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維護

  見梁飛燕出去了，程顥開始精神起來，搓著手問道：“大夫，不隻是怎麽個方法能早點有孩子呢？”


  瞧著他一臉期盼的樣子，步梨和楊酒兒對視一眼。


  楊酒兒直接說道：“若是想要孩子，你的身體很關鍵。”


  程顥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我的身體？那請教大夫該如何是好？”


  楊酒兒又道：“你中毒了。”


  聽到這話，程顥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不是頭暈就是乏力頭疼，他早已經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奇怪了，隻不過梁飛燕一直不讓他去看大夫，他也就聽從了。


  “是真的嗎？”


  他的鎮定倒是讓步梨和楊酒兒有些出乎意料，畢竟步梨算是比較了解他性子的人，若是從前，此刻的程顥要麽會跳起來大罵她們二人騙他，要麽害怕地跪在地上問她們怎麽辦。


  步梨覺得或許眼前的這個人對自己的身體已經很清楚了，於是說道：“你是不是察覺到自己身體不適？”


  程顥有些苦澀，“是啊，這段時間感覺到的。想著……”他歎了口氣，“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礙才是。”


  既然他都如此說了，步梨直接將人皮麵具撕下來，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


  瞧見眼前的中年男子竟然是步梨，程顥倒是嚇了一跳，“怎麽是你？”


  步梨開門見山，“不瞞你說，你總是來勸說我和程徹回到相府去居住，我們二人早覺得你有些奇怪了。於是便派人一直都監視著你們，發現你身體有恙。”


  說著，她看向了所謂的垂垂老矣的老大夫，“我與酒兒便打算來看看，你中毒了，程顥。”


  楊酒兒雖然沒有露出真麵具，但是用自己的聲音說道：“想必我的醫術你也是清楚的，你已經中毒半個多月了。你可知道是誰給你下毒的？”


  聽到這個問題，程顥有些閃躲，他轉身過去，顯得有些慌張，“這件事……我……不需要你們插手。不過就是中毒，我找個大夫解毒就是了。”


  “就算是解毒了又如何？”步梨蹙眉，看來這人是知道下毒的是誰了，於是繼續說道：“是你心甘情願喝下她的毒酒？解毒了你還是會繼續喝，這有什麽用？”


  楊酒兒這才反應過來，指著程顥，有些震驚地問道：“所以說，你一早就知道是梁飛燕給你下毒的？”


  程顥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的語氣有些微的無助，“我這前半生囂張跋扈，盡管身在相府，是所謂的相府的二公子，人人懼怕，一呼百應，那又如何？包括我的母親，沒有一個人是願意多陪陪我，多愛我的。”


  “那你以為梁飛燕就是愛你的嗎？”步梨將這一切都揭穿，她不想程顥一直活在自我欺騙之中。


  程顥其實對於這一切心裏都清楚，他隻是無助地喊著，“你不要說了。”


  步梨卻還是繼續說下去，“你該知道的。自從程徹告訴你，梁飛燕乃是他曾經處理過的梁家後人，你就該知道她是來複仇的，隻要是和程徹有關係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她出處心積慮想要讓我們都回到相府居住，不過就是想將我們所有人都一網打盡而已。你又何必要自投羅網，丟了自己的性命呢？”


  “我以為你會懂！”程顥回身，對著步梨，那是一種渴望別人理解的眼神，“你和程徹彼此相愛，那種愛意也是我所想要的。好不容易我找到了一個愛我的人，我也愛她的人，我不會放棄她，隻要是她想的，我都能成全。”


  楊酒兒也看不下去了，“可你這種是畸形的愛！你可曾想過，她既然能夠從梁家之中逃出來就說明是老天爺想讓她好好活下去。而如今她來報仇，哪怕最終成功了，將你們右相府全部都殺了，難道她逃得掉嗎？皇上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天涯海角也會抓她。”


  她歎了口氣，道：“程顥，你這並不是成全她，而是將她推入深淵之中。你要做的應該是說服她放棄仇恨和你一起平平淡淡地生活才是。”


  程顥沉磨了，其實楊酒兒的話非常有道理。一想到梁飛燕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最終卻自取滅亡，心中還是會有些難受。


  步梨道：“程徹並不打算將她繩之以法，否則的話早就將人抓起來了。”


  程顥冷靜了地想了想，最終他有答案了，“我明白。但是飛燕她所為我也無法阻止。”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對了，飛燕是有武功的，可否你們廢除了她的武功，這樣一來她就傷害不到你們了，趁著她虛弱的時候我帶她離開京城，讓她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你們麵前？”


  他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哀求。


  其實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步梨問道：“那你同她如何解釋？別忘了，她連你都想殺。”


  程顥的嘴角卻有小小的笑容，“沒關係，我愛她，我願意和她白頭偕老。到底和她生活了幾個月，她並非如此凶殘之人，我就不相信這段時間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言罷，他有些自嘲，“若是沒有的話，那我就死乞白賴地纏著她，直到她接受我為止。”


  步梨從未見過這樣的程顥，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會對一個女人用情如此之深。


  步梨答應了他，“好，我會讓酒兒準備藥，廢除她的武功，讓她短暫昏迷立即送出京城。”


  程顥如今也隻剩下感激了，“謝謝你們。”


  步梨回到家中將一切都告訴了程徹。程徹對此一點意見都沒有，雖然同程顥、梁飛燕都有過節，但是他並非小氣之人，也不打算逼人太甚。


  三日後，楊酒兒已經準備好了藥物，他們便放出消息打算到相府小住幾日。而這日，程顥也主動帶著梁飛燕來到右相府，一切都準備就緒。


  大廳之上，右相喜笑顏開，對於兩個兒子和媳婦的到來非常開心，更是抱著小孫子笑得合不攏嘴。


  假扮成丫鬟的楊酒兒端上了一碗藥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