魚一樣攀在他的身上,但是後來,岩縫卻有些鬆動,於是,她想要鬆開他。
“皇甫流雲,要不……你還是放開我吧!”
她的話,讓他的心中狠狠一疼,這個女人,竟然想要離開他!
察覺到她的手臂有些鬆動,他不由得怒斥道:
“你敢放手試試?”
命懸一線的時刻,他的心中根本就割舍不下她,更沒有辦法放棄,那一瞬間,他隻有一個念頭,要活一起活,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還好,不遠處有一個凸出來的平坡,隻要能夠到達那裏,他們便能夠逃過一劫。拚勁全身最後的力氣,他踩著腳下一塊突出的岩石,抱著她一躍,終於落在了那邊安全的地方,滾落在地上。
那個時候,他用雙臂摟緊她的身子,用手掌護住她的頭部,害怕她再次受傷。隻是他卻已經筋疲力盡,但是兩個人這樣活下來,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閉上眼睛養神,但是她卻摟著他哭了起來,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皇甫流雲,你起來,你不能這樣丟下我不管!你醒醒啊,不能就這樣睡過去!”
“皇甫流雲,你給我醒過來。你不是想要聽我說‘我愛你’嗎,現在我就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隻要你醒過來,你讓我說多少遍都可以!你不能這樣嚇我!”
他想要笑,但是卻笑不出來。
這個傻瓜!
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能聽到她的真心話,他的心中暖暖的,但是卻不想睜開眼睛。
忽然間,她軟軟的唇瓣覆在了他的唇上,然後像是親吻,又像是在幫他渡氣。
這個笨蛋……難不成真的以為他死了?
他皇甫流雲有那麽脆弱嗎?有那麽不堪一擊嗎?
笨蛋!
心中微微有些惱意,於是他反手勾住了她的脖頸,加深了那個吻。好久……都沒有這樣吻她了,而現在這一刻,她的唇瓣就像是世界上最甜美的蜜糖,瞬間帶給他無限的能量。
想要她,想要瘋狂地要她,但是她卻紅著臉不肯答應。
“不,不行,你的身子……”
“你的意思是……我不行?”
他笑的狂肆無比。
她擔心他的身子吃不消,但是她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他最最渴望的,最最想要的,就是能夠衝進她的身體裏麵,想要完完全全占有她。
大手解開她那已經有些破損的衣服,手掌穿進了她的衣服裏麵,炙熱滾燙,就像是兩團火苗在她的身上遊走著,燃燒著,掀起一層層戰栗的火花。
壓抑了太久的渴望終於爆發,一旦釋放出來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你究竟要怎樣啊,你就這樣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嗎?你明知道,我不想讓你那麽辛苦……”
她低聲斥責道,但是他卻笑了。
“心疼我嗎?即然這樣,那麽,你來做,如何?”
話音落畢,他便將她抱了起來,兩個人的姿勢竟然是變成她坐在他的身上,將他壓在下麵。
她頓時愣住了,臉上瞬間泛起了嬌羞的紅暈。
“想要嗎?”
他一點一點引誘著她,褪去兩個人的衣衫,直到後來,他將她緊緊抱住,然後將那昂揚炙熱瞬間抵在她的柔軟的入口,腰身猛地向上一挺,跟她緊密交融在一起。
她的小臉上泛起了紅潮,眼神那般迷離。那種害羞帶怯的表情,在他看來,卻顯得更加嫵媚動人。他邪笑著望入她眼裏,那雙氤氳著迷朦水氣的眸子裏分明還有著來不及掩飾的情愫。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咬著唇,眼中似乎有淚花閃爍。
“那麽,我來教你!”
他伸手拖住她的臀瓣,將她的身子抬起來一些,然後又重重地向下壓去。那種深入到極致的貼合與觸碰,那種激情的碰撞,讓她忍不住再度輕吟出聲。
纏在她腰上的手更是將她緊緊握住,像要揉入他身體一般,原本是想要引誘著她,但是卻沒有想到,最後瘋狂的,不隻是她,還有他……
忽然間,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緊接著懷中那個嬌軟的身子忽然消失了,而那種空虛無助的感覺……
他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她眼睛裏麵流露出憤怒的表情。
“皇甫流雲,你無恥……”
那冰冷而又清脆的怒斥聲在耳邊響起,她的臉上全都是氣鼓鼓的表情。
而此時此刻,他還是被綁在柱子上,但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還是讓他明白,自己竟然被打了一巴掌,而打他的人……就是眼前的她!
她不知道是因為憤怒和是因為害羞,臉上早已經赧紅一片。
而他卻也感覺到了身體的某種異狀,微微低下頭一看,頓時皺緊了眉頭。該死,他剛剛進入了幻境之中,但是經曆的事情,卻已經是真實發生過的那些,而他的身體竟然在夢境之中有了反應。
隻不過,夢中的人,卻依舊是她啊!
看到她那樣的表情,卻又跟剛剛幻境之中的她相重疊,皇甫辰軒說不上自己的心中究竟是什麽滋味。
她分明是他的女人,但是現在,她的眼裏、心裏,卻早已經沒有了他。現在的自己,隻是她的敵人,想要殺之而後快的敵人!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麽她竟然會呆在南宮毅的身邊?
所以的這一切,都像是尖刀一樣將他的心狠狠剖開,然後猛力撕裂。
隻是,他卻笑著,低聲說道:
“翹楚,你說我無恥?那你可知道我剛剛經曆了怎樣的幻境?”
她冷哼一聲說道:“至高無上的權力、富可敵國的財富、唾手可得的美人,你們男人心中最渴望的,也不過是這些東西。你剛剛夢到的,也不過是最下流的事情!”
“嗬嗬,”他笑了,語氣中充滿了玩味,“那你可知道,在夢裏麵跟我顛鸞倒鳳的女人是誰?”
她紅著臉,但是卻不以為然的瞪了她一眼,“我才懶得知道!你這樣不要臉的下流胚子夢到的,定然也會是下流的女人!”
皇甫辰軒突然間笑了,眼底的戲謔更加深濃,他深深凝望著她,低聲說道:“翹楚,剛剛在夢中,跟我顛鸞倒鳳共赴巫山的女人……就是你!”
“閉嘴!”
她的臉上那抹紅暈更弄個,而璀璨的眸子裏麵怒意也更重。
“皇甫流雲,看來我還真的是低估了你,沒有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下流無恥,更加齷齪不堪。你簡直……”
皇甫辰軒捕捉到了她話語中的那句怪異的話,不由得問道:
“翹楚,什麽叫做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下流無恥……你跟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難道還用想象?難道你都忘了嗎?你忘了當年我們兩人曾經發過誓言,這一生永遠都不離不棄,你忘了我們兩個人曾經同生共死……”
“閉嘴,誰曾經跟你有過誓言,誰要跟你同生共死,皇甫流雲,你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我看,是你還沒有從環境之中清醒過來吧!”
她冷冷說道,而她的表情之中,絲毫沒有他期待的反應。
他閉上眼睛。
“好吧,如果所有的這一切你都可以忘記,那麽……我們的孩子呢?難道說,你把它也忘記了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的孩子,現在在哪裏?”
他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逼視著她,而那雙一瞬間,她突然後退了兩步。
她望著他,明明他被綁在柱子上,但是現在,他的眼神望向她,卻又鋒利如刀,讓她瞬間疼痛不已。
她的臉色突然間變得很難看,眼神中滿是疑惑,但是緊接著卻變得異常痛苦。手中的琴掉落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她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痛苦地閉上雙眼。
“孩子……”
她那樣痛楚的表情落在他的眼底,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難道你真的忘了嗎?告訴我,孩子現在在哪裏?”
她慌亂的搖著頭,身子踉蹌著往後退去,臉色蒼白,而她抬眸望向他,那一瞬間,那種驚慌失措而又痛楚不已的眼神,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頭好痛……”
就在這個時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緊緊摟住了她的身子。
而過來的人,正是南宮毅。
他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伸手將她攬住摟在胸前。
“翹楚,你怎麽樣了?是不是又頭疼了?”
她抬頭望向他,點了點頭。
“我的頭……真的很疼……”
“沒事,別怕,我在這裏!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他衝她微微笑著,然後將她輕輕抱起來,命令身邊的人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琴。
“南宮毅,你放下她!”
看到他要帶著她離開,皇甫辰軒猛地大喝一聲。
她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現在,她竟然跟南宮毅那般親近,所有的這一切,都讓他難以承受,他隻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眼中滿是鮮紅的血絲,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掙斷繩索,但是卻沒有用處。
南宮毅沒有回頭,隻是冷冷的說道:
“皇甫流雲,你的身上已經中了毒,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激動,以免毒素發作地更加厲害。不過,你的部下很快就會找到這裏,相信他們會有辦法救你。這一次,我放過你,算是報答你曾經的救命之恩。以後,我們隻會在戰場上相見,那個時候,我們隻是敵人!”
說完之後,南宮毅便抱著她轉身離開,隻留給他一個冰冷而又讓人絕望的背影。
“南宮毅,你給我站住,放下她,放下她……”
皇甫辰軒急得大聲吼道,但是卻怎麽都掙脫不掉身上的繩索,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越走越遠。
“辰軒,辰軒……”
突然間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於是皇甫辰軒猛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龐。
他一把將她摟在懷中,“翹楚……不要走……”
小七一怔,皇甫辰軒竟然叫她——翹楚?
怎麽個狀況?
他將她摟得那麽緊,就好像剛剛經曆了生離死別一樣,隻是任憑他摟著,她也沒有動彈,仿佛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安心。
“辰軒,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小七柔聲說道,而她的小手也輕輕撫摸著他後背,安慰著他。
這個時候,皇甫辰軒才徹底清醒過來,眼前的人……是小七啊!
呼……
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隻是夢中的那一幕,簡直就像是萬箭穿心一般疼痛。
夢中的翹楚……就是小七。
而夢中的南宮毅……卻有著一張跟雷昊天一模一樣的麵孔。
刹那間,皇甫辰軒感覺到有些恐怖。
再度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小七,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小七笑了笑。
“傻瓜,我怎麽會離開你呢?”
夢中的那一幕,仍舊讓他感到害怕,仿佛那一切,都是曾經發生過的真實的場景。
夢中,她就那樣跟著別的男人離開了,她拋棄了他,甚至……想要至他於死地!
她給他下了毒,還讓他進入她製造的幻境之中,想要殺人於無形啊!
可是,她怎麽能狠得下心那樣對他?
一想到夢中她的背叛,他就心如刀絞。
她竟然那般依賴南宮毅,竟然就那樣任憑南宮毅抱著離開,而她對他們之間曾經發生的所有一切,全都漠視,全都淡忘!
而現在,看著眼前的小七,皇甫辰軒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
皇甫辰軒依舊不放心地說道:“那,雷昊天呢,你會不會因為他……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