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學習我是認真的
“在z省展開為期三天的科技展，由創投科技ceo陸臨秋出資舉辦……”
簡餘去了展廳，展會涉及5G、人工智能、VR/AR、大數據、物聯網，不過，現在的科技，和國外相比還差了一些，至少，她就沒看見第二家做vr的公司。
倒是有家智林科技，做的AR，門可羅雀。
和機器人玩了一會，簡餘回去了，卻遠遠的看見徐莉莉在和什麽人爭執。
青年身穿修身藏藍色西服，胸前吊牌顯示，他是做AR設計的。
徐莉莉握緊拳頭，憤怒不已：“這裏不歡迎你！要發表演講，請換個地方！”
簡餘走過去：“發生什麽事了？”
青年正了正領帶，對簡餘道：“你是負責人？”
簡餘眨了眨眼睛：“你是智林科技的人？”
青年沒想到她能認出自己：“沒錯，我是來告訴你們，小孩子就該回到學校，科技的底線，就是被你們拉低檔次。”
此時展台內，隻有徐莉莉，黃海波。徐莉莉快被氣哭了，黃海波嘴笨接不上話。
青年耀武揚威的模樣，真討厭。
簡餘轉身，拉了警戒隔離帶，把青年劃在了門外。
青年後退幾步，尷尬的站在門外。
簡餘板著小臉：“我們老師說了，不讓跟陌生人說話。”她是小孩，自然做小孩該做的事。
青年氣笑了：“得了，我跟幾個小屁孩說什麽？給你們忠告而已，國內虛擬現實，沒前途。”
見到青年要走，簡餘一股氣湧了上來：“等等！既然你不信，你來親自體驗，不就清楚了？”
青年嗤笑：“不和陌生人說話？”
簡餘：“不歡迎陌生人，但歡迎第一位體驗的試用者。”
有意思，青年邁著步伐進去，帶上頭盔：“我倒要看看，你吹得神乎其神的東西……”
簡餘沒等他說完，按下了按鈕，他的聲音消失了。
徐莉莉沒試過艙體，別扭道：“他沒事吧？”
簡餘：“等會就知道了，你別哭了，不漂亮了。”
徐莉莉咬唇：“……謝謝你替我出頭。”
簡餘張了張嘴，腦海裏是那句話：“不要因害怕被討厭而背叛自己的信仰，改變行為準則，羞於表達觀點。”
她本想把這句話送給徐莉莉，但說完就後悔了，她尚且做不到，額上顎能要求別人能做到。
徐莉莉：“什麽？”
簡餘搖頭。
此時，體驗時間到了，艙體嗤一聲打開。
青年抱著頭盔，臉上煞白。
“下來。”簡餘板著臉：“艙體要消毒了。”
仿佛被觸擊到了，青年如夢初醒，渾渾噩噩的下來，迷茫的看著艙體內噴出消毒氣體，全艙消毒。
他參加過國內不少科技展，失望至極，隻有某科技院的產品堪堪能入眼，但其他的，做出來都算眼睛汙染。
他之前畢業於國外頂尖大學，歸國後一直致力於vr的研究，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投資對象，沒想到，本事隨意一試，竟然真的讓他找到了！
簡餘見到青年不說話，拿了杯水給他。
徐莉莉沉默跟在簡餘身後，是不是看看她。
青年喝了水，如夢初醒，興奮的指著機器：“這怎麽賣？！”
這產品隻展覽，不賣，若青年好好問，簡餘也不會生氣，但青年分明是不明白，這機器對他們的意義。
有人指著你孩子，問，賣不賣。
氣不氣？
氣死了。
黃海破當即如炮彈衝過去，把人轟出去，臉頰肉顫抖：“不賣！誰要你的臭錢！”
青年懵了。
衛禮跟在沈嵇舟身邊，拎著大袋子奶茶。
他們進了展台，感覺氣氛不對。
衛禮分給他們奶茶：“怎麽了？一個個霜打的茄子？”
簡餘坐在角落裏生悶氣。
黃海波解釋了很久，才解釋清楚來龍去脈。
沈嵇舟‘咄’一聲，捅開奶茶，放在手邊：“哪家展台？”
徐莉莉抹眼淚：“智林AR的人，穿藍色西裝，社長你要找他們算賬嗎？還是算了吧，剛才簡餘和人吵架，差點把保安招來了。”
簡餘拿到手的是全糖珍珠奶茶。
沈嵇舟瞥了一眼簡餘：“呦，挺能耐。”
簡餘凶神惡煞紮開奶茶，不說話。
徐莉莉咬唇。
衛禮在旁邊嘻嘻哈哈：“什麽破林子，也敢來撒野，保安來了也不怕哈，沒想到簡餘同學居然跟人吵架，稀奇稀奇。”
黃海波：“是啊，嚇到我了，簡餘就是個軟妹子，發飆起來也挺可怕。”也挺萌的。
簡餘：“……別說了。”
沈嵇舟整理了一下衣衫，白襯衫沒有一絲褶皺，他開口，聲音冷冷淡淡：“走吧。”
簡餘緊張站起來：“去哪。”
沈嵇舟：“以理服人。”
簡餘和徐莉莉互相大眼瞪小眼，他們畢竟是學生，突然麵對這事，慌亂在所難免。
“不會打起來吧？”
“應該不會吧？”
很快，他們看見青年和他們賠禮道歉。
“小朋友對不起，我剛才態度不好，跟你們道歉。”
青年彎下挺直的腰。
青年身邊的老頭上了年紀，卻精神奕奕：“你們好，我是智林科技的老板，有筆生意想和你們談談。”
沈嵇舟單手插兜：“道歉完了，就請離開，這裏不歡迎你們。”
青年臉色辣紅：“我，我剛才道歉了。”
沈嵇舟似笑非笑：“我們不接受，請回吧。”
再三被轟，臉皮再厚也待不會了，老人歎氣離開，青年一步三回頭。
唯一的希望，都被他盛氣淩人的態度給毀了。
“爸，都怪我，你罰我吧。”
“就算把你職位擼下來也沒用。”老人眼睛精光四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他們是什麽公司，直接和他們公司談！”
青年重新振作：“我這就去找主辦方！”
沈嵇舟見人離開，隨意笑了笑：“行了，別喪著臉，讓你們來是玩的，不是來坐牢。”
他們一個站，兩個坐，皆是像被丟在荒野求生的學生，全苦巴巴的看著陸野，他無端感到頭疼，當年帶京城那群天之驕子出國比賽，也沒感到一絲壓力。
徐莉莉：“那社長，把他們趕走了，還有人來嗎？好像沒什麽人啊。”
除了找麻煩的青年和老人，這兩天展台，門可羅雀，他們的努力也希望被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