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因後果

  在岑靈身上，明秦似乎看見了程玉的影子；原本一臉冷漠的他，竟現出了詭異的笑容。


  笑。轉瞬即逝，若不是我一直盯著他，我恐怕會認為，那是幻覺。


  天了！太不可思議，我們家老明，居然還會笑。


  認識這麽久，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笑，還是蠻好看的。


  “程玉，程玉，快逃！”


  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歪過頭，往明秦身後望去，


  隻見那女孩，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微微顫抖，


  不久時，她站了起來，發黑的汙血，正一點點往回流。


  初見形態，居然是陳曉曉。


  往前走一步，場景轉換至天台。


  一群人，全圍著陳曉曉轉。


  較為囂張的女孩，用盡全部力氣，一腳緊接著一腳，踢在陳曉曉的肚子上。


  陳曉曉痛得蜷縮著身體。白皙的小臉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嘴裏的血，順著嘴角滑了出來。


  伸出手，想要阻止女孩殘暴行的那一刻，我卻發現，我根本碰不著他們。


  想幫，也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曉曉，被毆打致暈了一次又一次。


  她哭的我心碎。委屈求救的眼神，看的我心焦。習以為常的表現，更讓我心疼。


  突然有人從我身後衝了過去，扶起因害怕，被嚇得失神的陳曉曉。


  帶頭的女孩，本想教訓來多管閑事的人。


  可見是她惹不起的程玉，便撂下狠話：“程玉，看在你的麵子上；這一次，我饒過她。要是下一次，你還多管閑事，別說你哥哥是副校董，就算是校董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我們走。”


  這是程玉和陳曉曉第二次見麵，也是成為好閨蜜的開始。


  從哪以後，她倆，便像是一對雙胞胎，時刻形影不離。穿著打扮，也都是一致。


  陳曉曉有了精神寄托，有了人保護。漸漸變得開朗了許多。


  然而.……某一天，那個毆打陳曉曉的女孩，帶了一群人，趁程玉不在，陳曉曉落單，將其逼至天台，欺辱，毆打至重傷。


  不堪受辱的陳曉曉，負傷從天台一躍而下。


  剛好程玉路過，親眼看見陳曉曉渾身是血的從天而降。


  陳曉曉在血泊中咽氣。閉眼前的，說的最後一句是：“快逃！再不逃，就來不及了！程玉，快逃！”


  程玉被這一幕嚇傻了眼，眼眶裏，淚花不停的在打轉。


  天台上，一群人慌亂了腳步，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四處逃逸，七嘴八舌的喊著。“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關我的事。”


  程玉一時腿軟，跪在陳曉曉麵前，一點點往前挪。


  路過的同學，見狀，失聲尖叫，嘔吐，暈倒的也不少。


  路過的老師，聞聲後，圍了上來，維持秩序的同時，拉著哭的泣不成聲，想爬過去的程玉。


  不一會兒，學校就被拉起了警戒線，處於半封閉狀態。


  鬧事的幾個同學，也被警察帶走問話。


  場景再次調換到一年後的醫院。冷冷清清的病房裏，就隻剩下；因下肢癱瘓，數年躺在病床上度過的程玉。


  望著窗外，被大霧籠罩的這座城市，心如死灰的情緒，立馬湧上沒有血色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