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對與錯
話說山穀關守軍孤注一擲,盡出全部騎兵直取韓允帥台,全體步卒奮力攻殺,在五千江湖誌士組成的生力軍協助下,控製住了戰場,眼看著就要出現一絲勝利的希望。
可就在這時,可就在這時,攻城部隊後方突然傳來一陣迥異的號角聲,遠處黑漆漆一團一團的東西開始東一簇西一簇的急速匯集。
下一刻,成千上萬名陣亡將士們的屍體猛地震顫了一下,無比詭異恐怖的一幕發生了,隻見所有死亡將士的身上統統迸發出一束束血絲。
這股血絲慢慢飄起,不一會,千萬條血絲慢慢匯集在一處,空氣中彌漫著無法形容的血腥氣味,而漫天飛舞的血絲以極快的速度匯集到了工程部隊陣後的那一團黑霧之中!
無數的屍體瞬間被吸幹,化為一具具幹屍,而場中那些巨狡惡獸油的雙眼此刻已經轉變為血紅色,隻見它的身軀重新變大,胸前被砍開的傷口迅速的愈合。
在場所有的將士怔怔的站在原地,絕望的看著滿天飄舞的紅色血絲,絕望的看著體型越來越大的巨狡惡獸,做了這麽多的努力,付出了這麽大的犧牲,難道最後還是一樣的結果嗎?
此時此刻的人們才又想起了巨狡惡獸不死不滅的傳說,這個神秘的惡獸部隊,難道真的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嗎?
轟的一聲震動,此刻空氣中到處散發著血腥戾氣,活下來的巨狡惡獸體型個頭好似比最初的時候更加巨大,將士們投擲出的馬槊、標槍此刻已經完全無法對它造成傷害,隻見他們暴怒的站在原地,不住的轟隆轟隆的捶打著地麵。
所有的騎兵、步卒都以王臣將軍為中心,慢慢的收攏在一起,遠遠在韓允帥台麵前站定,一字排開,怔怔的看著這個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敵人,而韓允陣後那團黑霧,在吸收了足夠多的的血氣之後,竟然又幻化出了好幾隊巨狡惡獸!
上一刻還殺生震天的戰場,此刻卻變得寂靜無聲,一陣風吹過,黃沙混著漫天的狼煙掠過整個戰場,頓時顯出一股悲涼之感。
在這荒涼寂靜的背景下,巨狡惡獸捶打地麵的震動聲和嘶吼聲顯得格外刺耳,隻見它的體型不斷的變大,從所有陣亡將士身上飄出來的血絲,猶如漫天的紅霧飄過將士們的頭頂,快速的聚集到巨狡惡獸身上。
無數將士看著眼前的情景,再聞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和腐臭味,紛紛都忍不住嘔吐了起來,巨狡惡獸瘋狂的嘶吼著,隻見它好似痛苦的掙脫一層束縛住自己的硬殼一般,不住的扭動身軀,不斷的膨脹變大。
終於,漫天的血霧被吸收幹淨,無數犧牲將士的屍體變成了幹枯的粉末,輕微的一陣風吹過便如齏粉一般,隨風飛逝。
而痛苦掙紮嘶吼的巨狡惡獸,此刻終於安靜了下來,隻見它們重重的喘息著,巨大的鼻孔噴出一股股的氣流,吹的陣前黃沙漫天。
下一刻,無數巨狡惡獸猛地直起身子來,仰麵對天,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嘶吼了一聲,接著,它們好似突然變得興味索然,好似突然對眼前的事情,對眼前的人完全失去的興趣,隻見它抖動了一下巨大的頭顱,毫不在意眼前的千軍萬馬,好幾隊巨狡惡獸懶洋洋的抬腿朝山穀關走去。
就在這時,王臣將軍手持標槍,雙腿猛地一夾,胯下戰馬一聲嘶吼,向前奔出一步,接著,他右臂猛地一揮,手中標槍急射而出,“當”的一聲,插在了一隊巨狡惡獸身前。
幾隊巨狡惡獸微微一怔,站在原地,巨大的頭顱慢慢轉過來,看著王臣將軍及在場的數萬將士,隻聽王臣將軍憤怒的大聲道:“山穀關守關總兵王臣在此,我奉皇命鎮守此關,但教我等一息尚存,據不容許你這等無道叛賊踏過山穀關一步!”
千百隻巨狡惡獸發出一聲深沉的低吼,韓允站在盾牌中心的高台上,大聲說道:“可笑!王臣,此時此刻的你,還有什麽能力阻擋我,你家皇帝昏庸無道,我玉親王也是皇族血脈,憑什麽他能做皇帝,我玉親王就不能?”
王臣將軍催馬上前,義憤填膺的說道:“一派胡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你食君祿卻做出叛逆之事,我身為朝臣,決不能坐視不管!”
韓允哈哈一笑,說道:“簡直不自量力,我大軍之能,想必爾等已經見識了,依你們現在的實力,怎麽還敢與我相抗衡,玉親王手握重兵,雄霸天下,你那皇帝老兒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高興了他的龍椅就坐得穩,我不高興了他就做不了那寶座!”
王臣將軍滿眼怒火,轉頭對著玄霖道長說道:“軍師,事已至此,你帶著餘下的四五千武林誌士快快退去,等退到中原腹地也好再圖反擊,莫要在此妄自送命!”
此言一出,在場編入步卒方陣的四五千武林誌士頓時人頭攢動,大聲疾呼,紛紛道:“將軍說的哪裏話,事到如今有死而已,咱們絕不臨陣退縮!”
又有人大聲喊道:“將軍這麽說豈不是瞧不起我們,您看我們像是那貪生怕死之人嗎?這虎力邪獸殺我兄弟,殘害我鄉裏,今日拚得一死,也絕不退縮!”
王臣將軍心中大急,厲聲道:“諸位壯士,王某感激大夥以死相助,我等將士世受皇恩,理應與山穀關共存亡,你們何必在這玉石俱焚白白犧牲呢?”
軍師聽了哈哈大笑,高聲道:“將軍您莫要再說了,今日我等誓死追隨將軍,誓與山穀關共存亡!”
軍師此話一出,四五千武林誌士連同數萬將士群情激憤,各個熱旋飛艇,搖旗振臂高呼!
王臣將軍眼含熱淚,對著韓允哈哈大笑,催馬又向前走了幾步,厲聲道:“數日前,本將對江湖習武之人還頗有成見,今日所見,令王某心服口服!”
說著揚鞭指著身後四五千武林誌士,大聲道:“此等誌士,居廟堂之高定是扶國安民之賢才,處江湖之遠亦是重情守義的豪俠,著實令人敬佩!”
說著,鞭梢一轉,指著韓允藐視諷刺的罵道:“而你,雖掌控如此強大的力量,卻是個包藏禍心,荼毒天下,就算雲親王有一統天下的能力,他也配不上這份力量,他就是個敗類!”
說完,王臣將軍仰麵放聲大笑,瞬間數千武林誌士連同數萬將士紛紛哈哈大笑,數萬人齊聲發笑,聲震山穀!
韓允冷笑一聲,還劍入鞘,跟著也是一陣哈哈大笑,接著大聲道:“好!王臣,你果然是條漢子,當得起將軍這個稱號,我敬重你這樣的人,我相信也你不是個迂腐之人,我來問你,當今朝廷施政德行方麵到底如何,當著你的手下,你平心而論!”
王臣沉吟半晌,眉頭一皺,低聲道:“吾皇萬歲,被奸臣小人懵逼,當今天下……民……民不聊生!”
韓允點點頭,大聲道:“好!佩服!你果然是個忠臣,能說出這番話的都是忠臣,當年玉親王遭先皇猜忌,被發配北疆,如今七年過去了,天下一片混沌,唯獨北疆十四郡安民了業,我來問你,這是為何?你敢不敢說句真話?”
王臣麵色一沉,左手死死的拽著馬韁繩,沉吟半晌,低聲道:“玉親王七年來在北疆十四郡之地,治下有方、馭民有術……”說到這,王臣喉頭一哽,再也說不下去了!
韓允左手馬鞭霹空一響,大聲道:“說得好,王臣,我再問你,朝廷與玉親王之間是誰對誰先用兵?”
王臣義憤填膺,可卻不可辯駁,大聲道:“是朝廷先出的兵,可你玉親王又不臣之心,朝廷平叛理所當然!”
韓允猛地一哼,大聲道:“胡說,要說朝廷仁政愛民,玉親王若擁兵自重,那是他有不臣之心,我韓允雖不才,卻死也不跟著他犯上作亂,可朝廷如此昏庸,百姓過這水深火熱的日子,玉親王舉義師,推翻無道,有何不可?”
王臣一夾雙腿,跨下坐騎一聲嘶鳴,向前奔了幾步,隻聽他大聲道:“主上遭受懵逼,我等臣子應當除奸護主,豈能犯上作亂?任你說破大天,你也是個犯上之賊!”
韓允大喝一聲,怒道:“好了,能文爭就不需武鬥了,我念你是條漢子,是個忠臣,我不殺你,你帶著手下讓開一條大路,我保證不與你為難!”
王臣手中長劍一揮,大聲道:“但叫我有一口氣在,你休想跨過山穀關!”
韓允狂怒的大吼道:“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貨,我本想饒你們一命,既然如此,我就踩著你們的屍體通過這山穀關!”接著韓允令旗一揮,千百隻巨狡惡獸外加十幾萬攻城士兵發一聲喊,朝著王臣衝了過來!
王臣將軍猛地大聲道:“將士們,你們的爹娘妻兒,父老鄉親此刻已經安全的撤到了中原腹地,你們無愧於朝廷的厚恩,無愧於百姓的期望,你們已經盡忠盡職,盡了本分,你們可以無愧於心的撤回中原腹地了!”
說完,隻見王臣將軍猛地抽出佩劍,厲聲道:“叛軍賊子,有本將在,你休想踏過山穀關一步!”說著,一人一騎,飛馳著衝了上去!
【小編:靠,對對錯錯的,好糾結,好悲壯!別打了,兩邊我都覺得有理!】
【碼字狗:你以為鬥蛐蛐呢,說不打就不打!】
【小編:靠,我堂堂小編,掌管你的生死大權,我說不打了就不打了!】
【係統:小編已被係統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