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蕭墨寒賣慘
話說一半,蕭墨寒便揉了揉太陽穴,看起來很難受、很辛苦。
華箏貼心上前,蔥白細指接替其手,柔若無骨的葇荑,貼著其額,指腹直接落在他的頭部穴位上,按揉著各大穴。
閉上雙眸,享受著華箏溫柔體貼的按摩,舒服享受的同時,又舍不得她勞累,伸出手輕輕握住,“可以了,箏兒,為夫的頭不痛了。”
嬌嗔了他一眼,繼續手下的動作,不允許他拒絕道:“還嘴硬,繼續說吧,聖上到底給你出了什麽難題。”
“義皇兄讓為夫要想出十道以土豆為食材的菜肴,否則不離開王府半步。”
蕭墨寒挑挑撿撿的話說了出來,對於其而言,有時候過程不必在過於較真,就像這不許出攝政王府這事,是他引導安帝所下的口諭,隻要結果與他說的一致便成了。
就連這十八棱紫金鞭,也被蕭墨寒說成是安帝為了勉勵他而賜下來送給華箏的。
蕭墨寒自己求來的賞賜,與安帝主動賜下,那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意義了。
一個是安帝受製於人,一個是安帝向蕭墨寒施壓而為。
還好葉慕白沒在,否則一定會驚得連下巴都要掉了。
蕭墨寒睜眼說嚇話的功夫越來越厲害和嫻熟了,完全將眾人玩弄於指掌中。
看到蕭墨寒如此辛苦,華箏真的不忍,便答應了他,把這十道土豆的菜色做出來給他。
結果,華箏有事做,忙起來,便完全沒了想工離開的想法。
蕭墨寒也不管華箏怎麽折騰,浪費了多少土豆,反正隻要她需要的,他全都應了,目的隻有一個,不吵著鬧著要離開便可。
誰知道聶曉婧來了之後,華箏才後知後覺被他給騙了。
回憶起,蕭墨寒曾帶著她在聚賢樓吃過一頓土豆宴,當時的他,早已有了菜方,現今卻反過來問她要菜式,真是太過分了。
氣呼呼地,想要立即找人算帳,但卻被聶曉婧給拉住了,“妹妹莫急,以姐姐看,王爺那是想要把你留在攝政王府裏的一種手段罷了,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不,姐姐的事,妹妹給看透了,妹妹的事,姐姐也看明白了。”
最後聶曉婧無奈的感歎道:“我們啊,注定要被他們這些壞男人給吃得死死的。”
雖然心裏還生著氣,可自個兒清楚,心裏還是向著個自個兒的男人,否則又怎會在此互相傾述呢。
有了聶曉婧,華箏很快便把這十道菜肴給研究出來了,但並未交給蕭墨寒。
二人商議過後,決定將這菜肴在宮中土豆宴之後,再在風行商行名下的酒館和客棧率先上桌,傳出京都各地。
把自己的想法告之蕭墨寒之後,非旦沒有拒絕,竟還問道:“箏兒若是想要投資酒館,銀票直接去賬房拿便可,莫要因銀子之事犯愁,府上不缺銀子。”
有一瞬間,華箏是很好奇,想要去看看這攝政王府的家底,到底有多豐厚,豐厚到讓蕭墨寒如此囂張,口氣如此大。
可又想了想,覺得不妥,審視的眸光,帶著逼供的口吻,“蕭墨寒,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麽壞主意?我告訴你啊,本姑娘受夠了,你若再敢向我說謊,本姑娘真的永遠消失在你眼前。”
哎……華箏痛苦啊,除了說自己消失之外,她手中完全沒有可以讓蕭墨寒妥協的軟肋,若真的說要,那便隻能是她自己。
而她,又不可能傷害自己,完全是個死結。
蕭墨寒眸中帶笑,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將人圈在懷裏,坐在他的腿上,頭則壓在華箏的肩上,哄著道:“為夫想什麽箏兒都知道了,又何必讓為夫開之口呢?”
如此明目張膽的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華箏真的是無言以對,明知道一切都因她而已,卻還要反過來責怪他。
她的任意,她的胡鬧,她的小心機,他全都包容了,唯一不能容下的,便是她的離開。
這執念越是強烈,華箏便越是不安。
主動回應蕭墨寒,將後背緊貼在他胸前,打戲著他道:“你這麽高大威猛,英俊瀟灑,有錢有權,我怎麽舍得離開你啊,就算要離開,也要帶著你一塊走,免得被哪個小三小四把你給勾走了。”
蕭墨寒也不去追究此話是真是假,不管真假,他都絕不允許華箏逃離他的身邊,畢竟上次的教訓,他可切切實實打臉了。
從來沒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一個多月。
若非他自製力越好,否則整個丞相府都會被他夷為平地的。
感受到蕭墨寒的氣息非旦沒平息下來,反而升起了一股暴戾之氣。
吐了口氣,無奈的轉過身,環著蕭墨寒的脖子,撒起了嬌來,“相公,你就真的這麽不自信了?還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若想讓為夫相信你也非不可,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說完,華箏便被突然抱起的舉動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而後意識到他要做什麽之後,抱怨道:“流氓!”
蕭墨寒不反駁,一抹驚世而現的笑容掛在了他的臉上,竟讓華箏看癡了。
不自覺得伸出手去摸他的臉,由心而發道:“寒,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真的很帥,有時候看著你,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做了拯救萬民的好事,老天爺竟讓我遇見了你。”
“箏兒,今夜你說的話,為夫愛聽,”蕭墨寒那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今夜崩了,帶著壞壞的笑容,直接在床上,將華箏壓在了身下,“可是為夫更喜歡……”
一整夜,寢房裏,春色無限,曖昧的情欲,帶動著動情的雙人,沉溺在隻有他們二人的世界裏,進一步深入的了解彼此。
次日,黃依端著溫水前來,準備給華箏梳洗。
房門前,銀刀將她給攔下,勸著她晚點再來。
黃依橫眉怒眼地瞪著銀刀,就像是他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壞事般。
好一會,銀刀服軟,低聲細語地哄著道:“主子的事,我們當下人的無權過問,你也別板著臉,夫人與爺成親也是遲早的事,你快回去歇著,晚點夫人醒了,我再去喚你。”
堵著口氣,黃依想要發怒,但也無這資格,畢竟華箏也未說什麽,她一個下人,也確實無從而問。
氣鼓鼓地端著水往回去,似想到了什麽,又折回,帶著不情不願的口吻道:“今日早膳做多了,一會若有人替你,你就去吃吧,別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