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假意刺殺
步梨當然知道這人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雖然想要抱著一絲希望想要窺探一番,可到底還是失敗了。
她隻好有些失望地轉身離開。
直到她走遠了,這才從書房屋頂上躍下一人。
程徹頭也不抬繼續說道:“你倒是手腳迅速,差一點就被她抓了一個正著。”
來人抱拳道:“怪屬下一時不查,令總指揮使擔憂了。”
“前些日子她去了將軍府,乃是你跟隨的。如何?”在麵對屬下的時候,程徹可不再是那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眼神也變得冷靜冰冷了些。
那人繼續說道:“屬下跟隨夫人進入將軍府,之後夫人便在府中沒出門。因著怕被察覺屬下也未曾進入查探。不過……”
“不過什麽?”
“今日,夫人和暗閣閣主見麵了。”
“哪裏?”
那人道:“便是夫人和總指揮使說話時的那就酒樓之中。因著怕驚擾裏麵的人,屬下隻是看見夫人進去了郭曉的雅間。”
“看來這二人之間確實有聯係。”程徹說著,回想起和步梨在酒樓撞見的樣子,她的額頭上沁著汗水,看來是沒想到會在那裏碰見這才有些慌亂吧。
“我曉得了,你先下去吧。”
“是。”
程徹閉上眼睛,腦海之中出現步梨的模樣,雖然早就知道這女人不可信任,嫁入府中定然有原由,卻沒想到這一個一個的線索會和郭曉連在一起,看來要好好防備著她了。
且說步梨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想到今日一招不慎被郭曉給下毒了,心中鬱悶。但是這毒確實厲害,她可不想在這地方還沒有活夠就搭進去一條命。再者,她非常清楚,郭曉一直都在派人跟蹤她,監視著她的所有行動。
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必須要馬上行動起來,“擇日不如撞日,也許今天程徹還不會有太多的防備之心,時間久了難免心中會從蛛絲馬跡之中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如此想著,步梨決定還是要盡早將這件事處理了。不過這郭曉和程徹到底誰能夠幫助自己找到最後的真凶還說不定呢,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輕易對程徹下手。
齊予端著一碗羹走了進來,說道:“夫人,下午您急匆匆地就出去了,奴婢命人為您熬製的羹都來補精端上,這會兒還未到晚膳時間,咱們先喝了吧。”
原本步梨正在煩悶究竟要怎麽樣才能對程徹下手,這會兒倒是自動送上門一個辦法來了。
她看了一眼齊予手中端著的羹湯,道:“你放下吧,我這就喝。”
“奴婢伺候您?”
“不必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呆著。”
因著是府上的新人,齊予也摸不清楚她的性子,所以順從了她的意思。
知道她出了門,步梨這才急急忙忙地拿出了一瓶藥往羹裏倒。
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又喊齊予進門,“我想著公子才剛剛外出公幹回來想必有些餓了,不如你將羹湯送過去給他?倒也不必說是我送的,省的他以為沾染了我的口水。”
這主子們互相關心也是他們這些下人們樂於見到的,因此齊予便聽從了她的吩咐,端著一碗羹湯往程徹的書房而去。
程徹自然不知道這羹湯之中已經被人下了東西了,正覺得肚子餓便喝了下去。
直到用過晚餐之後,他隻覺得困意來襲比往常更加厲害,隻當自己今日有些累了,便早早地關門睡覺。
到了夜間,原本緊閉的窗戶忽然有了聲響,有人躡手躡腳地靠近了程徹的床,他迷迷糊糊地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一晃而過的銀光。
就在此時,一陣劍風落下,程徹下意識地從床上蹬起,使用腳力揣了那人。可對方用劍擋著並沒有中招。
程徹隻覺得困意更甚,強撐著拔出床邊的長劍朝著來人撲過去。
對方一點都不躲避也迎了上來,漆黑的房間之中二人來來回回幾十回合也不分上下。
程徹隻覺得如此拉長時間並不好,畢竟自己一直不甚精神隻怕一個不小心別會被刺上一劍。於是,他反手用盡力氣朝著對方而去,對方似乎沒料想到他忽然如此用力,劍速如此之快,還來不及阻擋就已經被刺破了右臂。
趁著程徹回劍之時,黑衣人奪窗而出,逃入夜色之中。
或許是府上的護衛聽見了響聲紛紛衝了進來,但見程徹眼神迷離,口中喃喃,“有刺客。”
那些人忙府上上上下下地追查起刺客。
第二日,齊予敲開了步梨的房門,卻見她已經早早地醒來衣裳都穿戴完整,便有些疑惑,“昨夜裏鬧得這麽大,擾了夫人的清夢,奴婢還以為夫人今日會晚些起來。”
步梨道:“今日我有些事情要出門,便早起了。”
齊予也不再多話,步梨問道:“昨晚的刺客如何?可抓住了?”
“還沒,不過據說公子刺傷了她的右臂,卻沒想到那人如此厲害還能逃出府。”
步梨聽著,卻見齊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公子可有受傷?”
“倒也沒有,公子一向武功不錯,輕易不會受傷。”齊予又問道:“夫人難道不過去探望探望公子?雖然沒有受傷可也是鬧出大動靜的,聽聞昨夜裏公子的精神並不是很好。”
作為夫妻,在發生了這等事情之後還不去探望確實有些過意不去,更何況還要外出,也難怪齊予會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了。
為了掩飾尷尬,步梨忙說道:“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先過去看看公子。”言罷,她讓齊予伺候著梳洗一番便朝著程徹的房間而去。
一進門,卻見對方倒是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昨夜什麽都沒有發生。
“聽聞昨夜你遇刺了,可有受傷?”步梨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發問了。
程徹抬起頭來看著她,眼神和往常有些說不出來的不一樣,嘴角卻依然帶著笑意,“倒也沒事,隻不過昨夜總覺得困意難抵,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所幸那人來的時候我還能保持一絲清醒,否則就真的成了刀下冤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