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對罵
人在半空大聲道:“劉兄果然好眼力,且吃我一劍。”說著自上而下,朝劉嘯頭頂刺落。
當此千鈞一發之刻,劉嘯右手長劍打出一道劍芒,將身後羅秉安逼退,左手五指成爪,向在一旁掠陣的秦萬山急伸,大喝一聲,猶如雷霆之勢,“天罡·引龍訣!”猛然間,秦萬山直覺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力猛地向自己湧來。
這玄羽真訣中的天罡·引龍訣,乃是以道家無上真力,驅動世間萬物為我所用,此時劉嘯以絕大真力,用於秦萬山之身,以秦萬山之修為,原不至於一招受製,隻是劉嘯此時離秦萬山足有三丈遠,再者,上有蕭勁風、後有羅秉安,他雖見劉嘯對自己伸出五指,可如何也想不到,當次危機時刻,這一招是攻向自己的!
隻見秦萬山猶如紙鳶一般被劉嘯吸到跟前,接著劉嘯身形如電,急向左側滑出三丈,說時遲,那時快,此時,秦萬山頭頂之上,蕭勁風那把翠綠色長劍已經刺到!
秦萬山大驚,想也沒想,拚命向後一躍,一旁羅秉安急忙朝秦萬山拍出一掌,秦萬山接著後躍之勢及羅秉安的掌力推送,勉強躲過了這一劍,隻聽“轟隆”一聲,蕭勁風長劍在青石板上刺出了一個大坑,頓時石屑紛飛!
正當秦萬山腦中嗡嗡直響,還未反應過來之際,隻聽身後一聲低吼:“天罡·玄武神斬!”隻見劉嘯全身成弓形,三尺長劍之上,布滿亮白色劍芒,長劍一顫,如長鯨吸水一般,將漫天肅殺之氣吸入劍身,匯於劍尖。
秦萬山大駭,猛的轉過身來,躬身下腰,運動畢生真力,大喝一聲:“禦劍神訣,開!”頃刻間,在秦萬山身前形成一道淺灰色氣牆。
下一刻,劉嘯騰空而起,熾白色劍芒幻化成一把雷霆巨劍,帶著毀天滅地之勢,風馳電掣般朝秦萬山刺了過去,方圓一丈開外,地麵青石板盡數龜裂。
“轟!”熾白色巨劍與那灰色氣牆相撞,頓時氣浪翻滾,石屑紛飛,秦萬山狂噴一口獻血,身子入離弦之箭,被震飛出五六仗遠。
劉嘯單膝跪地,臉色煞白,一旁羅秉安平靜的說道:“天罡·玄羽真訣,不愧是天下第一真法,嘿嘿,劉兄,若論單打獨鬥,勝負可真說不準呀!”
話音未落,羅秉安、蕭勁風二人身形一晃,一左一右,各出一掌,猛擊在劉嘯後心,劉嘯口噴鮮血,撲倒在地。
蕭勁風閃身欺到劉蕭跟前,低聲道:“劉兄,如此功法修為,若留你在世,當真是後患無窮呀!”說著,舉劍朝劉蕭後頸斬落。
就在這時,劉嘯猛地翻過身來,左掌拍在蕭勁風劍麵之上,右手長劍上挑,直刺蕭勁風下顎,蕭勁風急忙仰麵躲過。
劉嘯順勢長劍下滑,頓時在蕭勁風胸前劃開一道一尺來場的口子,借著這個空檔,劉嘯翻身而起,踉蹌著躍開幾仗,忍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
一旁田友仁、陸大勇而掙紮著來到劉蕭身旁,劉蕭右手撫胸,艱難的說道:“我將他二人拖住,你們快帶眾弟子退守紫雲洞!”
蕭勁風胸前傷口流血不止,隻聽他惡狠狠的說道:“退守?我看你怎麽退!”
說著,挺劍便要朝劉、田、陸三人攻來,就在這時,猛然間從紫雲洞方向傳來“轟隆”一聲悶響,這聲音仿佛從地底深處傳來,眾人隻覺腳下地麵微微晃動。
接著一聲輕響,隻見紫雲洞上空升起三道紫色光柱,這三道光柱在紫雲洞正上方慢慢交匯,形成一個彩色圓頂,甚是絢麗奪目!
一旁羅秉安見狀,大叫一聲,頓足道:“不好!有人在開啟紫雲洞各處機關,再有三道紫光柱升起,想要進紫雲洞就難了!”話音未落,羅秉安身形如電,拔地而起,朝紫雲洞飛馳而去!
卻說那劉子虛正在祭天壇上侃侃而談,沈平由打祭天壇後領出兩個人來,沈平開口問道:“劉道長,你可認得我身後這人?”
眾人往祭天壇上瞧時,隻見沈平身後閃出二人,其中一人,中年模樣,麵龐清瘦,穿著一件髒兮兮油膩膩的長衫,正是當日在望月樓中席地而坐的孫聖手。
旁邊一人,中等身材,膚色黝黑,頭上挽著一個發鬢,隻見他麵色憔悴,頭頸之上,有些許傷痕,場中有識的他的,小聲說道:“這人是劉子虛的師弟,翠雲山,慧劍門劉子玄。”
劉子虛猛地看見劉子玄,大驚失色,此時強自鎮定,手裏捏著折扇,不等眾人開口,指著劉子玄大聲道:“劉子玄,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還敢在天下英雄麵前露麵,你若有半點悔過之心,這便就地自裁,省的在這辱沒師門!”
劉子虛說完這番話,通天台之上,一眾人正在這裏疑惑,猛聽見孫聖手仰麵哈哈大笑,這孫聖手一笑起來,前仰後合,隻見他碰頭散發,一身油膩膩的長衫,形似癲狂一般,指著劉子虛不住的狂笑。
這劉子虛慌張的轉頭看看左右,一張臉漲得紫紅,結結巴巴的怒道:“你這個隻曉得喝酒吃肉的瘋子,祭天聖會之上,豈容你在這裏癲狂,識相的快快滾一邊去!”
孫聖手一邊笑一邊說道:“劉子虛呀劉子虛,明明是你勾結百花穀、禦劍神宗,殘害你師叔,篡奪慧劍門掌門之位,你卻正義凜然的指著你師弟劉子玄罵他欺師滅祖,你臉皮當真是厚的可以呀!哈哈哈……”
孫聖手正在這裏狂笑,隻見百花穀穀主雲嘯天身後,閃出一道白影,雲嘯天座下弟子旬武大喝一聲,朝著孫聖手挺劍便刺,一旁沈平舉劍一擋,架住旬武這一劍,冷笑道:“旬兄,如此著急動手,我看你這才是殺人滅口吧!”
旬武陰沉著臉,惡狠狠的說道:“辱及師門,我豈能容他!”
沈平不與他糾纏,左手猛地拍出一掌,旬武趕緊出掌相抗,“砰”的一聲,二人各自後退了四五步。
這孫聖手一番狂言,頓時置自身與險地,可他卻似毫不在意,他那腰間的朱紅酒葫蘆在望月樓被劉子虛打碎,此時腰間並無酒壺,隻見他拖拖遝遝的到臨近的木桌上,端起一大碗酒來,嘴裏滋滋有聲的慢慢品嚐。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劉子玄,衝著百花穀、禦劍神宗兩派怒道:“枉你們還自稱名門正派,居然夥同劉子虛這等奸賊,謀害我掌門師叔,顛覆我慧劍門,我劉子玄但教有一口氣在,也要跟你們拚到底!”
與劉子虛同來的四五百人中,不少乃是慧劍門弟子,隻聽這群人中有人大聲道:“好你個劉子玄,你欺師滅祖,還敢在這裏出言誹謗掌門師兄,還不快快跪下請罪!”
劉子玄一張黝黑的長臉氣的通紅,厲聲嗬道:“呸,劉子明,你這豬狗一般的東西,你夥同劉子虛在掌門師叔飯食內下毒……”
劉子玄還未說完,隻聽旁邊劉子虛大喝一聲:“奸邪叛逆,還敢在此血口噴人!”
說著,長袖一甩,手中多了一把黝黑的鐵劍,“蹭”的一聲曝起,朝劉子玄攻了過去,劉子玄滿腔怒火,瞠目圓睜,一翻手,手中已亦多了一把黝黑鐵劍,挺劍與劉子虛鬥在一起!
通天台之上眾人議論紛紛,適才一眾人還群情激奮,此刻祭天壇上劉子虛、劉子玄二人雖鬥的激烈,眾人卻左顧右盼,好似沒了精神,唯獨東首紫薇山豐海德昂首挺胸,一臉藐視的說道:“哼!我還當是什麽名門正派,原來也淨是些卑鄙伎倆!”
禦劍神宗上千弟子,除秦禦風和幾個輩分高點的弟子上了祭天壇之外,其餘弟子則在場中央安排坐處,此處雖離東首較遠,但紫薇山豐老爺子這幾句話,卻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