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累死的長姐
把手機關機之後,她才笑著說:“你是說我手機?我手機沒電了喲。”
簡餘看了一眼她黑屏的手機,手機裏反射出幾個人的模樣,簡餘笑著說:“你知道機場裏什麽東西最多?”
張水琴先是咬牙,然後掃視一周,翻了個白眼:“當然是人最多了,你這個問題問的毫無意義。”
簡餘和滿意她的回答,機場的人看起來是很多,但是比人更多的是各種各樣的鏡子以及反光物品。
簡餘指著張水琴身後的玻璃說:“下次關機時要考慮一下,別對著玻璃關機,因為其他人都看得到。”
張水琴猛地回頭,看到玻璃上清楚照出自己的影,就知道剛才關機的動作被大家看了個清楚明白,她美麗的臉頓時垮了下去。
其他幾個做旁觀者的交流聲,在心裏默默臥槽了一聲。
他們在旁邊看得最清楚,簡餘從頭到尾都沒什麽變化。
甚至冷靜到可怕。
讓他們這些旁觀者都忍不住替張水琴擔心起來。
也隻有張水琴身在其中不知了。
因為當張水琴關機的時候,簡餘的腳終於往左邊輕輕邁了一步,然而就這關鍵的一步,能讓簡餘看到玻璃中映出來的畫麵。
畫麵裏將張水琴關機的動作硬撐的十分清楚。
旁觀的交流聲原本捏把汗,現在隻想喊牛批。
然後肉眼可見的,交流生們都默默後退了幾步,遠離了這兩個女人的戰場。
張水琴被揭穿後的情緒是羞憤,她怎麽也沒想到因為在細小的點,被抓了個先行,她可是係花,這種事傳出去讓她怎麽做人?
她回憶了一下剛開始對簡餘的態度,似乎不那麽友善,頓時有些後悔,如果剛才不那麽凶,是不是還能挽回一點顏麵?
她後悔的胃病都快犯了,胃部一陣絞痛,她眨了眨濕潤的眼眸看著簡餘說:“我,其實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
如果把這件事做實了,以後她直接社死,都不用重新做人。
她也就聽一夏夏的話而已,怎麽一用就失敗了呢?
楚方箋欽點好自己的身份證護照,又幫朋友清點好了,還想一個不落後就放心了。
他原來也是擔心簡餘受欺負,畢竟張水琴不好惹,是出了名的囂張霸道。
但是現在不擔心,因為簡餘比想象中的更厲害,她其實有點不像大學生,像是一個在位高權重的地方待過的人,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不一樣的味道,而這種氣質他曾在他的叔叔身上見過。
而簡餘僅僅是往旁邊走了一步,就輕鬆地破解了張水琴的陰謀,讓張水琴顏麵盡失。而她輕輕鬆鬆成了眾人心中不敢招惹的存在。
楚方箋親親笑了笑,原本因為陰雨天而陰鬱的心情也一掃而過,原來不止跟她在一起會開心,就能看到對方開心,他也會跟著開心。
張水琴在簡餘這裏沒得到回應,灰溜溜的回到交流學生中去。
其中一個女生說:“張水琴,你也太衝動了,怎麽也不能用錄音對付人家?如果斷章取義,豈不是壞了人家名聲?”
“最可笑的是,被人發現錄音了還偷偷關機,關機有就算了,還被人看見了,這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張水琴,要我說你就安安靜靜坐潑辣美人,不要跟夏夏學什麽陰損的招數,早就跟你說過她不是什麽好人。”
張水琴聽完話之後拿口罩戴上了,她不想跟這些隻會說風涼話的人說話!
他們不是夏夏的朋友,自然不會替一夏夏著想!
她站在遠處憨憨的盯著簡餘角,似乎想把對方身上瞧出一個窟窿出來。
簡餘也真是,明明大家都是同學,退一步海闊天空,那簡餘非要把這件事點出來,逼得她丟盡了顏麵,真是可惡極了!
她怎麽記得簡餘以前是個軟包子?這人能變化這麽大嗎?
也許這次隻是巧合,人還是那個人,隻是剛巧運氣好,發現了而已。
張水琴若有所思,又及時給夏夏發了個短信。
通知大家上飛機,簡餘剛一起來,其他留學生紛紛站在她身後,這是保鏢一樣的為她保駕護航,簡餘的手微微頓了,非常微妙的繼續往前走。
大家都是統一的製服,拉著黑杆箱子,硬生生地機場裏走出了大佬上飛機的感覺。
抵達裏約大學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夜裏,學校安排學生們紛紛入住,沈嵇舟帶著簡餘去了外麵的公寓。
公寓在頂樓,非常安靜也非常幹淨,沈嵇舟把袖子擼起來:“餓了吧,飛機餐也沒看見你吃,我給你做點菜。”
“太晚了,隨便下點麵條吧。”簡餘也心疼沈嵇舟的疲憊,說:“隨便吃點就成。”
好在傭人提前準備好了夥食,沈嵇舟在廚房煎了個愛心雞蛋,又加了幾根綠葉蔬菜和胡蘿卜絲,色香味俱全的麵湯出鍋了。
兩個人麵對麵坐在燈光下,呼啦啦的喝著湯水,感覺溫暖極了。
簡餘靠在門邊,看沈嵇舟把碗放進洗碗機裏,說:“我睡客臥,先去睡了太困了。”
沈嵇舟把手洗了立刻追上來說:“主臥的床很大的,你要不要試試?”
簡餘立刻回頭抓住他的領子,把人往下拉的時候踮起腳尖,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太累了改天吧。”
沈嵇舟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條看見肉骨頭的狗,狠狠的點頭,還不忘提示她說:“這可是你說的,你明天起來可不準忘了!”
簡餘拜拜手,進了勁兒臥室,立刻就睡著了。
次日,交流生沒被安排進了教室上課,張水琴左等右等看不見簡餘來,也看不見簡餘的男朋友,扯開嘴就開始嘲諷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倆人估計忘了時間呢,真是搞笑死了,這兩個人都霸占著位置不上課,鬧著玩呢?”
楚方箋剛剛把iPad拿出來,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聽見張水琴的話看了她一眼說:“首先,交流生名額定的就是八個,往年也是八個,從來沒有變過,沈嵇舟並不占名額,他是請了長假自費來的。”
“其次,你大概還不知道,這次交流的機會,是簡餘爭取來的,如果沒有簡餘的爭取,別說是約克大學,你連國門都出不了。”楚方箋說完後熄滅了iPad,拎著書包換了個位置,這個位置離張水琴很遠,應該不會被她的智商傳染道。
張水琴微微呆了,進而不可置信的說:“……不可能,學校不可能給一個學生放一個月的假!這不是重點,交流的機會怎麽可能是簡餘爭取來的?”
方起也聽不進去張水琴的發言,太讓人窒息了,他道:“到底是不是,等簡餘回來了你自己問他不就清楚了?”
張水琴還在發呆之中,最後沒轉過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