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沉睡了萬年的魔

  明秦痛到撕心裂肺，也不鬆開程玉一分。


  程玉鬆手，哀默：“原來.……你也感覺不到痛。那他呢？會痛嗎？”


  目光轉向靠坐在牆麵的方銳身上，盯著他就不放。


  “你不能殺他。”明秦猜到到程玉接下來要對方銳做些什麽，驚恐萬分。


  “他會痛，對嗎？”呆傻的問。


  在程玉看來，僅僅隻是想看看，痛是什麽樣！可對方銳，明秦而言，絕對是以死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


  “程玉，你聽我說，每個人的感知，是不同的……”


  程玉沒有耐性聽明秦說三道四，推開他，毅然決然的往方銳走去。


  “告訴我，痛是什麽感覺？”再次重複之前的話，隻為得到一個答案。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晃眼之間，看見了某個物件，激起程玉想殺他的決心。


  不為別的，就為他從懷中掉落的藥瓶。記憶碎片拚接，湧現他對程玉種種不好的畫麵。


  這個藥瓶，就是當初他強迫程玉吃下的藥劑。


  痛苦的表情，猙獰的麵孔，在腦海中，停滯不前。


  “原來.……你是這麽一個不堪的人。”殺氣騰騰，魔氣湧現，隔空掐喉。


  看見他痛苦掙紮的麵容，心裏別提有多愉快。而下一秒，卻又感覺到有一絲的不舍。


  一種不明的酥麻，湧上心頭。


  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對一個要殺自己的仇人，起憐憫之心？


  “玉兒？”這是明秦第一次這樣叫程玉，稍稍有些不太習慣。念著，有些拗口。


  “玉兒”二字，在我耳邊環繞。陌生且又熟悉。


  “之前.……我們認識嗎？”程玉終於安耐不住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


  “不隻認識，還很熟悉！”挺起胸膛，像個女孩，恬靜笑著。


  “為什麽笑得這麽猥瑣？”明秦的笑，讓程玉有點不舒服。


  而程玉，又是一個直性子，說話本就不會轉彎的她，此時更加的直，比直男還要直。


  明秦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尷尬處之。程玉的話，讓他無法繼續往下接。


  “怎麽不說話了？”追問。


  心裏極其鬱悶，他倒想說，可程玉沒給他一絲說話的餘地。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伸手拉過程玉。


  反被程玉一掌打飛數十米。


  牆體凹陷出了人形大字，牆片碎落滿地。


  方銳運氣，準備從身後，給程玉重重的一擊。


  一回頭，百劍定格，折返刺向方銳。


  千瘡百孔，變身刺蝟。以此.……來形容他，最好不過。


  “還不死心，是嗎？”百劍離身，把他當做稻草人一般，再刺百個窟窿。


  明秦擋在他的身前，以此來換得方銳的命。卻失算，程玉在那時，被魔氣控製了心智，沒了意識。


  他.……也弄得渾身是傷，口吐鮮血。


  方銳明顯已經不行了！再折騰下去，別說命了！能不能保住最後一絲靈氣，都難以估算。


  “嶼葵，住手！”久違的聲音，喚醒藏在程玉身體裏，沉睡了萬年的妖魔。


  “嗬！老朋友，好久不見，甚是想念。”邪魅詭異的笑，令曾……身經百戰過的蚋兆豐，也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