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打探消息
卻說陳劍平、納蘭月二人被五花大綁,押到了玉陽派。
這玉陽派依山而建,山腳下修著一座頗為氣派的山門,吳敬德連同幾名混混將陳劍平、納蘭月二人推下馬車,早有四五個玉陽派弟子等在山門前。
那幫混混將陳劍平、納蘭月交給幾個玉陽派弟子,趕著馬車離去,吳敬德吩咐道:“這二人照例關起來,先餓上三天,殺殺他們的銳氣!”
其中一名弟子說道:“吳師兄,師父可是有吩咐,先不拉人了。”
吳敬德不耐煩的一擺手,走到那名弟子跟前,附耳說道:“這兩頭羊肥的很,先不要稟告師父,能榨出點東西來再說!”說完吳敬德走過山門,順著那山道上山而去。
卻說這四五名玉陽派弟子押著陳劍平、納蘭月卻不從山道上山,而是往山後而去。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在一處草叢繁密的樹旁,一名弟子拿著刀柄在樹幹上敲了三下再敲三下,隻聽“哢嚓”一聲響,山體石壁上猛地裂開一條縫。
一股濁氣頓時從這條縫隙中湧了出來,領頭的那麽弟子推開這道石門,押著陳劍平、納蘭月進了山洞。
陳劍平邊走邊看,慢慢看出點門道,這玉陽派依山而建,正麵有道山門直通山上,而在山體後,又有一座暗門,這應該就是地牢的入口。
想必是玉陽派將山體鑿空,最初的用處多變是門派突遭變故時,供派中弟子躲藏、逃遁所用。
這種暗道石洞許多門派皆有,紫雲宮後山的紫雲洞便是這個用處,這也正是為何諸多門派,幾乎都是依山而建的原因。
陳劍平心中冷哼一聲,暗道:“派中有暗道山洞倒也沒什麽,隻是你玉陽派卻將它變成了綁票詐錢的地牢,真是可惡至極!”
陳劍平心裏這麽想著,轉頭看納蘭月時,隻見納蘭月皺著眉頭,極為痛苦的樣子,陳劍平小聲問道:“怎麽了?”
納蘭月低著頭,怨懟的說道:“這山道裏黴味真大,臭死了!”
陳劍平無奈一笑,也不答話,心中暗想:“這山道、山洞最是陰潮,自然有股濃烈的黴臭味,這回可有你大小姐受的了!”
納蘭月嫌惡這股黴臭味,說話時竟忘了啞著嗓子,為首那名弟子疑惑的回過頭來,盯著納蘭月說道:“你個公子哥,不但長得細皮嫩肉的,連聲音都像個大姑娘。”
納蘭月啞著嗓子怒道:“廢話少說,你們什麽意思,這是要把我門帶到哪兒去?”
那名弟子舉著火把冷笑一聲,說道:“別嚷嚷,到了地方你們自然知道了,你們也真不開眼,惹惱了我們敬德師兄,有你們苦頭吃的!”
納蘭月怒從中來,望著腳下一層汙泥,斜眼看著陳劍平,低聲惡狠狠地說道:“我想了想,你的辦法也不錯,咱們別費那事了,殺他個雞犬不留,不信他們不說!”
陳劍平望著納蘭月冷笑一聲,不置一詞,納蘭月一怒,剛要說話,身後一名聚賢堂弟子在她身上猛地一推,大聲喝道:“少廢話,趕緊走!”
納蘭月啐了一口,大聲道:“推什麽推,小爺我會走!”一旁陳劍平險些笑出聲來。
如此推推搡搡,約莫走了半個時辰,山道盡頭慢慢透出一絲光亮來,漸漸的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一盞茶的功夫,終於走出了這山道,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小石室,四壁火把通明,幾名執事弟子坐在這裏無所事事。
押著陳劍平、納蘭月的幾名玉陽派弟子跟這幾個執事弟子一一打招呼,一名胖執事弟子問道:“那條道上的?”
為首那名弟子說道:“兩隻肥羊!”
那胖執事弟子漠不關心的說道:“原來不是武林中人,關到西邊吧!”
說著幾名執事弟子押著陳劍平、納蘭月朝西側的一個小門走去,拐了幾拐,出了石道,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偌大的石室,中央一條窄窄的長廊,兩側石壁鑿成石室,用兩指粗的鋼筋封住,想必就是牢房了。
執事弟子打開一間牢房,將陳劍平、納蘭月推了進去,吩咐旁邊道:“敬德師兄吩咐了,先關單間裏餓三天再說!”
旁邊一人應了一聲,二人拿著火把離開,頓時,石室內昏暗了下來。
這石室內氣味更加難聞,地麵淤泥汙草成片,納蘭月猛地抱住陳劍平左臂,可憐巴巴的說道:“我錯了,求你了,咱們殺出去吧,給他來個血流成河,雞犬不留,我支持你!”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別急,好不容易混進來了,等我探查一番,若查不出什麽再殺不遲!”
夜半時分,四周寂靜無聲,陳劍平在臉上抹了幾抹以本來麵目示人,收拾停當,站起身來。
納蘭月早就狐疑的看著陳劍平,待陳劍平站起身來,她也跟著站起,問道:“你幹什麽?不會是要跑吧?”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怎麽?你怕我把你扔在這兒?”
納蘭月雙手往胸前一抱,不屑的說道:“你舍得?”
陳劍平嘿嘿一笑,說道:“這麽想就對了,我去打探打探!”
說著,雙手一拉,兩指粗的鋼筋猶如泥捏的一般,被他輕輕拉開。
陳劍平閃身出去,又回身把鋼筋拉好,納蘭月怒道:“你給我留個門呀,萬一有什麽事兒我好跑!”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我怕的就是你亂跑!”
說著,將響鈴劍留給納蘭月,又扔給她一個瓷瓶,說道:“小心,劇毒,中者立死,有什麽危險就用這個防身!”
說完轉身而去,納蘭月手握瓷瓶微微一笑。
此刻夜深人靜,不管是值夜的玉陽派弟子還是牢裏管著的人都已經熟睡,其實即便不是如此,以陳劍平此刻修為,展開身法猶如鬼魅一般,誰又能發現的了他。
不多時,到得起先那幾名執事弟子待的小室,偷眼望去,隻見兩名執事弟子昏昏欲睡的坐在那裏,陳劍平一溜煙進去重重在一名弟子肩頭拍了一下。
這名弟子昏昏欲睡之際被陳劍平重重拍了一下,猛地驚醒,隻覺眼好似有一股輕煙飄過,揉揉眼再一看,小室內除了與自己一起執事的另一人外再無他人。
這名弟子當即認定旁邊這人惡作劇,也不問個青紅皂白,飛起一腳將那人揣個人仰馬翻,那人正自昏昏欲睡,突然被人踹倒,當即大怒道:“你個死老劉,失心瘋了,我看你是找打!”
這老劉雙眼圓瞪,大怒道:“你還想打我,我還沒收拾你呢!”
說著,二人扭打起來,而此刻陳劍平早已穿過小室,順著來時的石道而去,聽著身後吵鬧聲,不禁啞然失笑。
不一刻,出了山道,陳劍平也不走山路,順著峭壁翻身而上,這玉陽派後山奇石林立,峭壁縱橫,在陳劍平眼裏卻絲毫不當回事。
不多時,到得玉陽派西南角院牆邊,陳劍平也不順著牆根陰影走,徑直翻牆而入,衝著眾多房屋之中最大的那間而去。
此刻羅生門進犯北疆,藥山派也在北疆現身,北疆之地一片暗流湧動,玉陽派自然也如臨大敵,派中加派了值夜弟子。
整個玉陽派院落之中,回廊之上,可謂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可陳劍平卻幾乎不怎麽隱藏行跡,除非有十幾個巡夜隊伍經過時才稍微隱藏下,其餘時間在廊下、屋頂、牆根之間迅捷穿梭,如入無人境地。
不一刻,陳劍平幾個起落,便到了最大的哪出房屋跟前,蹲下身子調勻內息,靜心一聽,隻覺離自己一百步內由遠及進,共有十五人。
而自己身處的這大屋子內,卻空無一人,陳劍平內息流轉,極力一聽,發覺這間大屋子內確實無人,暗道:“以此刻自己修為,十五步內人的心跳聲都能聽得真真切切,不論你武功多高,行跡隱藏的多好,總不能讓心髒也不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