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營救
程徹命令暗衛:“全都給我拿下!”
死士來前左相已經交代好了,計劃失敗便立即服毒自殺,切莫讓任何人追查到左相府上。
他們咬破藏在牙齒間的毒藥,服毒自盡,沒等暗衛抓人就院中已經倒下一片烏泱泱的人群。
程徹意識到他們這是英勇赴死,不過幕後之人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後總有機會。
他便隨手一揮:“把屍體都拖下去吧,別髒了皇家之地。”
暗衛聽從命令,將屍體都一一拖了下去,刺殺問題解決,屋中躺著的楚辭和路星禾有了他和暗衛相護,便不怕有人刺殺。
次日,針對楚辭和路星禾受了那重的傷,顏憫之派來了太醫署內威名赫赫的太醫們前來一一為其診治。
太醫來為楚辭與路星禾診斷。
他們為路星禾把脈後說道:“此人雖是受了重傷,但是隻要好好喝藥,照顧有加不日便會痊愈。”
可把脈到了楚辭後,太醫們的臉色便一個個凝重了起來。
“此人脈象混亂,此形必定是中毒了。”太醫忽然說道。
程徹聽後大驚,他竟然中毒了。
其實楚辭與死士們打鬥時,不小心讓其中一名死士的匕首劃破了手肘,匕首上早已抹毒,毒隨血液融入體內。
楚辭的毒太醫院裏的人也解不了,每位探過脈的太醫都束手無策:“程公子,這毒恕老夫無能為力。”
他們不知是串通好了的還是真的沒有能力,說完後都帶著一絲遺憾,歎氣搖頭,好似在自責。
程徹一聲不吭,但他能從他們臉上看出,他們並不是沒有能力,而不是想花時間在一個將死之人身上。
楚辭的毒他們沒有十分把握卻有三分,而他們的職責是為皇宮中有權有勢的人看診,他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怎麽能讓他們大費周章。
“好吧,那你們都先回去吧。”程徹不想逼他們,就算逼的來他們也不一定用心診治。
他思量過後,決定親自配藥為楚辭解毒。
他從太醫那得知楚辭的毒名叫臧花毒,然而這種毒的解法卻少有流傳。
程徹稍微懂得醫術,可依照這種毒的製法推出它的解法,不過所耗時日會很多。
顏憫之聽聞楚辭中毒,便私下來見程徹:“若是你製藥缺了什麽你盡管跟朕提,太醫署什麽藥都可供給你!”
他這般鼎力相助,程徹明白他已是盡了他所能及之力。
“請皇上放心,楚辭臣一定會救回來的。”他保證道。
自太醫診斷那日後,他便將自己關在了偏院,一遍照顧楚辭一邊製解藥。
但是等他找齊所有藥材製解藥時已是兩日過後。
兩日的發展,楚辭身體裏的毒早已侵入骨髓,臉色蒼白嘴唇泛黑,像是壽命已到,快要逝去般。
可程徹的解藥還需煉上半日,他待在床前,憂心道:“楚辭,你堅持住啊。”
半日後,藥煉了出來,藥性未知,楚辭的毒已是重上加重,連經驗老道的太醫也不敢輕易下藥。
程徹唯有破天荒地嚐試一番,他命顏憫之派來的小宮女去太醫署:“去請一個太醫,隨便抓一個來便是,快些去。”
宮女手腳麻利,聽了吩咐就一頭跑去太醫署。
太醫署的太醫不是在配藥就是在磨藥,連藥童也被指使地團團轉,忙不開。
她到了太醫署,看著裏麵熱火朝天,隨便抓了個悠閑看書的太醫:“皇上病疾,快些隨我來!”
她是顏憫之派來的,關鍵時候她也不怕用上他的名義。
太醫一聽皇上病疾,醫書當即拋下,拿起藥箱便隨她飛奔。
但他到了院外才知卻是要為那些來路不明的人醫治,不情不願的。
“你怎麽假借皇上的名義,要知道我可以到皇上麵前參你一本的,小心你腦袋!”太醫氣呼呼,指責宮女。
宮女也不怕他,拿出早已禦賜的令牌,說道:“我是皇上派來的,你說你要是不進去掉誰的腦袋?”
禦賜的令牌太醫也不敢開玩笑,便隻能聽隨命令走進了屋子裏。
程徹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麽快,一邊將藥熬好後盛出碗中,一邊命太醫過來:“他的毒已入骨髓,請太醫用到割破他的手臂放血,將他的毒血清一清。”
太醫看著床上的人已熬過兩日,這都沒死,覺得還真是奇事。
他情不願地過去,用火燒過的匕首,在楚辭的手上割上一道痕,血慢慢流出,宮女用碗盛住血。
隻見流出來的血發黑,和先前流動鮮紅的血差別很大,看了不寒而栗。
血放了一碗之多,太醫用金瘡藥為他止好血,就到程徹用藥了。
他將藥一勺一勺灌入楚辭的口中,再點穴讓他將藥順利喝下,慢慢地一碗藥就見底了。
看著他配出來的藥,太醫不信有奇效,便隨口問道:“這個方法行嗎,程公子?”
程徹不知:“還要看他恢複地如何,如若不行辦法也沒有了……”
不過這是他花了兩日才配出來的藥,心血都花費在裏麵,不可能一點兒效果也沒有。
喝下了藥,放楚辭在床上休息片刻,便聽到有輕微的咳嗽聲。
太醫驚喜,立即為他把脈,發現他的脈搏不似之前那般匆急暗湧。
他笑道:“這位公子的性命還真就救回來了,這藥有效!”
聽到他這樣說,程徹便能放下心來了。
“不過公子的病情過多又拖了兩日之久,醒過來還得些時日,程公子你可得有些耐心啊。”太醫隨後囑咐了他們一句。
人隻要救回來了怎麽樣都沒事。
程徹點頭,命宮女送太醫離開,自己再去研製一下自己的藥單,準備按照這個藥單為楚辭再配幾服藥,在他未醒之前一直服用此藥,療效會很好。
不過楚辭醒來,程徹一等便是三日之後了。
楚辭是在恍恍惚惚之中醒來,他睜眼看見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身邊一人也沒有。
他因許久沒動過了,一挪動身子便覺得酸痛,最後勉強做起,發現身上的傷都已包紮好了。
他忽然起來,輕咳了幾聲,感覺口舌間苦苦的,砸吧砸吧嘴便知道是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