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劉逸風出手
陳劍平滿腔憤恨,戾氣攻心,哪裏聽得進去,厲聲吼道:“少在這裏惺惺作態,你們表麵上,滿口正義道德,私下裏,欺壓屠戮弱小,我算是看透了你們!”
接著,勁隨意動,身後那巨大蛇頭似有感應,嘶吼著,朝劉逸風撲了過去,劉逸風臉色一沉,大怒道:“一派胡言!”
說著,袖袍猛地一揮,一道巨大紫芒劈了過來,正打在蛇頭之上,頓時,陳劍平隻覺胸口巨震,一口鮮血險些噴湧而出。
緊接著,劉逸風右手一揚,一條黑索由打劉逸風袖袍內飛馳而出,朝陳劍平裹了過來。
陳劍平識得這黑索的厲害,趕忙躍起躲避,不等身形下墜,右手並指如劍,身形如電,急朝劉逸風腋下刺去。
劉逸風見狀,不躲不避,臉上紫氣一閃而過,大喝一聲,竟然徒手拿住陳劍平右手手腕,擋住了陳劍平這快如閃電的一擊。
接著右手二指裹著一層紫芒,直刺陳劍平咽喉,待離陳劍平咽喉兩寸處,凝而不發,怒道:“孽畜,再這般一意孤行,如何對得劉蕭師叔一片苦心!”
陳劍平腦中嗡的一聲,雙眼淚如泉湧,嘶吼道:“是你們逼死了我師叔,你們一個個都得給我師叔陪葬!”
隻聽 “呼”地一聲,陳劍平身後巨蛇化作一道道黑色氣劍,下一刻,陳劍平雙手一揮,千百條氣劍飛馳著朝劉逸風刺了過來。
劉逸風不慌不忙,大聲道:“劉蕭師叔慷慨赴死,一番良苦用心,其是你這黃口小兒所能明白的!”
說著,劉逸風身形倒退三丈,雙手結印,在空中急舞,幻化出一道紫色太極雙魚團案,這太極雙魚圖案瑞氣騰騰,見風便長,隻見一道道黑色氣劍,打在這太極雙魚圖案之上,便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劍平見狀大驚,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突然一股勁風撲麵而來,劉逸風手中黑索,如蛟龍出海一般,瞬間打到了眼前。
慌亂中,陳劍平硬生生的向後撤了三步,還未等他站穩,劉逸風已經如鬼魅站在了陳劍平跟前,“砰”地一掌,擊在陳劍平胸口。
陳劍平直覺五髒六腑像要碎裂般疼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平飛了出去,接著,劉逸風右手一顫,手中黑索急速朝陳劍平前胸纏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轟隆”一聲,劉逸風腳下,兩條黑氣幻化成的巨蟒破土而出,一條張口咬住劉逸風左手腕,一條咬住劉逸風右肩。
陳劍平單膝跪地,右手一招,半空中銀鈴輕響,陳劍平接劍在手,騰身而起,響鈴劍之上過著一層血腥黑氣,風馳電掣般朝劉逸風前胸刺去。
風雷閃動之時,漫天血氣之中,那美豔婀娜,心之所向之人,慘死時定格在臉上的,依然是對自己無限的關愛與不舍;那身正如山,情若父子之人,轟然到底的一刻,放心不下的,依然是將要獨身一人的自己。
“蹉跎得來棲身處,化為流水終不複!”
若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噩夢的話,那便祈求上蒼,快些讓這個噩夢醒來吧
陳劍平這一劍,夾著風雷之勢,眼看就要刺中劉逸風前胸,隻見劉逸風冷哼一聲,點頭道:“不錯!難怪陸師兄對你青眼有加,今日看來,果然不同凡響!”
陳劍平滿眼淚痕,嘶吼道:“不許你再提我恩師,受死吧!”
“天罡·玄羽真訣!”
劉逸風大喝一聲,周身亮起一道紅光,黑氣幻化成的兩條巨蟒 “砰”地一聲,被震得煙消雲散。
這“天罡·玄羽真訣!”乃玄羽門無上功法,“玄羽真經”中的最高一級,共分九層,端的厲害非凡。
當年正魔大戰,劉逸風隻修習到第五層,便已掃蕩群魔,獨步天下,如今幾十年已過,修為更是精進了許多。
陳劍平此刻雖身懷飲血老祖百餘年功力,又逢體內化蛇暴走,但即便如此,也絕非劉逸風之敵。
隻見陳劍平長劍刺到劉逸風身前一尺之處,便好似此在一塊無形鋼板上一般,再也刺不下去了。
這個本是南疆乞兒的少年,將所有的痛苦、怨恨、悲憤,化為手中的三尺長劍,在刺向天下巨擎那一刻,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陳劍平氣的狂吼亂叫,臉上青筋暴出,目眥盡裂,一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劉逸風,劉逸風見狀,雙眉一楊,大聲道:“你這孽障,到此還不心服嗎?”
說著,劉逸風左手一晃,竟然徒手抓住陳劍平手中響鈴劍劍刃,右手一揚,兩道黑索裹著一層紫氣應聲而出,刺穿陳劍平左右肩膀,上下翻轉,將陳劍平牢牢纏住,陳劍平雙肩鮮血直流,疼的他哇哇直叫,不住的破口大罵。
劉逸風冷哼一聲,袖袍一揮,陳劍平頓時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石壁之上,還未等他落地,劉逸風左手一揮,手中響鈴劍飛馳而出,隻聽“哢嚓”一聲,將陳劍平釘在了石壁之上。
陳劍平被劉逸風一劍釘在石壁之上,兩條黑索穿肩而過,黑索之上裹著一層紫芒,陳劍平稍一運勁,便全身劇痛,內息也跟著一陣錯亂。
劉逸風緩緩走到石壁前,抬頭看著石壁之上的陳劍平,片刻,隻聽劉逸風歎了口氣,慢慢道:“不知陸師弟到底看中你哪一點,竟然不惜為你舍棄性命!”劉逸風這話,像是說給陳劍平聽得,又好似是在自言自語。
陳劍平微微一愣,他已做好準備,原以為劉逸風下一刻,抬手便要結果自己性命,誰曾想,劉逸風卻站在石壁前說這些沒來由的話。
陳劍平一聲冷笑,大聲道:“我師父是被你們逼死的,玄羽門也好,百花穀也好,這祭天聖會之上,有一個算一個,是你們合夥逼死了我師父!”
劉逸風臉上閃過一絲不屑,雙手負於背後,冷冷的說道:“你個黃口小兒,哪懂得人間高義,祭天聖會前,你師父將你留在紫雲宮,隻身幾人參加祭天聖會,那時起我便已知,你師父早已打定主意,報了必死之心!”
陳劍平一驚,大聲道:“你說什麽?不可能,你少在這裏信口開河,好端端的,我師父絕不會如此!”
劉逸風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冷哼一聲,左手輕輕一揮,由打他左袖之內,平平飛出一直小巧的棗紅色錦盒,這錦盒輕巧的落在石壁邊上的一塊大石之上,一聲輕響,摔成兩半.
陳劍平低頭看時,隻見盒子裏露出一隻樣式古拙,鏽跡斑斑的青銅小短劍來,陳劍平滿臉疑惑,不知劉逸風何意。
劉逸風望了一眼滿是疑惑的陳劍平,冷冷的說道:“念在你好歹曾是我玄羽門弟子的份上,今日我便破例將這短劍的來曆說與你聽,也好叫你死個明白,死的心服!”
陳劍平此刻心亂如麻,實不知當此時刻,劉逸風此舉意欲何為,更想不明白,這鏽跡斑斑的青銅短劍與師父的死又有什麽關係。
隻見劉逸風緩緩轉過身去,背對石壁,慢慢說道:“那是很多年之前,當時玄羽門掌門乃是我師父鏡明真人,其時玄羽門實力雖也不弱,但還遠不如現在,師父手下,也隻有我、郭本初師弟,還有你師父陸正山三人,我們三人最早入門,深得師父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