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似是故人
齊予一向都不回來打擾她們上課的，今日難得過來敲了敲門，“夫人，楊姑娘來了。”
步梨隨口回答：“請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楊酒兒大步地衝了進來，“步梨，我想在你這裏住幾天。”
楊酒兒一進門便看見那幾個姑娘，指著她們，不可思議地說道：“你們又想當程徹的小妾啊。”
幾個少女忙搖頭。
“到底怎麽回事？”不明就裏的楊酒兒瞧著她們一個個的似乎臉都有些不一樣。
牡丹有些不好意思，上前說道：“楊姑娘，其實這一次我們可不是來跟老師搶夫君的，我們是來學習的。”
“學習？”楊酒兒還是不懂得她們這一波操作，雖然看著房間的擺設，確實像極了學堂，但是沒想到她們還來這麽一招。
步梨忙拉著她解釋，“是這樣的，牡丹，芍藥，百合，桃花都是想要加入我的組織，想學習易容術以及其他的東西的。為我的組織做貢獻，所以啊，我就在這裏教她們了。”
聽到這話，楊酒兒忽然就來了興趣了，“我在皇宮也很悶，本來想著要來你這裏住幾天，正好，既然你們在上課，我想我也可以教教你的這些姑娘們一些技能。”
聽到能學習，姑娘們顯得非常地激動，拉著楊酒兒說道：“楊姑娘，你打算教我們什麽？”
楊酒兒一臉神氣的樣子，“我啊，最厲害的就是毒啊藥啊的，不如我就教你們怎麽使用這些東西。”
姑娘們聽了更加激動了，畢竟這可是她們從未涉獵的東西，“好啊，好啊，那我們也要稱呼楊姑娘為老師了。”
“當然啦，很樂意成為你們的老師。”
姑娘們開心地歡呼起來，接著便是開始閉關了，幾位姑娘學得倒也是有模有樣的。
禦書房之中，程徹跟顏憫之匯報了最近京城內外的局勢之後。
顏憫之一副不打想要讓他走，還想著留下來談話的樣子，其實程徹也察覺到了，於是主動問道：“皇上還有什麽事情嗎？”
顏憫之清了清嗓音，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嗯，朕聽說酒兒跑到你府上找步梨去了，她們……近來是在忙什麽？都一個月過去了，怎麽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程徹其實也猜想得出來，他每每見到自己都是想開口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樣子，果然就是在問楊酒兒的事情，“皇上，楊姑娘近來和步梨帶著一群閨中少女在學習。”
“學習？”顏憫之蹙眉，想了想這才說道：“朕想起來了，便是你上次說的那些想要加入暗閣的姑娘。”
“不錯。”
顏憫之搖頭，語氣之中還有點小小的不開心，“那些姑娘讓步梨去就好了，她跑去幹什麽？怎麽宮裏頭朕的身體就不需要照顧了嗎？”
程徹課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幼稚，無奈地說道：“皇上，當初可是您日日都想逃離，不想讓楊姑娘幫你調理身體的。”
“那是因為朕不想她太過勞累，現在倒也沒什麽事情，她怎麽就跑了？”顏憫之還真的有些強詞奪理了。
程徹無奈地搖頭，“您可曾想過是因為您太過黏楊姑娘，而她對您似乎並沒有什麽強烈的情感，如今覺得害怕了，便逃跑了？”
他冷靜地想了想，倒也是有這個可能的，“那你說可怎麽辦？要不，朕去找她回來？”
程徹攔下了他，“皇上，明日步梨打算檢驗那幾位姑娘的學習結果，不如明日您到府上去，既可以看看結果，也可以去找楊姑娘？”
“如此……倒也不錯。”顏憫之好不容易讓自己淡定下來。
第二日果真一大早就跑到右相府上來找程徹了。
因著右相一大早便被顏憫之調出京城辦事去了，他大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不必因為身份而特殊對待。
楊酒兒一看見他來，便躲在了少女們之間，看來是真的不大想見到他。
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怎麽樣。
“這一關很簡單。”此刻的步梨已經站在了院子中間，她的身後乃是這個院子裏伺候的下人們，“四位姑娘日日都往這個跑，下人們對她們也非常熟悉了。我已經命她們都易容，你們就猜猜看她們誰是誰吧。”
言罷，她一拍手，果真從房間裏走出了四個高矮胖瘦不一樣的人，既有男子也有女子。
下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畢竟四位姑娘之前雖然算不上國色天色，可到底也是清麗佳人，而現在卻是一點影子都沒有。
“你們大可以上前仔細觀察四位姑娘，若是誰認出來了，有賞！”
步梨顯得很得意的樣子。
以齊予為首的下人們也就一點都不客氣了，直接上前圍繞著四位開始觀察出來。
程徹和顏憫之坐在亭子之中瞧著這一幕，不由得感歎，“沒想到步梨這麽厲害，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將人調教成這個樣子。”
“嗯。”一聲不鹹不淡的回應。
他回頭，卻見顏憫之的眼神一直都落在楊酒兒的身上，什麽測試結果，他倒是一點都不在乎。
“好了！”隨著步梨的提醒，所有人都回到了原位，“說說看吧，一個一個來揭曉。”
可下人們卻還是互相在討論，完全沒有任何的結果。
齊予有些著急，“夫人，我們是真的看不出來這四位姑娘究竟誰是誰。”
“是啊，是啊。”其他的下人們附和著。
聽到如此，步梨還是很開心的，不過她一下子就認出了四個人，畢竟這技能還是她教的。
牡丹被認出來之後，嘟著嘴巴，道：“果然還是老師厲害，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步梨忙給她們一個肯定，“一般人認不出你們來，算是過了第一關了。畢竟我也算是老手了，若是想要超越我隻怕還是要多加練習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廝趴在地上開始嘔吐了起來，其他的人急忙圍過去，“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小廝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齊予顯得很著急，“莫不是中毒了？”
茉莉從人群之中擠進去，看著他的樣子，得意地瞧了一眼楊酒兒，“老師，您覺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