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道路遙遠
在回宮的路上，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他們的總指揮今日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的樣子，看著有些沉默，甚至臉色都不好看，耷拉著一張臉。
“如何？你不是說找到柳飛雲的行蹤了嗎？”
程徹拱手，回稟：“微臣率人確實找到了柳飛雲，隻不過當時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的人，那些人幫他逃跑了。”
提到這個，顏憫之馬上顯出憤怒的樣子，“誰？”
程徹如實回答：“林秋水，楊酒兒還有步梨。”
當聽到這三個人的名字，顏憫之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過竟然會是這三個人，“怎麽會是她們？她們怎麽會和柳飛雲扯上關係的？其他的人倒也罷了，但是秋水……”
正如顏憫之所說的，林秋水自小和他感情深厚，絕對不會如此才是。
“莫非又是柳飛雲那個敗類，他蒙騙了秋水？”
“微臣葉不得而知，她們三人跟著柳飛雲走了。”
“追！”
聽到這些話的顏憫之差點沒有被氣死，他又怎麽可能就這麽簡單地放過這四個人？
“不管天涯海角都給我追回來，尤其是秋水。”
“是。”得到了命令，程徹馬上就下去執行了。
可不過到了夜晚，顏憫之身側的人便拿著一封信進來，“皇上，是姑娘來的信。”
顏憫之顯得很激動，馬上接過了那一封信。
果真那上麵的字跡就是林秋水的。
“兄長見諒，妹並非受到蒙蔽，是自願跟著柳飛雲公子的。今日妹瞧見了四閣之人，便知曉他是兄長要抓的人，妹已曉得他的所作所為。”
信上也非常坦然：“他的手依然被廢，且已有了懺悔之心，願意離開京城，跟著妹遊走四方，懇請兄長不要與他為難，妹自當帶著他遠離京城。”
“另，酒兒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乃是被妹請來為其治療，還望兄對她寬容些。”
“步梨亦是如此。隻怕她曉得了程徹的真實身份了，當下和不信任她的程徹起了衝突，賭氣之下才會如此說話。還請兄長多多莫要責怪她們，她們都是無辜之人。”
這一封信雖然簡短，可確實是林秋水會寫的書信。
顏憫之看了那封信，心中有些不安，但是他也知道，其實林秋水和顏青妤不知道。
顏青妤太過單純，容易被人蒙蔽。但是林秋水就不一樣了，她是聰明有智慧的人，並不是隨隨便便就會信任他人，所以這其中定然還需要徹查。
“來人！給四閣之主傳信！”
“是！”
當然，顏憫之告訴程徹的話非常簡單，他希望等到楊酒兒和步梨回來之後不必再追究了。畢竟他和林秋水也是有些默契的，若是柳飛雲真的有其他的什麽心思，聰慧如林秋水應該會很快就來告訴他。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日，步梨和楊酒兒回來了。隻不過步梨住在了楊酒兒住處。
程徹對於那日步梨的態度還是有些鬱悶，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找步梨，可走著走著，腳完全不聽使喚直接到了楊酒兒住宅處，好巧不巧的，步梨她們二人正從裏麵出來。
一瞧見程徹，步梨原本開心的臉也馬上凝固起來，顯得有些嚴肅。
“我……你……”程徹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想了想，這才又說道：“你不是回來了嗎？怎麽不回府上去？齊予還在念叨著你呢。”
步梨一副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樣子，楊酒兒自然不知道程徹就是四閣之主，所以不曉得他們二人之間奇怪的氣氛，便說道：“步梨怕我自己一個人無聊，想陪著我幾天，沒想到你這麽舍不得她。”
說著，楊酒兒用曖昧的眼神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看，甚至還直接將步梨推向了程徹，“行啦，回家去吧。”
“酒兒。”步梨還要去拉她，但是她的手卻被程徹給拉過來了。
程徹的聲音溫柔，“走吧，回家去。”
步梨雖然不大想要理會他，可還是跟在他的屁股後麵走了。
在街上，程徹回想著剛開始成親那會兒也曾經兩個人就這麽走在街上，那會兒的步梨雖然滿滿的試探，可到底對自己也不似現在這麽冷淡的。
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得罪了步梨，“齊予今日煮了你愛吃的菜，卻等不到你。到了晚上，我讓她重新再做一頓。”
“不必了，浪費食材。”步梨隻是冷淡地回了那麽一句話。
程徹又覺得鬱悶，“我……”
“其實你也不用繼續裝了，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她簡單的一句話卻在程徹的心中激起千層浪來。
步梨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原本就在懷疑的，為何你和顏憫之那麽親密，暗閣你也知道，四閣你更是非常熟悉，果然你就是四閣之主。”
程徹沒想到這一刻身份被這麽揭開的時候還真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步梨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你懷疑我也是應該的，畢竟你是四閣之主，到底要為這一整個組織和顏憫之的安危負責。”
“可是我……”程徹想說，但是卻有些什麽東西堵住了說不出來話。
“你也不用多說什麽，我都明白的。”步梨語氣尋常，“日後我們還是恪守上下級的禮節更好，其實在家裏從前若是程顥沒有總是來為難的話，其實我們應該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交集的。”
“當然啦。”她又繼續說：“家裏我要不會顯露出來，但是身份不可轉變，希望這一點你能明白。”
說著，她都不打算等程徹的回答，早已經走到了右相府，直接走了進去。
回到了府上，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程徹自然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麽。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步梨這個人居然這麽狠，真的說到做到。
自從那日回府之後，整個人對他說好聽點是客客氣氣，說不好聽點其實就是疏遠了。程徹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躺在屋裏，聽著外麵青妤說話的嘰嘰喳喳聲音，他知道是步梨在院中。
於是，他立即下床，匆忙穿衣打開門，果真瞧見了步梨，“夫人……”
“公子醒了，為公子準備洗漱吧。”隨口吩咐一句，步梨便轉身入了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