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方原
“沒，沒耽擱時間，我不著急你先吃了早飯再回來，工廠可是個大單子啊，哦對了，什麽規模的工廠？”
“小工廠，幾十來號人吧，這樣我這邊在外麵挺趕的，等我回去再說。”
趙辭夜砸了砸舌頭，他是真不知道張強這家夥是怎麽混到主管的位置上的，就這個腦子，難道他是老板的小叔子嗎？
不過電話那邊張強的心情明顯是一下子愉悅了起來，連聲倒好，然後還沒等趙辭夜在說些什麽客套話就主動把電話掛掉了。
掛掉電話之後，趙辭夜連忙收起了手機，然後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公司的方向走去。
一切就好像和平常一樣，有那麽一瞬間，趙辭夜甚至忘記了自己在主神空間裏的那些事情。
這不是說什麽玄乎的記憶清除之類的效果，而是人類大腦本能的有一種被稱之為選擇性失憶的能力，所以人們總是會選擇性的去逃避自己不願意接受的東西。
就好像現在的趙辭夜，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之後就連忙轉身往沿江路路口的公交站牌走過去了，和平常一樣的上車，打卡，然後聽著周圍乘客絮絮叨叨的抱怨聲，一點點的往那擁擠的車廂後麵挪過去。
人壽保險，看見公司大樓前的幾個大字，趙辭夜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裏取出自己的工作證。
“誒奇怪，工作證呢？”
趙辭夜在口袋裏摸了半天，突然發現自己不光是工作證不見了，就連自己的辦公桌鑰匙也都找不到了。
算了不屈想那些了，趙辭夜無奈的聳了聳鼻子，然後直接抬腿走進了公司之中。
雖然這棟宏偉的寫字樓上麵掛著大大的中國人壽的牌匾，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一整棟寫字樓都是他們的。
趙辭夜所工作的公司隻不過是在這棟寫字樓上租的一層罷了，現在好多公司都是如此，有的甚至隻租一個辦公室就能開公司裏。
互聯網的時代，隻要是個名人額不，人名就可以注冊公司當老板了，這點一點也不讓人驚訝。
站在公司門口，趙辭夜習慣性的去摸口袋，晨起一根煙精神一整天，不過想起來自己那包小中華（紅雙喜俗稱小中華，一般六塊一盒）好像昨天就已經抽光了，所以正站在大樓門口躊躇要不要去旁邊便利店在再續一包的時候。
“喂小趙怎麽不進去啊。”
看著站在門口的趙辭夜，從後麵走上來的一個同事拍了拍趙辭夜的肩膀笑問道。
趙辭夜點了點頭，“我煙抽完了，你有嗎？先給我拔一根。”
“哦。”
方原點了點頭，伸手摸向自己自己的口袋，方原可以說是趙辭夜在沿江市裏為數不多的盆友，以前大學一個宿舍的，玩的好的可以穿一條褲衩。
隻可惜方原和趙辭夜一個尿性，都是那種不被運氣眷顧的人，在江城混了這麽多年還是一貧如洗，唯一比趙辭夜說起來能好一點就是，方原這家夥是個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而趙辭夜隻是一個江飄而已……
方原掏自己褲兜的時候，突然眼尖的看到趙辭夜的上衣口袋裏一個十分硬朗的突起。
“呃那什麽，你兜裏那個難道不是煙？”
趙辭夜順著方原的手指，低頭看向自己突起的上衣口袋。
要知道在襯衫靠胸的那個口袋一般來說就是個裝飾用的，沒有人會真正把東西放在那個口袋裏的，但是低頭看過去的時候，趙辭夜這才發現那裏麵竟然真的滿滿當當的躺著一個盒子。
趙辭夜充滿疑惑的從兜裏麵取出來那個方盒子，是一個扁平的長方形盒子。
作為一個資深煙民，無論是趙辭夜還是方原，對於這個東西都實在是太了解了。
這是和南京九五至尊並駕齊驅的煙界三巨頭之一的黃鶴樓1916，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雖然哪兩種煙他們誰都沒抽過，但是廣告誰還沒看過啊。
隻是這種僅存在於廣告裏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難……難道那些都是……真的？”
趙辭夜無奈的揉著太陽穴，主神空間，恐怖片，死亡遊戲……
“帶上這個，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幫你分清什麽是現實。”
一下子無數的場景如同幻燈片一般在自己腦海裏來回重複，當初張昊的話陡然在趙辭夜耳邊響起。
趙辭夜現在才明白原來那個所謂分清現實和虛幻的意義究竟在那裏，來回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穿梭這確實對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什麽真的假的啊……”
看著在一旁有神神叨叨起來的趙辭夜，方原頓時無奈的撓了撓頭，這個家夥大早上的到底是怎麽搞得。
“哦。沒什麽。”
趙辭夜搖了搖頭，“對了，你這家夥怎麽也這會在來上班？”
“把也字去掉，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我都已經出了一趟業務回來了，你怎麽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方原一臉無語的敲了敲趙辭夜的腦袋，然後眼疾手快的一把從他手裏拿過那盒1916自己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好煙就是好煙，抽起來就是不一樣。”
方原從口中意猶未盡的吐出一個煙圈，然後十分滿足的感慨一句。
“說的好像你抽了能成仙一樣。”
趙辭夜砸了砸嘴，然後也給自己點上一根，“對了，今天幾號？”
“25號啊，你傻了吧，昨平安夜你忘了。”
方原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還沉浸在1916給他帶來的滿足裏，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邊趙辭夜臉上不太對勁的表情。
25號，趙辭夜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麽，而是徑直轉身走了上去，他記得自己被那個該死的東西選上的時候是在24號的晚上，而現在卻是在25號的早上。
這其中的時間線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可以接的上軌，按理來說自己在噬神者裏的任務是平安度過三天，而現在時間卻僅僅隻是過去了一個晚上而已。
自己光是昨天在主神空間睡了一覺都一個晚上，那自己消失的這三天到底去了那裏？
帶著疑惑，趙辭夜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直到看到王強那張臉的時候，趙辭夜才想起來他早上電話裏和王強吹得那個小工廠的牛逼。
趙辭夜無奈的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這下可玩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