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功虧一簣
很快四閣的人聚在了一起,這一次乃是顏國的大動蕩。
程徹拿出了顏憫之給的那幾瓶毒藥,說道:“這幾個東西交給暗閣的人,利用你們的眼線給靠攏左相的那些人全部下藥,等到左相的造反過去了再給解藥。”
“是。”
作為暗閣之主步梨上前去將那一瓶藥拿了過來,開始帶領她的小分隊去做事了。
已經到了起兵的關鍵時刻,這些天柳莫河都在陪著左相到處走,目的就是為了團聚所有人的心。
“侍郎大人,此凡起事若是成功的話,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左相第一個來找的人就是被他一直都看好的侍郎。
侍郎臉上帶著笑容,“大人如今選定了一個這麽好的日子來,定然能夠起兵成功的。”
“是啊,不過到時候也需要你這邊幫忙。老夫知道你一向和……”
左相的話還沒有說完,侍郎馬上就打斷了他,“相爺,微臣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侍郎而已,心中定然是支持大人的,可是微臣無權無勢,這一次實在沒有辦法為大人效勞啊。”
聽到這話,左相整張臉都黑下來了,但是還是將心中的憤怒掩飾了下來。
“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一次老夫勢必要將小皇帝趕下來,而現在你這麽拒絕老夫的話,別說是你這麽一條命了,你這一整個府上想必也是幾十條的人命吧。”
左相的話自然是來威脅他的。
他深知麵前的人是個什麽樣的人,內心害怕,額頭已經開始滲出了汗珠。
“大人……這……”
“若是你不想要自己的命或者不疼惜你家中這幾十條人命的話,老夫倒是挺樂意成全你的。”
言罷,他就直接走了出去。
侍郎整個人都在顫抖,畢竟這人可是他得罪不起的。
帶著麵具的步梨從屏風後麵走了過來,冷眼看著他,“早已經投靠的左相的人,平日最會演戲,怎麽今日倒是一點都不會演了?莫不是你對左相還是忠心耿耿。”
“使者,不敢,不敢,隻求使者繞過我們一家老小。”侍郎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讓你假意答應他,等到事發之日不去就可以了。”步梨冷冷地說著。
“使者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步梨也不想理他,直接輕輕一躍出去了。看來還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暗中和左相有勾當,看來還是要讓組內的那些人多多關注才是。
左相利用三天的時間說服了那些曾經投靠自己的人,打算要起兵。
起兵前一晚,他端著酒杯站在院子裏,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整個人顯得非常的興奮。
柳莫河緩步走入,其實根本就不想看見他的,可是他知道的等到明日過後他就再也見不到父親了,對於父親,雖然不怎麽在意是否真的愛自己。可臨到此刻,他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來得正好,陪我喝一杯。”左相舉起手中的酒杯,看得出來他今日確實心情大好。
柳莫河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父親,為何如此開心。”
“你還不知道為何?明日過後,為父多年來的夙願便可以達成了,你說為何?哈哈哈……”
他大笑起來,似乎對於明日的起兵非常有把握。
像是喝醉了,左相整個人非常興奮,說道:“你放心,等到為父成功了,那位置將來也是你的。”
柳莫河並不稀罕那個位置,而是淡淡地一笑,“父親,究竟什麽在您的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柳飛雲,又或者是他的母親?”
左相擺擺手,“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男人嘛,怎麽能夠困在女人身邊,自然是要胸懷大誌,自然是要這天下才對。”
雖然早已經曉得他的狼子野心,可是聽到這些他親口說出來的話,柳莫河還是覺得難受。
第二日淩晨,宮門才剛剛開始,馬上就有粗暴的一堆人衝了進來,拿起手中的武器直接將守宮門的人砍死。
“有人逼宮!有人逼宮!”
一瞬間,宮裏的大鍾立即被敲響,所有的人都往宮內跑。
很快,逼宮的隊伍來到了勤政殿前,此處乃是皇帝處理政事的地方。
“小皇帝,出來吧。”左相的聲音響起。
顏憫之緩步從裏麵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幾乎是所有的侍衛都被困在了其中,左相的隊伍包括幾位將軍和大臣都站在了他一邊。
顏憫之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相爺這是做什麽?朕在宮中覺得非常安全,似乎不需要相爺進宮來保護吧。”
左相瞧見他,臉上也是帶著笑,語氣得意,“皇上說笑了,微臣可不是來保護您的,而且請皇上擬好退位詔書吧。”
“退位詔書?”顏憫之一副納悶的樣子,“朕在這位子上坐得挺舒服的,可沒想過要退位。”
左相眼神之中迸發出狠厲,“是嗎。”他一揚手,“上,將這個小皇帝給老夫抓起來。”
可事實上並沒有任何的動靜,所有的人都沒有在聽他的指揮,他愣了一下,又一次下命令,“快點將這皇帝給老夫殺了,日後老夫一定許你們高官,還有數不清的銀錢。”
依然沒有任何人動彈。
顏憫之站在那裏冷冷地笑著,“左相,朕覺得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一些。這天下不是輕而易舉一個小小的逼宮就可以得來的。”
當他的話才剛剛說完的時候,在場的無論是大臣還是將軍立即調轉槍口對著他。
左相整個人都慌了,“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麽?當初不是說好的……”
“因為他們都服下了毒藥,比起你的大業來說,還是他們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
順著說話的聲音看過去,卻見一襲玄色衣裳的柳莫河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站在了左相的麵前。
左相臉上非常震驚,畢竟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是真的已經信任柳莫河了,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竟然是叛徒,氣憤之下的他指著柳莫河的手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