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年輕醫師
聽到聲音,那幾個醫官抬頭一看,卻見一個少女打扮的人看著他們。麵前的這位看起來倒是一點大夫的樣子都沒有,甚至還有幾分小女孩樣的玩笑模樣。
太醫院的眾位醫官都有些驚訝,麵麵相覷,大家都疑惑眼前的這個女子如此年輕,真的是醫師?
太醫院院長拱手問道:“姑娘,請問你是為國君醫治的顏國醫師嗎?”
楊酒兒和步梨對視一眼,其實對於這些醫官心中的疑惑,她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楊酒兒看起來確實是很年輕。雖然生了兩個孩子,但是比起這些白胡子的或者年近不惑的醫官們,確實是年輕了不少。
楊酒兒點頭,“當然啦,我們就是為你們國君醫治的神醫穀醫師。”
她的這句肯定的話更是讓在場的太醫院眾人紛紛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起來。
步梨和楊酒兒二人瞧著這個場麵一度的有些混亂,到底是太醫院的院長,他聲音揚起,大聲地說道:“眾位,眾位同僚,這些乃是國君休息養病的地方,切莫大聲喧嘩。”
眾位醫官聽到他的話這才安靜下來,可還是有不滿的醫官上前一步,在院長的身邊,說道:“院長大人,顏國竟然派出了這麽一個醫官,這……如此年輕,還是一個女子,這國君還能不能……”
“大人,切莫妄下斷言。”院長當然曉得這些人的擔憂,他又何嚐不是呢?但是顏國既然派了這麽一個人來,想必對於國君的病情倒也並不是很在乎了,否則還會如此?
他心中略微歎氣,想著看來要醫治好國君的病還得靠他們這群人了。
但是對方既然是顏國派來的,還是得尊敬一下。
於是,院長對著步梨拱手行禮,說道:“大將軍,實在是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不過,臣下既然蒙受大祭司的召命,定然會協助顏國醫師醫治好我國君之病。”
楊酒兒撇撇嘴,聽得出來這些人有些輕看了她。
於是,她說道:“雖然是步梨將軍請了你們大祭司要將你們都給召過來,但也並不是代表著我的能力不行。隻不過你們國君使用了你們這裏那麽多的藥物,我想著藥物之間都是有衝突的,這些將你們都叫過來看看之前使用的藥物,小心一些而已。”
雖然她這麽說,但是太醫院的眾人又怎麽可能相信。
但是院長到底是一個高情商的人,秉承著對方乃是友國派來的人,便恭恭敬敬地應和著,“那邊勞煩姑娘了。”
“請叫我楊醫師。”楊酒兒抬起了下巴。
她雖然一向低調,也不大喜歡和別人攀比。可她到底真的很討厭那些看不起人的人,比如眼前的這一些太醫院的醫官吧,這才說了這樣的話,做了這樣的表情。
太醫院的醫官們直接選擇性地將人給忽略了,一個兩個的開始查看國君的病情。畢竟從顏國的醫師也就是楊酒兒到來之後,他們已經有三天未曾為國君瞧病了。
楊酒兒和步梨隻坐在一邊等著,看著這些人接二連三的上前去把脈,心裏頭還納悶著,需要這麽多人嗎?也難怪這位國君到現在都還沒好。
畢竟治療這種疑難雜症可不是人多就好的,需要尋求一位醫術高超的人,專門用這位醫師的法子來慢慢攻克。
楊酒兒有些無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正起身想要拉著步梨離開的時候。
沒想到其中一位醫官衝了過來,來到了她們二人麵前。
那急衝衝的樣子倒是將楊酒兒和步梨給嚇了一跳,仿佛她們二人做了什麽一樣。
楊酒兒嚇了一跳,直接躲在了步梨的身後,睜大眼睛,有些害怕地問道:“你想幹什麽!”
那醫官忽然拱手作揖,低下頭來,語氣之中卻帶著好奇,問道:“姑娘,哦,不,楊醫師,你到底是怎麽醫治國君的?”
他這麽氣勢洶洶的樣子,可又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步梨和楊酒兒還真的不曉得他到底是生氣還是討教了。
太醫院的院長和其他的醫官也走了過來,這才說道:“步將軍,楊醫師,我們剛剛查看了國君的脈搏,發現國君脈搏平穩了許多。雖然人未清醒,但是之前的脈搏有些混亂,在短短的三日之內能夠平穩下來,實屬不易。”
原來是如此,楊酒兒和步梨都嚇了一跳。饒是步梨不懂得醫術,但是脈象能夠平穩也是不錯的。
楊酒兒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再躲在步梨身後,而是站出來,兩隻手交叉抱在胸前,故意冷言,說道:“所以如今你們曉得了吧?女人並不一定沒有辦法醫治好你們國君的。”
院長等人聽見了,都有些自慚形穢。但是其中卻還是有人不服氣,“三日的時間,怎麽可能你將國君的脈象平穩下來?要麽便是背後有神人相助,要麽就是湊巧。”
楊酒兒看了說這些胡話的人一眼,竟然是一個花白胡子的醫官,於是故意冷笑一聲,“有些人啊都年過半百了,竟然還不曉得醫病這等事情需要望聞問切。這位國君昏睡,哪裏能夠問?也就隻能望了,若是望的話,人不當麵又如何能望?”
她的這些話倒是令那位花白胡子的醫官一時語塞。
楊酒兒瞧見他憋不出話來的那股子勁兒就覺得好笑,便將眼神挪走,對著其他的人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你們的國君如此就是這個樣子了。你們滿意不滿意我是無所謂,反正我無愧天地就是。”
她說著,又往前走了幾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然昏睡著的蠻國國君,繼續說道:“你們國君已經昏睡了半年了,實在沒想到你們到現在都還沒有辦法將人喚醒,甚至還越來越嚴重。比起你們,或許我更值得信任一些。”
言罷,她轉頭來看這些醫官們。卻沒想到這些人又開始驚訝地竊竊私語起來。
楊酒兒隻覺得這些人可真的奇怪,有什麽不能好好說的,非得如此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