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下毒
一進屋,郭曉拿著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嘴角難得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你終於來了,我找了你好幾天了。今日才有探子告訴我你回府了。”
郭曉監視她去向的這件事其實她也非常清楚,否則的話也不會總是這麽巧合地找到她這個人。
步梨淡淡地走入了房間,其實心中所想的依然是那一方帕子的事情。有心事的人自然沒有察覺到剛剛郭曉在她進入房間的動作。
“這些天你都去哪裏了?”
畢竟她的易容術不錯,若是真心想要避開這些人倒也很容易。
步梨並不是很信得過眼前的這個人,所以她不會和這人說實話,“想著從前在將軍府的日子心中有些思念父親,便去將軍府幾天。”
“失去家人確實是一件令人難受的事情。”郭曉一副哀歎的樣子,“你父親步將軍於這個國家有恩,倒也沒想到去的這麽快。”
步梨可沒有心思和他在這裏懷念過去。到底是經曆過一世的人了,這等生離死別之事倒是看的很快,隻不過她心中難以跨過去的便是死亡的真相。她一定要找出殺害步將軍的凶手,除卻這是關係到自己的仇恨之外,她也看到了背後的問題。
步將軍乃是國家之棟梁,若是真的有人動他的話,這背後之人居心叵測,說不定和這國家的陰暗麵還有所關係。
郭曉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步梨,倒了一杯茶放到她的麵前,道:“你放心,這事情我一定會幫你的。”
步梨這才回過神來,畢竟眼前的這個人也並不是一個容易糊弄過去的人,“那便多謝大人了。”
說著,郭曉又為她端起了麵前的這一杯茶,“來,這裏也沒有酒,我們以茶代酒。”
之前,郭曉可從未如此客氣地對待她,今日有些奇怪。但是礙於步梨有心事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接過了他的茶杯一飲而下。她並沒有注意到郭曉的眼神之中暗藏著一絲得逞的意味。
飲下茶之後,郭曉原本麵帶笑容,而現在那笑早已經變成了算計,“你自己倒是忙著調查自己的事情了,可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可做好了?”
步梨知曉隻要見到這個人,那必定得花點程徹的消息來換。
於是,她說道:“我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嫁入程徹府中的目的,大人盡管放心。”
“可我已經等不及了。”郭曉的語氣變得冰冷,“我覺得既然都找不出程徹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也找不出任何的線索,而最為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除掉程徹。”
步梨可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程徹再怎麽說也是皇帝的暗探,雖然不知道在皇帝的身邊地位如何,可說到底一個暗探無緣無故死了皇帝絕對會警覺。她可不會這麽傻隨隨便便就被人當槍使,更何況現在她留著程徹也是有用的。
“可是一個暗探死了若是驚動到皇帝那可就成為大事了。”
可郭曉早已經下定決心了,他看著眼前的人,眼眸滿是算計,“你可知道剛剛的那一杯茶水裏是什麽?”
步梨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不過一會兒不注意難道就被算計了?她會想起剛剛自己進門來郭曉的動作,馬上捂著自己的心口,驚訝地瞪著他,“你在茶杯裏下毒?”
郭曉哈哈大笑起來,一副得意的樣子,“沒錯,在你進門的時候我已經在茶杯裏下毒了,剛剛的一杯茶就是。”
“你想用這毒威脅我讓我去殺程徹。”
此刻的步梨隻覺得內心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
郭曉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難受的步梨,道:“不錯,你倒是聰明。而我就是喜歡和這樣的聰明人交易。隻不過你內心的那一點小心思倒是讓我無法放心,所以咱們的交易還是快一些結束的好。”
步梨難受得額頭滿是大汗,她隻覺得鑽心地疼痛讓自己都說不出話來。
郭曉挑釁地低下頭來,靠近她,“如何?毒發的滋味可好受?”
她早已經無法說出話來,隻能拚命地忍受著。
郭曉又繼續道:“這便是毒藥發作時候你的感受。步梨,這毒藥每隔一天就會發作,半個月之內你就會死亡。若是不想死的話,在這個短時間之內殺了程徹,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但是本個月之內我必須要見到程徹的屍體,否則的話,你這沒用的交易不做也罷。”
“你……”步梨恨得牙癢癢,可現在受製於毒藥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話。
郭曉瞥了她一眼,“程徹乃是皇帝的左臂右膀。隻要他一死,皇帝必定會慌亂手腳,這一切的希望可都在你的身上了,可不要讓我失望啊。”言罷,他便哈哈大笑著走出了房間。
步梨終於不用緊繃著,她讓自己放鬆了下來。直到中毒了身體沒有那麽強烈的反應,平靜了許多之後她才整理一番從酒樓出來。
“沒想到我竟然這麽不小心中了這老奸巨猾人的詭計。”盡管她知道郭曉並不信任自己,可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會用這麽一招。
當她從酒樓出來的那一瞬間,沒想到迎麵碰到了程徹。剛剛還這裏還在計劃著殺他,他倒是馬上就出現了。
程徹瞥了一眼她出來的酒樓,心中知曉這人隻怕又是和郭曉通消息,倒也不動聲色,道:“夫人怎麽在這個地方?不是應該在將軍府嗎?”
步梨立即讓自己淡定下來,道:“我已經回府了,夫君日日在外麵公幹自然沒有注意到。”
“回府?”他用下巴努了努對方身後的酒樓,“咱們家可不是這般模樣。”
步梨側身瞥了一眼,依然鎮定地解釋道:“在府上見不到夫君覺得有些無聊便出來喝茶了。倒是沒想到竟然在此碰到了夫君,倒也是有點緣分了。”
“夫人說笑了,若是無緣又怎麽會成為夫妻呢?”
這二人一見麵有些時候還是會互相鬥嘴幾句。
程徹仔細地看了麵前人一眼,問道:“夫人,可是這酒樓太熱了?怎的額頭冒起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