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隱門
三個女人一台戲,皇宮裏……應該說是顏憫之的寢殿裏非常的“熱鬧”,盡管這個熱鬧並不是他所想要的。
程徹邁入顏憫之的寢殿,耳邊已經響起了那三個女子說笑的聲音,瞧了一眼步梨,她正眉飛色舞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一副激動興奮的樣子。
程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他緩步走入殿內。
卻見顏憫之已經起身,正有人在伺候著他喝湯,一見程徹走進來,還沒等到他行禮,便急忙說道:“你可聽見了?外麵那……朕還真的有些後悔將你夫人留下,你今日還是快些將她帶回家去吧。”
瞧見他如此苦惱的模樣,程徹也覺得好笑,便應承了下來,“她昨日倒是清閑,我這邊可代替她調查了一些事情。”
提到正事,顏憫之也嚴肅起來了,“可是毒藥的事情?”
程徹點頭,“沒錯,我們已經調查到了,公主房中的毒藥乃是柳飛雲給的。”
“果真是他!”顏憫之憤怒地捶了下桌子,整個人脖子都已經青筋暴起,“馬上傳令下去,匠人抓過去!他既然能夠迷惑青妤,或許青妤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世,若是如此,此人必須要抓住!”
“是!”程徹退下,開始召集人去抓柳飛雲。
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抓,柳飛雲依然在柳宅之中烹茶,享受悠閑的片刻,也不知是怎麽的,今日竟然一直想起顏青妤的那張臉。
那公主被自己利用完之後便被顏憫之送出京城了,自己對她不過是利用而已,為何竟然還那般的不舍和思念?
他一不小心將茶杯給碰倒了,身邊的人忙上前,“公子……”
他擺擺手,“沒事,不用伺候,你下去吧。”
“是。”
那人退下之後,柳飛雲感覺到了宅子的周圍似乎有一股特別的氣,一片樹葉飄落下來,隨著樹葉,有四個黑衣人從四個角落騰飛而起,落在了柳飛雲的四周。
柳飛雲嘴角冷笑,“來抓我的?”
那些人並沒有作聲,而是直接抄起家夥就朝著柳飛雲包圍而去。
柳飛雲運用輕功騰空而起,由他身體之中散發出氣息將那些人都逼退。可既然是程徹派來捉拿他的人,武功自然不會太差。
可畢竟是在柳飛雲的宅子裏,下人們聽了動靜紛紛跑過來,瞧見四個黑衣人和自家主子纏鬥在一起都嚇了一大跳,大喊起來,“來人啊,有刺客,來人啊!”
不一會兒,宅子裏那些會點三腳貓功夫的都衝了過來,隻不過他們都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不過一個人便將他們全部都打趴下。
與此同時,柳飛雲也並非是這幾個人的對手,三個人圍剿他一個,不過片刻功夫,他的身上已經有許多傷口。
眼見著沒有辦法躲過這些人的刺殺,柳飛雲一躍,從屋頂之中逃跑了。但是黑衣人還是窮追不舍,可奈何他逃入市集之中,這些人根本就追不上,隻得回去跟程徹複命。
“這幾天倒是辛苦你了。”顏憫之已經可以下床了,他坐在大殿之上,看著低下的林秋水,依然溫婉模樣,“若非是你幫朕的忙,這幾天朕也不能好好地休息。”
林秋水道:“皇上客氣了,臣女一直以來都受到了皇上的照顧,而今不過就是幫一點小忙而已。”
聽到這個,顏憫之略微歎氣,說道:“你這丫頭啊,在尚書府受盡了委屈也不來找朕幫你做主。”
她卻搖頭,“這是家事,實在不想太過勞煩皇上。”
顏憫之也知道這丫頭一向固執,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了,可內心還是擔心,“若是真的碰到了什麽難為的事情一點定要記得來找朕,讓朕幫你。”
“皇上放心吧,秋水心裏有數。”
在皇宮三天,林秋水終於被送回尚書府。因著她不想太過高調,每每都是讓顏憫之派來的人送到朱雀大街上便讓人回去了。
自己徒步往尚書府方向走,雖然需要花些時間可她就喜歡這樣慢慢地走著,慢慢地看著。
原本這一條路應該如常一樣,可沒想到當她走著走著竟然發現一棵樹之下似乎有一個人影坐著,露出來的那邊似乎染著鮮紅的血。
她大著膽子走過去,果然有一男子臉色蒼白正坐在屬下,一看見她靠近,整個人都警惕起來,手中的長劍立即指向她。
她嚇了一跳,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怎麽了?”
柳飛雲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手中的長劍也握不住直接掉在了地上。林秋水大著膽子走過去,“你沒事吧?”
她蹲下來,看著他身上好幾道傷口一直在流血,“若是不及時包紮,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柳飛雲已經無法做出任何的回應了,林秋水將人攙扶起來,她一向善良,碰到這半死不活的人自然是要救的。
因著顏憫之的病已經好了,楊酒兒早已經出宮住在了步梨為她安排的院子裏,不過她一向不是一個能安安靜靜的人,到處亂跑總歸會發現一些秘密,比如現在……
“步梨!步梨!”
她顧不得其他的,直接衝進了左相府上找人。
齊予一看見她想要攔下卻也攔截不下來,“姑娘……”
“酒兒!”步梨大老遠已經聽見了聲音,興衝衝地出來,“你怎麽來了?”
楊酒兒也顧不得寒暄,“我有話和你說,是大事!”
看著她的臉色,步梨也感覺出來了,忙拉著她進門,“我們進去說。”她還吩咐了青妤,“守著,不要讓人進來。”
“是!”
才剛剛進入房間,楊酒兒就拉著她的手,“你可知道,我查到了關於步將軍之死的一些線索。”
“什麽線索!”
盡管是其他世界的人,但是對於在這裏給與自己親情的步將軍被人害死,步梨還是非常氣憤的,發誓一定要找出幕後的凶手。
楊酒兒說道:“你可知道靈國的隱門?”
“隱門?”步梨想了想,“難道我父親和這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