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多方調查
禦花園亭子之中，蘇念雅正端起眼前淩秋畫所烹的茶，“沒想到淩美人如此厲害，竟然還懂得烹茶之道。”
若非眼前的這個人乃是丞相之女，淩秋畫也懶得和她廢話。畢竟這個人比起王宛蓉來說更加不好打交道。
不過聽聞她心中所想所要之人乃是程徹，如此和淩秋畫自己沒有什麽衝突，但是可以多家利用了。
“這些不過都是小技巧而已，姐姐出身名門望族，是妹妹在姐姐麵前獻醜了。”淩秋畫的話說得有些謙虛。
蘇念雅其實也不大買賬的。當初聽聞淩秋畫約自己品茶的時候，她還在納悶，畢竟這人一向和吏部尚書之女王宛蓉交好，怎麽這會兒竟然跑來找自己了。
直到她聽說了吏部尚書的死之後，瞬間就明白了一切，畢竟她也不是什麽傻子。不過她與淩秋畫之間是不會有任何的搶男人之類的事情出現，倒是可以在這無聊的深宮之中找一個人說說話也是不錯的。
此刻，她略微一挑眉，故意提及王尚書之死，“你說那位可該傷心死了吧？忽然接到自己父親的死訊，也就算了。皇上皇後似乎還挺看重她的，這會兒沒有了仰仗，日後在這深宮之中隻怕難熬呀。”
聰明如淩秋畫，她當然知道這人所說的指的就是王宛蓉。此刻既然人家都提及了，至少還是需要附和上那麽一兩句的。
“是啊，昨日才剛剛收到了消息，已經閉門不出了，想來心中極為難過的。”
“你之前不是和她姐妹相稱？怎麽不去安慰安慰她？”這話是蘇念雅故意說出來，想要膈應她的。
淩秋畫既然最終打算和蘇念雅交好，自然是摸清楚這人的脾氣性格了。
“這等事情外人再怎麽安慰也沒什麽作用，倒不如讓她自己一個人慢慢地消化掉。”
蘇念雅瞥了她一眼，眉眼之中滿是笑容，可那笑容卻又顯得有些輕視，畢竟淩秋畫這樣的作風她也明白了。
她隨口便說了句，“倒也是，妹妹還真的體貼。”
淩秋畫並不覺得尷尬，隻是略微一笑。這二人一向心思都是比較深的，彼此之間也明白對方和自己看似這般好的目的是什麽。不過和這等人交往起來倒也輕鬆不少。
王秋明死了，而且死前還跟程徹說了這麽些話，再加上之前步梨去套王宛蓉，對方守口如瓶的樣子。他們實在有理由相信王宛蓉也是知道不少秘密的。
如今父親已死，步梨想著或許王宛蓉這會兒會改口也說不定，所以她決定入宮一趟和王宛蓉再談一次。
當她進入王宛蓉房間的時候，發現對方正坐在窗前，整個人眼神渙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上卻沒有任何傷心的神色，想來對於自己父親之死已經放下了吧。
當然，這隻是步梨自己所想的。
“王美人。”
步梨喊了一聲，對方這才起身略微行禮，“步將軍。”
步梨略微點了點頭，示意雙方都坐下，“令尊之事我也已經聽說了，節哀順變。”
王宛蓉依然不忘記禮數，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多謝將軍關心。”
步梨苦笑著，“其實失去至親這種傷心難過的事情，想來我能體會到你的感受。”盡管在這個時候不宜回憶起曾經的天倫之樂，可步梨在談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想了。
這一點其實王宛蓉也是如此，雖然之前和父親有過不少矛盾，可當人真的走了之後才發現這一切是多麽美好。
步梨瞧著她不說話，便主動問答：“對了，其實你父親在臨死之前留下了遺書。”
當聽到這話的時候，果然王宛蓉已經不似剛剛那般淡定了，有些激動地問道：“遺書？遺書之中寫了什麽？可有提及什麽？”
步梨卻隻能搖頭，“關於遺書已經在皇上的手中了，寫了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低下頭來想了想，決定還是直接問出口。
“但是令尊在臨死之前告訴了程徹一個大秘密，我想你這邊是否知道一二。”
“什麽秘密？”王宛蓉這會兒開始警惕起來了。
步梨隨口便說道：“他說科舉的卷子被盜。”
王宛蓉立即回答：“將軍說笑了，父親乃是朝中大官，我雖然是他的女兒，可這等朝堂之事他是決然不會在家中提及，更加不會跟我這麽一個女孩子說起。”
“可你是他唯一的女兒，而且又是和柳城私定終身的人。難道你不想見到柳城查清事情金榜題名嗎？”步梨繼續試探。
可對方卻依然顯得鎮定，歎了口氣說道：“將軍，我自然想和柳城白頭到老，可如今我們這等身份，又是分隔兩地根本無法見到。哪怕是最後皇後娘娘放了我出宮了，我也是要找個地方和柳城廝守的，並不能拋頭露麵，否則的話我這個身份如何交代？”
沒想到這女人思緒還是很正常，並不是三言兩語恐嚇威脅就可以誆騙的。
步梨想著，若是要從王宛蓉這裏套出話來似乎並不是很容易的樣子，罷了，這一回算是又失敗了。
“我明白了。”
她也隻能隨口這麽回答一句話，便起身拱手道：“我先告辭，美人剛剛失去至親，雖然傷心，可還是要外出多多走動，散散心衝散這些悲傷的情緒。”
“多謝將軍。”
將步梨給送走，王宛蓉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她也很清楚，眼前的這位女將軍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其實從她所說的這些話來看，她自然明白步梨已經曉得自己對這些事情有所掌握，隻不過一直都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王秋明死了，卻留下了一個疑問，顏憫之雖然說好的要等李茂林主動動手，可卻還是沉浸了幾天，各方勢力竟然沒有一個動手的。
程徹和步梨的查案處於過度被動的局麵，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一時之間，他們沒有了任何的頭緒。
到了夜晚，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就顯得有些食之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