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暫停改革
沒錯，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設局。
原本他們的打算是冒充一家的孩子防守薄弱，引誘黑衣人前往而抓獲。
不想林墨突然毒發，計劃變了，加之程譯失蹤，兩人雖沒有會麵，但明白之前的布局通通亂了。
慌忙之際，步梨猜想狀元郎或許知道黑衣人所在地，所以在他盛怒離開後，讓躲在暗處的程徹跟隨。
雖然這個想法有賭的成分，但無疑賭對了，他們成功找到黑衣人而且找到了孩子所在地。
隨著地牢被緩緩打開，露出了裏麵慘烈的景象。
這裏十分髒亂，孩子們擠在狹窄的空間裏，呼吸困難，還沒有人看管，此時早已饑腸轆轆。
“天呐！快救人！”
這麽多孩子，就黑衣人一個人，肯定沒給他們多少食物，而且地上有血跡，有孩子受傷了。
將人救出來後，眾人一把火將這裏燒了，看著熊熊烈火，這場悲劇終於結束。
但帶給人的傷害卻沒有結束，因為有兩個孩子死了，身受重傷不治而亡。
“啊！我的兒啊！”衙門外，響徹著人群驚喜以及失去孩子的哀嚎聲。
“天殺的，你們為什麽不早點去，不然他就不會死了，你們這群幫凶。”
孩子的離去，導致母親情緒崩潰，周圍接到孩子的喜悅聲，壓垮了她最後的理智，開始拍打官差。
她又抓又撓，官差不得已把她綁起來。
程譯也在人群中得到了解救，而且也受了傷，看來黑衣人所傷害的都是與他敵對的。
程徹之所以這樣猜測，因為死的那兩個孩子是中期所抓，其父親有點武功，捅傷了黑衣人的手背。
另一個孩子則是咬了他一口，這些證據都在死去的黑衣人身上發現。
見到這樣的悲劇，所有人都沉默了，隻有那老婦撕心裂肺的哭泣不絕於耳。
“孩子怎麽樣了？”程徹處理完後續回來，帶著一身疲憊，但最擔心的還是受傷的孩子，他都來不及多看一眼他。
步梨在孩子回來後就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大夫說救的及時，仔細照看著就沒問題了。”
第二日早朝，有大臣提議罷免狀元郎的官職。
程徹凝眉，因為狀元郎與黑衣人聯係的事情，除了他們幾個，別人根本不清楚。
“怎麽回事？”顏憫之問。
大臣將之前的事情娓娓道來，也將狀元郎所犯的錯羅列出來。
但奇怪的是沒有提林蕭，想起之前他的自述，程徹心裏有了答案。
林蕭隻與黑衣人見了一麵，就被派出去完成任務，那枚令牌也就落到步梨手裏。
“臣認罪，狀元郎也沒有狡辯，他的確有罪。”
顏憫之看著，也有些失望。
“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麵對別人的威脅，他第一時間應該通知程徹才對，而不是同流合汙。
“陛下，臣以為狀元郎所做的事情情有可原，第一他沒有幫助綁架，隻是與黑衣人達成協議，沒有實質進展，第二他將功補過，若不是他想起不對勁的地方，我們找不到孩子，將造成更大的傷亡。”
程徹雖然失望，但覺得狀元郎並非罪無可恕，從結果看經過，他並沒有犯多大錯。
顏憫之凝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三十大板，另前往荒地做一月苦活，罰俸一年。”這樣的懲罰算是小懲大誡。
兒童失蹤案告一段落，但四閣改革的事情不能耽擱。
程徹想了想，覺得再提一次，看看朝堂的反應，這一步的試探，他已經做好了拒絕的準備。
“陛下，四閣頻頻出問題，臣以為之前的管理不妥，需要改革，否則會成為一大隱患。”
大臣們本想繼續打壓狀元郎，但不想他舊事重提，兩相對比孰輕孰重就很明顯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竊竊私語。
“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妥，四閣頻頻出事，或許不是管理的問題，而是管理者的問題！”
柳公站出來反駁，他的立場已經很明白了，他們還要查躲在背後的人。
顏憫之對他已經厭煩，對於他的話不予理會，氣氛一度很尷尬，這時又有人站出來。
“陛下，就算商量著改革四閣，也不是一兩日就能討論完的，不如等大家回去準備兩日，再討論此事。”
他的話成功化解了彌漫的尷尬，也得到了一眾人的認可。
顏憫之剛剛處理完兒童失蹤的事情，也知道完成此事艱難重重，便點頭同意了。
早朝過後，程徹感受著四周傳來的若有若無恨意，一笑置之。
就在他回家與步梨談論的時間，四閣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自發組織了聚會，然後血書請紙不要改革。
與此同時京都城還有百姓加入其中，他們根本不了解此事的重要，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隻看重眼前的利益，卻給程徹等人帶來龐大的麻煩。
血書很快送到顏憫之的麵前，一日不到的時間，可見躲在暗處的人勢力如何龐大？
有人請命，顏憫之也知道改革暫時無望，有些遺憾的宣紙暫停討論改革的事情。
“此事你怎麽看？”夜晚、收到消息的步梨詢問程徹。
程徹隻是笑笑，將一塊肉送入她嘴中。
“老鼠太貪，藏不了多久！”他隻是稍稍試探，就牽出來這麽大的動靜，凡事都會流痕跡，動靜越大痕跡也越多。
“可給我們的影響也不少，你一再提、就不怕他們朝你出手？”
出於直覺，步梨說出這樣的話。
程徹卻並不在意：“一路都走到現在，若是怕當初就離開了，放心吧，他們殺不了我。”
那些人確實殺不了他，但一再提的改革惹怒了躲在暗處的人，他暗中安排人第二天上奏撤銷二人職責。
顏憫之自然不會同意，加之證據不足，沒有撤下的理由，背後的人無功而返。
可這事被人提起，四閣立馬分作兩派，一派讚同二人離開，一對表示不讚同。
這樣的分派，導致內部矛盾重重，本就辦事不高，現在為了搞內鬥，真正幹實事的人就更少了。
緊接著、幫派的鬥爭越來越嚴重，他們不再滿足口頭的交戰，開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