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以身擋劍
當麵前出現了那張熟悉的麵具的時候,步梨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盡管她曾經懷疑過程徹的身份,畢竟和顏憫之實在是太過親密了,但是她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來證明程徹就是四閣的總指揮。
手拿著麵具怔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步梨慌忙將麵具塞進了抽屜裏。也就在一瞬間,程徹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麵前,“你在等我嗎?”
她故作鎮定,從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點頭,說道:“是,對,我就在等你。我……”
“怎麽了?”敏感的程徹察覺到了她有些不對勁。
她低著頭走到了程徹的麵前,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封信,“這個是我的暗線給我的,你也知道你父親大勢已去,那些原本投靠他的人紛紛尋找下家,可以說是叛變了。有些甚至已經開始和左相接觸,這就是名單。”
程徹立即接過了那一份名單,詳細地看了起來,“沒錯,這裏麵好多人都是曾經右相一派的人,沒想到這麽快就反叛了。”
“是啊。”步梨隻覺得心煩意亂,可還是強逼著自己鎮定下來,“畢竟你從前給他們的印象並不好,而今想要收服他們也有一定的難度。現在……他們要選擇更強更大的靠山也是理所應當的,隻不過去了左相那邊隻怕結局就是反叛了。”
“不錯。”程徹將那一封信細心地收起來,真誠地對她說了句,“謝謝你,找到了這麽重要的東西。我現在就進宮去好皇上,將這件事稟告給他。”
“嗯。”步梨沒有再說什麽,而隻是點點頭。看著程徹遠去的背影,她的心也不知道怎麽的,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到了此刻,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地了解過程徹,他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他究竟有什麽樣的能力,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夫人,你怎麽了?”青妤進門瞧見她站在門口發呆,有些擔憂地問道。
步梨從嘴角擠出一抹笑,“沒什麽,什麽都沒有。”
左相府上,從禮部侍郎家得到了答案之後,又按照左相的意思去說服了幾位大臣,柳莫河卻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在自己的院子裏作畫。
“哈哈哈哈……”院子外麵傳來了爽朗的笑聲,接著便是一陣緩慢的腳步聲,聽著聲音,柳莫河院子裏的所有人都曉得當家主人左相來了。
左相從前未曾到過這個小院的,可最近頻頻來到,想來是對他們的這位公子終於上心了。院子裏伺候的下人們自然樂於看見這樣的局麵,隻可惜啊這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楚。
“父親。”柳莫河早已放下了畫筆在門口迎接了。
左相心滿意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兒子,你啊是越來越讓為父滿意了。”說著,他徑自王房間裏走。
柳莫河就跟在他的身後也走入了房中,屏退左右,父子兩個開始討論大事。
“這一次你做得非常好,為父給你那名單少說也有大大小小官員二十多個,你竟然已經說服了快一半了。沒想到你小子這麽能幹。”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容,從未像現在這樣對自己的兒子這麽滿意過。
柳莫河拱手,“父親過獎了,隻不過是運氣而已。那些臣子也是有眼光的,繼續跟著右相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不過你小子如此能幹,倒是讓為父驚訝呀。”左相捋著自己的胡子,眼神之中的懷疑漸漸地浮現出來,“從前你那個樣子想必為父也不用說了,分明就是一副心無旁騖隻對畫作感興趣的人,不過就是一次的生死沒想到你竟然改變這麽多。”
柳莫河心中曉得,他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於是,他回答:“父親,從前是孩兒不明白。隻沉迷於畫作看不見其他的東西,單純地以為隻要自己能夠將畫作畫得好就可以得到父親的讚揚,可實際上,父親最喜歡的是能夠把幫助您的人,從前是兒子不懂。現在兒子明白了,一定會誓死完成父親的任務得到父親的肯定。”
左相雖然都聽了進去,但是心中認同不認同倒是難說,隻不過臉上總歸還是要笑笑順著他說幾句,“沒想到父親竟然給了你這麽大的壓力,不過看見你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父親也為你感到驕傲。”
說著,左相走到了他的麵前,臉上露出慈父的模樣,“明日乃是禮部侍郎的壽宴,為父被邀請了,你陪著為父去吧。”
“是。”
其實左相對他依然不信任,他心中是清楚的。想要突破左相的心理防線也確實有些難。可希望明日禮部侍郎府上一行能夠讓左相對他放下心防吧。
第二日下午,柳莫河陪著左相前往禮部侍郎府上參加壽宴。原本該是平靜的一段路,可也不知是從哪裏忽然冒出了十個黑衣人直接將他們都團團圍住。
“保護相爺!”府上的保鏢大喊一聲,所有的人抽出長劍圍在左相的轎子四周,而柳莫河也被圍繞在其中。
雖然他是一個文弱的書生,可小時候也是被強迫著練武了,隻不過不感興趣不認真,現在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而已。
黑衣人很快衝了上來,他們的目標非常明顯,那就是左相。
很快雙方就火拚起來,那些黑衣人到底是受到了專業訓練的人。左相府上雖然也有高手,隻不過今日乃是參加壽宴並沒想過會在路上碰見刺客,所帶的都是平常的保鏢而已。
而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們很快就被解決了。
“父親,我們先走!”柳莫河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長劍,麵對著那些黑衣人,保護著身後剛剛從轎子裏出來了臉色已經顯出慌張的左相。
可奈何其中的一個黑衣人直接持劍向著身後的左相而去,柳莫河感覺到了身後的劍氣,他手一攬,將左相護在自己的身後,與此同時,黑衣人的長劍刺入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