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大祭司
聽到楊酒兒這麽說,在場的人紛紛看向了大祭司。
楊酒兒又繼續問道:“大祭司,究竟是誰提出的要用礦體來作為藥引的?我想這個必須要暫停了。”
此刻其他的醫官也進來了,但是聽見她這麽說,紛紛互相對看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從這些人的反應其實也看得出來提出用礦體治療的人究竟是誰了。
大祭司倒也沒有打算要隱瞞的樣子,而是起來承認,“其實這些是我提出的。”
步梨等人倒是覺得很奇怪,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如此坦誠。
大祭司歎了口氣,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哀傷,說道:“我也是略懂醫術的,在聽聞礦體有如此作用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想用在國君的身上,希望國君能夠好轉,但是……”
他走上前來,看著昏睡之中的國君,微微地歎了口氣,“對不起,是我誤判了,才令國君如此。”
從他的語氣之中還真的聽出了一絲絲的愧疚。
步梨等人在旁邊看著甚至都察覺不出這人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楊酒兒上前幾步,站在一個醫者的角度來說話,“你是為了能夠讓國君清醒過來,如此做也無可厚非,隻不過日後就要放棄用礦體這個方法了,這個方法不隻沒有任何效果,還會讓國君覺得難受。”
大祭司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曉得了,多謝醫師。”接著,他又顯得非常的擔憂,問道:“醫師,那我國君如此該如何才能夠盡快複原呢?”
楊酒兒看著躺在床上的國君,其實若非她的到來,讓這群人一直用礦體治療的話,國君可謂是慢性中毒了,如此就是想要救都沒有辦法救了。
她便說道:“國君的毒性屬於慢性,而且非常深。若是想要徹底好起來的話需要的時間也比較久,隻能夠一步一步慢慢來了。”
“如此便靠您了,醫師,若是你能夠將我國君醫治好,我蠻國朝廷叮當湧泉相報。”大祭司說這話的時候救差跪在地上了。
楊酒兒身為皇後也看慣了這些人或者站或者跪的樣子,倒也適應的很好,因此對於大祭司如此客氣倒也覺得很平常,但是她卻忽略掉了大祭司眼中微微一閃而過的狡黠。
大祭司輕聲地詢問楊酒兒,“醫師,既然如此國君就交給您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行告退。”
楊酒兒微微頷首。
大祭司來到了步梨的麵前,“步梨將軍。”
步梨拱手,主動說道:“大祭司若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先走吧。”
“那我先告退了。”
言罷,房間裏除了伺候的人之外就隻剩下步梨等人了。楊酒兒和她們遞上了一個眼神,彼此之間倒也沒有說什麽話。
直到了夜間,回到了他們所居住的宮殿。步梨這才敢詢問楊酒兒,“到底國君是怎麽回事?我總覺得這個大祭司有些奇怪。”
楊酒兒點頭,“我自然也察覺到了,若是不知者用上了礦體倒也算了。但是這位大祭司自稱熟悉藥理,竟然還會用上這等藥材,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步梨聽到她如此說,也覺得有些道理,“不錯,我也是這般想著的。其實來到之前,聽南椿瑾說蠻國的朝政都交給了大祭司,我心中想著這位大祭司若是一個忠誠的人倒也罷了,但若是不忠誠的話隻怕心中早已經在想著要怎麽才能謀得整個天下了。”
“你是懷疑……”程徹在一邊聽了,其實內心也有這個想法,“今日我本想看看這個皇宮,但是生怕有人會懷疑,因此不敢多明目張膽。但是我瞧著這個皇宮得戒備非常森嚴。”
到底是管理過大內安全的四閣組織,蠻國的皇宮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書束縛之感。
步梨等人聽到程徹如此說,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葉幽也說道:“我也覺得今日有些怪怪的,楊姑娘說的那些話我聽來總感覺這位大祭司有些奇怪。”
“我也覺得。”陳靈芝馬上說道:“我甚至都懷疑那些大祭司想要弄死那位國君,好繼承國君的王位。”
步梨等人也是這樣的想法,但是卻還是不能蓋棺定論,“雖然我們都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看來這個蠻國的皇宮並不太平啊。南椿瑾隻怕也是被蒙騙的吧。”
“對啊,當初南椿瑾還寫信過來。若是這位大祭司真的有其他的心思,那麽我們可就危險了。”陳靈芝顯得有些著急。
程徹道:“昨日林蕭跟著鍾楚河走了,在外麵算來也比我們自由一些,我們還是將消息都發出去讓林蕭和鍾楚河知道。”
“沒錯!”步梨也同意他的這個想法,“大祭司我們實在無法信得過他,必須要早做準備才好。”
葉幽聽到這話,馬上主動請纓,“將軍,不如讓我去吧。”
步梨想著也好,葉幽辦事一向都是非常妥當的。
到了夜晚,葉幽找準了機會打算離開皇宮。
可是當她才剛剛溜出所住的宮殿的時候,沒想到竟然被人給攔截下來了。
葉幽愣了一下,“你們……”
從來人的服裝可以看得出來,乃是皇宮的侍衛,為首的一位侍衛看見她,冷冷地說道:“這位姑娘請回到房間去。”
葉幽一下子被攔截下來,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馬上說道:“我睡不著,想到處走走。”
“夜間皇宮不得隨意出房門,姑娘,請……”他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葉幽看見他這個樣子也曉得今日是偷跑不出去了。
於是她隻能轉身走入房間裏。
步梨等人一瞧見葉幽被人送了回來,便曉得他們的這個計劃不可能完成了。
葉幽用眼神示意了他們,所有人都沉默著。
侍衛上前來,憤憤地說道:“大祭司有命令,爾等乃是為了國君之病而來。除了給國君治病之外,各位不要到處亂走。”
步梨上前拱手,“大人,我們曉得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