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往事 十二
瓊斯見張軍愣愣的看著自己沒有回答接著:這是現在最好的選擇,根據你的時間和我們現實的情況,我們現在想服他們離開根本就不可能,況且他們就算想離開在這個迷宮一樣的樹林裏也未必能走得遠,如果真能走出去我們就不用出此下策了。因此想要順利的進行儀式他們必須死。不過你不用擔心,殺他們我會親自解決,你隻要專心準備儀式就可以了。瓊斯的話讓張軍的已經完全麻木的心裏一顫,他一個人都能解決,那麽在我驅逐了狽的影響後,他會不會也將我解決掉。
其實張軍在想這個問題時,他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他一定會被瓊斯處理掉,當然自己不會坐以待斃。可話又回來,如果瓊斯能夠強悍到一個人殺死包括啞巴和列在內的七個人的話,自己想和他拚命是沒有絲毫勝算的。那怕他是偷襲其他七人,自己也一樣不是它的對手。這樣一來想活著就必須借助外力,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了張軍的腦中,那個巫師最後像吸毒一樣吸食狽的骨粉的畫麵定格在了張軍的眼前,沒錯石碑給我的每一個啟示都是有原因的,巫師最後一躍而逝的情景絕對不是讓自己看看那麽簡答,這一切都是石碑有意讓自己看到並記住的,巫師不僅僅教會了張軍如何擺脫狽的控製,還教會了張軍如何能夠活著回去。
雖然這個大膽的想法張軍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相信這是可行的也是唯一的方法,至於其他七個人張軍已然不去考慮了,現在已經不是張軍是否冷血和殘忍的問題,而是自己能不能活著的問題了。
由不得張軍猶豫,下定決心後他站起來對已經不耐煩的瓊斯:那就這樣吧我現在就開始準備,你去做你的事吧!
瓊斯見他終於答應了於是站起來:你盡快準備吧,我不會用太久的時間。完頭也不回的向樹林裏走去,當然他也沒有將獸頭留給張軍。
張軍見他沒有將獸頭給自己,就知道想單獨開始儀式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自己隻能按照先前所想的拚一把了,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始準備。記憶中巫師當時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深深的印在了張軍的心裏,每一個步驟、先後順序都猶如自己以前做過一樣,雖然他不知道當時巫師念得咒語是什麽,不過既然石碑沒有讓他聽到,那麽應該就不是必須的。
按照自己的記憶張軍找到了一個帶有凹陷的石板,充當那個烤獸頭的石碗。然後在火堆的兩邊又放了兩個石塊將石板架在上麵,確定穩固後他開始往火堆裏加柴火好讓篝火燒的旺一點。
趁著瓊斯還沒有回來,張軍開始思考自己的退路,一想到退路他才想起自己的槍不見了,剛才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得腦袋還有些昏沉,而清醒之後就一直和瓊斯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槍哪去了,又仔細的找了找張軍完全死心了,不用問一定是瓊斯搞的鬼,從他不給自己獸頭就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防備之心一點也不比自己少。
現在瓊斯又掌握了自己的槍,這使自己的處境更加的不妙。還有一點一定不能讓瓊斯注意到骨粉的作用,這是迄今自己掌握的最大的底牌,雖然不知道骨粉能給自己帶來什麽,但是無論如何這也是自己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自己一定要牢牢的抓住,不能讓他看出一絲的破綻。
想到這裏張軍已經有一個方向,想打消一個人的懷疑很容易,那就是讓他看著這個東西消失或者將這個東西交到他的手裏。而結合實際的情況,將骨粉交到他的手裏風險太大絕對不能實施,那麽就隻能當著他的麵讓他看著骨粉消失。要達到這個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將骨粉當著他的麵散掉,這個理由很好找就這是儀式的一部分,即使瓊斯有點懷疑他也不會冒著打斷儀式的風險阻止自己。現在真正難的是如何偷偷藏起一點骨粉來,瓊斯這個人想在他的麵前搞鬼絕對非常的困難,如果讓他發現任何一點的端倪,他很可能在儀式結束的同時結果了自己。
那麽怎麽能夠達到這個目的呐,張軍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正在這時火堆中的木材因為幹裂發出了啪、啪兩聲脆響,一下打斷了張軍的思緒,下意識裏張軍用手中的樹枝撥弄了幾下火堆,在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樹枝上時一個奇怪而大膽的念頭在腦中閃過,那就是做一個口哨。
兒時山裏的孩都會用嫩樹枝做口哨,這種東西製作非常的簡單,截下一段大約五厘米作用的細枝丫,讓後用手指捏住兩端反複的擰,隻消一會功夫樹皮就會和裏麵的樹枝分離,形成一個中空的圓柱再在一端用刀稍微削薄就成了口哨了。這個東西在山裏很常見,有的時候他們進深山也會做這個東西用來確定彼此的位置。而張軍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口哨,他會先將一段樹枝的前端做成中空,然後在磨完骨粉後謊稱儀式的需要用這段樹枝來撥弄骨粉,這樣一來一些骨粉勢必會被儲藏在中空的那一端裏然後再將其餘的骨粉散掉,這樣一來自己即得到了一些骨粉,有打消了瓊斯的懷疑,如果做的夠隱秘自己還能夠多儲藏一些骨粉已被不時之需。
主意已定張軍就開始行動,他必須在瓊斯回來之前將這個弄好。於是張軍四周看了一下,找到了一顆矮樹在上麵掰下了幾根樹枝,做這個的樹枝一定不能太粗,太粗根本就擰不動,也不能太細,太細了瓊斯就會懷疑。
不一會張軍就選好了一個樹枝,將其用刀截成了大的二十厘米的一段後,張軍在一端大約8厘米的地方用刀輕輕的將樹皮割斷,就像電工剝電線皮那樣,然後用手用力的擰大約兩分鍾他就將樹皮從樹枝上擰了下來。檢查了一下後,他將沒有樹皮的那段樹枝用刀削掉了大約5厘米,然後將那段空心的樹皮又套了回去。整個過程用了不到10分鍾,檢查了一下確認瓊斯不會看出什麽破綻後,張軍心的將這段樹枝放在了不太顯眼的位置。想了想又做了一個粗糙的口哨,不過這個兩頭張軍都留下了一點枝幹,這樣就形成一個中間是空心的圓筒,這個是用來儲藏骨粉的,這些做完之後張軍將那些剩餘的東西都扔進了火堆裏,以防瓊斯看出什麽蹊蹺。
做完這些後張軍又想了想,覺得還應該弄一些輔助的東西來增加自己的勝算,於是向四周看了看找了一個陽光比較充裕的地方,用一根粗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幅連他自己都看不懂的鬼畫符,又用一些的石塊將其圍了起來。做完之後張軍滿意的點點頭,這和他看的外國錄像上的邪教儀式差不多,應該能在接下來的儀式中增加幾分神秘感,也能打消瓊斯的疑慮,為接下來自己的行動增加幾分勝算。
一切準備停當張軍開始在腦中設計待會的步驟。這個儀式本身不可能修改也不敢修改,根據石碑中所看到的,先將獸頭置於碗中用火烤,在這個過程中身上潛伏的東西就會被逼出來並被陽光驅散,而後被獸頭吸收,然後再將獸頭搗碎吸食骨粉。當然最後一步不到萬不得已張軍一定不會做,那個骨粉即使想想也惡心的要命,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麽許多了命要緊。根據剛才所想的計劃在骨粉搗完後,自己要當著瓊斯的麵將其拋灑幹淨來打消他的疑慮,而在拋灑骨粉之前自己必須用那根空心的樹枝來存儲骨粉。
其實這個很容易瓊斯根本不懂儀式,到時候自己搞得神秘一點用那根樹枝在骨粉裏麵戳幾下他不可能會懷疑,不過自己必須得做的像模像樣才行,瓊斯這個人老謀深算而且還心狠手辣,雖然不可能看出什麽破綻,但是自己還是應該心謹慎才行。
考慮好一切張軍心中總算有一點踏實了,現在就等瓊斯回來了。正想著樹林裏就傳出了聲音,張軍警惕的看去。就見瓊斯從一側的樹林裏走了出來,雖然早有準備但是見到瓊斯的那一刻,張軍的心沒來由的一沉,那種感覺很奇怪也不好形容用東北話就是鬧心,突然間沒來由的一陣心煩意亂。可是現在張軍已經是箭在弦上沒有後退的餘地,於是他也沒問瓊斯過程直接:把獸頭拿來我們現在就開始。
瓊斯從包中拿出獸頭遞給他:我需要注意什麽嗎?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像一潭死水一樣完全看不出他剛剛去殺了七個人。。
張軍也語氣低沉的回答:站到那個圈中一定不能出來,不管你經曆了什麽或者看到和聽到什麽一定不能出那個圈。張軍指著那個用石頭擺出來地上畫著奇怪圖案的圈。
瓊斯點點頭走到那個圈前看,了一眼就站在了圈裏。張軍將包著獸頭的布扔掉,然後看似無意的在火堆旁拿起了一個樹枝,對著獸頭開始比劃起來,邊比劃口中還聲的念念有詞。不過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是什麽,反正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大約比劃了五分鍾,張軍突然大喝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勒令,敕。完就將獸頭放在了已經被烤的很熱的石板上,同時他也急忙轉身來到了瓊斯的身邊和瓊斯一起站在了那個圓圈裏,不過他在轉身的同時也沒忘將那根樹枝揣在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