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跟蹤
“好了，我自己找座位，你先下去吧。”步梨支開小二。
小二不明，但是看到她不滿的眼神後，便灰溜溜地走開了。
路星禾帶著鬥笠進來後看到小二手裏拿著一個錢袋下來，沒多想便踏上樓梯上二樓了。
步梨來到郭曉所坐的位置，兩人相見，麵色都很沉重。
“步梨，你這麽著急約我出來究竟為何事？”郭曉接到信鴿上的紙條以為出了什麽大事，趕緊過來赴約。
她臉色難看，不時地抬頭看郭曉，似有話要說，但不知從何說起。
“義父，你可曾記得我父親死時屍體旁曾放著一塊繡著暗紋狀的方帕？”步梨眼睛中似有期待地望著他。
他聽著她提及那塊方帕，心中一顫，不知她為何忽然想起這塊方帕，而且還因為這麽點兒小事驚動他趕來赴約。
郭曉穩住心神，問道：“步梨，你怎麽忽然想起這個了？”
步梨歎了口氣，她也是無意間發現的，雖然郭曉說程徹與她父親有關係，但時至今日她才發現事情可能不簡單。
事到如今，她若想問清緣由，便得拿出誠意，與郭曉實話實說。
“義父，實話說了吧，我是在程徹身邊瞧見那塊方帕的。”她如實坦白所有事。
郭曉神色驚恐，立即反問道：“你在程徹那也看到了那塊方帕？”
事情如此之巧？他麵色凝重，沉思起來。
步梨沒想到他竟也會如此激動，點了點頭後問：“義父，您今日為何如此奇怪？說著說著就激動了起來。”
她好奇地打量他。
郭曉雖然激動，但是這時候也不能引起步梨的懷疑，他掩飾自己的慌張，微笑看著她：“哪有，隻不過聽你提及此事，這件事倒是與程徹有關係，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自步將軍去世後，步梨唯一值得信賴且是親人的便隻有郭曉了，因此他作出辯解時她並不懷疑，茫然地點了下頭作罷。
路星禾上了二樓，在眾多客人當中認出了步梨，看著她與同一桌的人相談甚歡，起了疑心，便尋了一個空桌坐了下來。
他們談話興致不弱，未曾察覺在座的人中竟有監視他們的。
但是路星禾找得位置與他們一桌有些距離，加上酒樓人來人往，嘈雜的聲音早就蓋過了他們，因此路星河並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麽，更是好奇背對坐著的那人的身份。
路星禾安分坐著，讓小二上了壺茶，靜待機會，一探那人的身份。
“步梨，這件事我會查探一番，你時刻在程徹身邊，多注意他，或許還會有新的線索出現。”郭曉交代事情。
步梨隻管聽令。
下完了命令，郭曉起身：“你還是盡快回府，出來的時候長了反倒讓人生疑。”
說完郭曉離開。
隻是他在轉身往樓梯那離開的時候，讓路星禾準確地察看到了他真實麵貌。
“郭曉？”她嘴裏呢喃道。
這件事令她大吃一驚，怎麽也沒想到程徹的枕邊人竟是與郭曉有著聯係的人。
二人是何緣由才聯係上的呢？
路星禾來不及驚訝，她得回府告知程徹真相，若是郭曉特意將步梨安插在他左右，用心叵測啊！程徹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奈何不過身邊人的加害。
她扔下一錠銀子，失了神地離開了酒樓。
步梨在與郭曉見完麵後也自當離開酒樓，坐上相府的馬車，心事重重地回了府。
對於馬車，路星禾的輕功更甚一籌，畢竟沒了街道的人群，她在屋頂之上自由穿梭。
半晌，路星禾悄然無聲地落在了程徹的書房外，推門進了書房。
“回來了？”他麵色淡定，問道：“如何？她去做什麽了？”
她轉身關上房門，心事重重地走到他麵前，不知接下來她說的可會震驚到他。
“我……我看到她去了一家酒樓，還見了個人……”她抬頭小心打量他的神情，緩緩說道：“那人便是副閣主。”
程徹聽聞此事後，麵色不改，仍有閑情逸致倒了杯茶品嚐。
“我不知步梨原來是副閣主的人，程徹，你這下打算怎麽辦？”她也擔心程徹對步梨的處決。
“什麽處決？她若回來，一切照舊。”他微笑說道，可是話語間卻有說不出的提防。
她不安心，步梨潛伏在他身邊究竟有什麽目的？她再怕步梨會害了他。
程徹瞧出她的擔憂，出言安撫她：“我雖與她合作，可是她對我卻是滿心地試探，放心，我不會全信了她的。”
他說的話路星禾自然是信，見事情已不能改變，便隻有順著事態發展下去。
“程徹，你要小心她啊。”這是作為朋友路星禾對他的勸告。
程徹點頭，放下茶杯說道：“她快回來了，我且去試探一二。”
路星禾隨後也運用輕功離開，消失無影了。
一炷香後，馬車停在相府門前，步梨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一抬頭卻見程徹冰冷的雙眼。
她方才見完了郭曉，現正心虛著，猶豫中向他走了過去。
“你怎不在房中好生歇著？”她裝作關心他傷勢的模樣，企圖繞過他心底的懷疑。
程徹漠視她的關心，將話引到了她身上：“你這是去哪了？”
步梨一時語塞，望著他的雙眸很是心虛，隨後又借口道：“府中悶氣，我出門走走，且去了酒樓吃了點東西。”
話中並未提及她見了郭曉的事實，而且她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進酒樓是事實，她孤身一人，身旁的仆役說不了謊。
她忽然有了底氣，正麵迎上他的目光：“不過你今日為何這麽關心我的去向？我去哪有什麽好值得懷疑嗎？”
程徹料到她不會說真話，但是也不會拆穿她的謊話，現在的他們在相府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沒事，就是去找你你不在房中，且離開了這麽久，有些好奇你去了哪裏。”他微微一笑，話鋒一轉，道：“我還在想你去了這麽久是不是去見了什麽人呢。”
步梨心裏一緊，很是提防他話裏的用意。
“怎麽會，我就是貪吃，耽誤了回府的時間。”她虛偽地笑著，用謊話遮掩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