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杜頡的決定
隨後張軍的敘述就簡單了許多,他在骨粉的支持下一口氣逃出了仙塚,這其中瓊斯竟然沒有被他落下。而那群怪物一直緊追不放,一直追到了王教授他們遇險的範圍才停下,後來張軍判斷他們應該不能走出仙塚的範圍。接下來就更加簡單了憑著張軍的經驗,他們找到獵人在山中的窩棚,在那裏休息了一夜後走出了叢林,瓊斯也兌現了他的承諾,給了張軍100萬美元,這才有了現在的遊森。對於故事這樣的結尾顯然是不應該的,不過既然張軍不願意提,杜頡也沒有細問,畢竟誰都有秘密不是,何況他們出了仙塚之後的事也和這次行動沒有關係。
張軍的故事講了整整一,他們草草在房間吃了晚飯後,張軍對杜頡:兄弟我再問你一句,你能不能不去。張軍誠懇的問。
這個問題杜頡沒有回答,而是以沉默應對。張軍見杜頡半沒有答話,惱怒的拍了一下大腿:我就知道你這個脾氣。哎,不行你和他們那幫人去我不放心,尤其是那個德國人,外國人都沒有好心眼,我必須陪你去。要不然你要有個損傷我怎麽和杜大爺交代呀。張軍惱怒的。
他的話讓杜頡的心中一暖,一下衝淡了剛才故事中給杜頡造成的冷血形象,他那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吧,也許易地而處自己可能會比他還過分也不定,杜頡這樣想著。
杜頡道:軍哥,實話如果你能一起去,我真是巴不得的(高興願意的意思),不過我還是要,你現在不比從前了,手底下百十號兄弟還指著你養家那,更可況你現在有了家庭孩子,你應該多為他們想想。
杜頡的話張軍沉思了好一會才:老弟,我不管怎麽已經有後了,你那,你還沒結婚那,一旦你出個意外你讓杜大爺和大娘怎麽活。而且在裏麵誰能比我有經驗,如果你們冒冒失失的去不遇不遇到危險,光是確定方向和路線就得當誤好些時間,那個地方多呆一分鍾都十分危險。不行除非你打消這個念頭,要不然我必須得看著你,咱們事先好,如果我不能再走了就絕對不能再深入了。張軍的很是無奈。
杜頡考慮了一會,覺得張軍的很有道理,他手下的那些向導雖然厲害,但是沒有一個人進過仙塚。在這一點上張軍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更何況自己孤單一人和王教授等人合作始終是勢單力薄了點,如果有張軍在至少能有個照應。於是點了點頭:行,聽你的,我這次去也不過就是想見識一下,如果那個地方和我想的不一樣或者我沒有把握,我絕對不會深入的。但是如果王教授那群人非要往裏走怎麽辦。
見杜頡答應,張軍鬆了口氣。拍著胸脯:這種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現在不比我那個時候了,他們想讓我們言聽計從根本不可能。我們也不在乎他們的錢,反而他們要靠我們才能進去。這次行動我們才是頭,他們隻能聽咱們倆的。不過也不能便宜他們。再怎麽,我們也是要冒大險的,他們有錢,不掙白不掙,尤其是你那一份,必須得讓他們出大血才行,如果沒有你,他們連仙塚的邊都摸不著。杜頡剛想不在乎錢,但是轉念一想,不能這麽。張軍的話雖有點市儈,不過這樣一來卻可以打消王教授等人的疑心,現在如果自己給他們當**,他們肯定會疑神疑鬼,到時候弄不好會弄巧成拙。倒不如聽張軍的,讓王教授等人雇傭自己,這樣一來他們反而會絕對安心。想到這杜頡在心裏苦笑一下:這就是人性的陰暗麵,所有東西都必須建立在利益基礎上才顯得牢靠。想到這杜頡同意了張軍的話。
張軍見杜頡同意自己的想法於是又:既然這樣我們就必須認真對待,這是對我們自己負責。你還缺什麽東西,我盡快給你湊齊。還有你想一想對他們有什麽要求都提出來,不用考慮麵子上的事,這幫老外現實的很,他們在談買賣的時候隻認你值不值這個價。
杜頡聽了也讚同的點了點頭:這種事我不擅長。這樣我現在就打電話回去讓家裏發些東西過來,我這次剩下的木料不用往回發了。再者必須把人數定死,路線也要仔細研究一下,都確定好之後,我才能幹活。既然拿了人家的錢,也應該做好自己的事不是。杜頡輕鬆的笑著,這一刻他心中仿佛一下輕鬆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不用糾結的問題,現在他的狀態比之前要好的多。
張軍走後,杜頡沒有再次研究一字活中內容,而是仔細的思考著張軍給他講的故事。這其中有許多的地方都不通,不過有些時候事實就是事實,是不可能非得在邏輯上能通的,就好比僵屍或者那隻狽一樣,邏輯上這樣的事根本不可能出現,可它們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也是杜頡在聽了張軍的故事後不發一問的原因之一,而另一個原因就是張軍如果在這其中真有隱瞞,那麽杜頡也是絕地問不出來的,如果問了得到的隻能是有個謊言,這一點杜頡很清楚。
他不能問,這樣會使自己和張軍產生隔閡,不複從前的感情。這倒不是張軍不實話就對自己怎麽怎麽樣,而是沒有必要,朋友不需要知道對方的所有秘密,那樣一來隻能換來互相的猜忌和敵視。
那麽張軍到底在隱瞞什麽那?杜頡覺得,在大的問題上張軍不可能隱瞞自己,這個判斷沒有什麽根據和理由,而是直覺,杜頡一項很相信直覺,這其中包括石碑、狼群、狽,這幾個主體,應該都是真的。而這些主體所引發的一係列事情也應該都和張軍的差不多,這裏麵杜頡覺得有問題的是,瓊斯的動機,張軍應對瓊斯的方法,他們最後時刻如何逃出仙塚的,出了仙塚後他們在回來的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在這幾方麵杜頡明顯覺得,張軍在陳述時是編造的。而且杜頡有種強烈的直覺,張軍編造的這些自己所懷疑的事,不是今臨時起意編造的,而是在他腦中醞釀了很久,可能久到他自己都認為是真實的了。且這些事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這幾點都是瓊斯與張軍個人的糾纏,但就像先前杜頡想的那樣,這些事對自己即將的行動不構成威脅,所以也沒有必要問,更沒有必要知道。
看來張軍的發家史還有許多陰暗的東西在裏麵啊,也許那七個隊員並不一定是瓊斯殺的。杜頡大腦中猛然出現了這個想法,這讓他本已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個念頭一出,就在杜頡的心中瘋狂的蔓延開來。杜頡望著遠處波瀾起伏的大山,不由得暗自歎息了一聲。在這個世界上為了金錢名利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多少人命喪黃泉,多少親人反目成仇,這些到底有什麽意義呐?他們是否真的在乎那些金錢名利所帶來的附加值,還是隻是想品味這些爾虞我詐的過程,或者隻是為了將別人踩在腳下獲得的變態快感,又或者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吧!下熙熙皆為利來,下攘攘皆為利往。人生一世真的隻能在這個怪圈中無限輪回嗎?一連串的自問讓杜頡的心充滿了疑惑。
第二剛起床張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杜頡去他辦公室一趟,具體商量一下與王教授等人的合作。本來杜頡不想去,想讓張軍看著辦就行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當杜頡來到張軍辦公室的時候,王教授和沃爾剛夫已經到了。沃爾剛夫一見到杜頡的到來,立即給了杜頡一個大大的擁抱,弄得杜頡很別扭,王教授也是一臉的興奮。
寒暄了一下,眾人坐好後張軍:兩位教授我也就不多什麽廢話了,剛才我已經和兩位了。我們同意了兩位的雇傭,現在我們談談具體的合同條款,以及一切有關於這次行動的具體計劃。當然現在隻是談談,還不能敲定下來,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們能開誠布公的談,要知道仙塚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二位已經深有體會我也就不多了。杜兄弟的能力我更不用廢話,因此我希望你們二位能將所掌握的一切資料和我們共享,當然作為去過一次仙塚的我,也會將我的經曆告訴你們,這不僅僅是為了我們能更好的合作,還將決定我們能否活著走出仙塚。這是杜頡第一次看到張軍正式談生意時的樣子,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本來為人大大咧咧的他,在談判的時候竟然如此幹練,讓杜頡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張軍的這些話杜頡倒是聽懂了,中心思想就是我們很厲害,你們離不開我們,我們的價碼很高,我們如果入夥你們必須把你們的家底都抖落出來讓我們看看,至於其它的都是廢話。
聽了張軍的話王教授本來還很興奮的表情起了一絲變化,他為人雖然古板可也絕對不傻。他當然能夠明白張軍話中的意思,在他的意識裏還依然覺得他代表的是國家的力量,這種事在他以往的經曆中絕對不會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過顯然的是王教授以意識到了現在所處的困境,因此他雖然幾次想出言打斷張軍的話,但都忍了下來。。
沃爾剛夫卻和王教授的態度截然相反,他對這種雇傭關係格外的看重。他仔細的聽了張軍的話後鄭重的:張先生、杜先生對於此次行動能有你們二位的相助我很是高興的,至於傭金方麵你們放心,我絕對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數字。不過我也有一個的要求,那就是我們在沒有簽訂合同之前,是不會透露我們此次計劃的相關內容的。當然你們不要誤會,這不是我們不信任你們,隻是這件事不僅匪夷所思,而且我們其實也不是很確定,這次行動正是為了確定我們的猜想而進行的,可以王教授的研究能否證實其可能性,全都依賴於此次行動,因此我們對此勢在必行,不足之處也請你們諒解。
他的話很中肯,杜頡和張軍十分確定,沃爾剛夫不是在有意的隱瞞什麽。事情到了這裏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談錢先把價錢談妥其他的才可能進行。張軍看了看杜頡,杜頡無所謂的點點頭。張軍沉吟了一下:那麽我們先確定一下其它的條件。第一人數:杜老弟必須先搞清楚這次行動的人數,要知道進仙塚沒有杜老弟的幫助根本不可能實現,越多的人進去杜老弟所付出的就越大,先前為了救你們他已經是消耗許多,這一次要保更多人,就必須浪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他的護身符不是工藝品想做多少做多少,你們可以到省城打聽打聽馭木齋出品的東西都是什麽價,要不是杜老弟對仙塚有點興趣想去會會裏麵的東西,你就是出再大的價錢也不可能請得動他。況且他做的每一個符文都要付出很大的心血,因此這項開支將不計算在我們的雇傭合同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