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單純的黃依
接下來的三日,銀刀得出一個結論。
寧得罪攝政王爺,莫得罪攝政王妃!
馬車裏,蕭墨寒看著折子,華箏則閉目養神。
實則在想著要如何教黃依訓夫。
三日前那一夜,華箏從黃依的房間出來,隨後便哭著跑到回蕭墨寒跟前,哭訴。
“你說,我到到底是不是你夫人?你說過我是他們的主母的話,還作不作數?”
既便知道她這哭是完全為了讓他答應事兒,蕭墨寒還是舍不得讓她落下一滴淚。
拭去華箏那從廚房特地抹了辣椒,強迫自己落下的淚,威脅道:“日後有事便說,不許再做出傷害自己之事,也不怕控製不好,傷了眼。”
“早知道你會應的話,我也不需要去抹辣……”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立即裝起可憐,“不是啊,我這不都被你的部下給氣的,若不是他,我怎會……”
“昂起頭,閉眼!”沒有理會華箏想要說的話,將在旁早已準備好的藥膏,輕輕抹了一層在其眼周邊。
冰涼冰涼地,正好把辣椒的火辣給中和了。
片刻,意識到被帶偏了,剛欲睜眼,便被蕭墨寒給打斷了,“為夫說過的話,從不食言,若有人不從,視為叛主。”
奸計得逞的笑容立即浮於臉,小聲不知在嘀咕什麽。
守在黃依床邊的銀刀背脊突然竄起了一股冰寒,讓他不安。
“夫君,我有沒有說你這,你真的長得好帥,光是看就讓人賞心悅眸。”華箏得常所願,嘴上的好話固然少不了。
連眼皮都未抬,隨口而回,“箏兒現今可是雙眸閉著!”
氣氛瞬間直下,美好,也被這不解風情的男人給擊碎了。
不過華箏也不在意,畢竟回到京都,她也不可能像這樣跟他開玩笑和胡鬧了。
次日黃依醒來,華箏檢查過後,確定沒事後,眾人便啟程回京了。
華箏一直未有向蘇慕解釋,例如,她是什麽身份,她身旁那個自稱是其夫君,卻帶著戴著魔鬼麵具之人是何人。
看著這華麗的馬車,還有那隨行相護的護衛隊伍,蘇慕猜測,戴著鬼王麵具的男子身份必定尊貴。
至於華箏,換上女裝之後,收斂了隨性和豪邁的性子,瞬間成為一名舉止優雅,談吐有儀,行為端莊的女子,猜想,必定是富家千金,或者身份尊貴的女子。
黃依看到華箏之後,雙眼淚汪汪的,感覺受盡了委屈,心痛不已的樣子,“小姐,他……”一眼,便立即低頭,聲音都小得差點連她自己都聽不見,“姑爺可是欺負你了。”
銀刀被下令貼身照顧黃依,直到她的傷痊愈。
即便小聲,但是對於有內力的銀刀而言,完全不受影響。
後怕此話被蕭墨寒聽到,責罰黃依,他則需一直呆在黃依身邊,想到此,立即將人拉走,直接抱到了馬背上,小聲警告道:“爺可是夫人的夫君,欺負夫人可是天經地義之事,你別亂說話,免得連累人一直照顧你。”
“你……”黃依根本就不明白,身為夫君,不應該是好好疼惜自己的夫人才對嗎?為何變成了欺負是天經地義呢?
生氣,想要爭論。
可是此時蕭墨寒已扶著華箏上了馬車,銀刀也去安排啟程事宜,故無瑕理會她。
在馬車被駕起之後,蘇慕被分了一匹馬,有些窘迫,好好意思道:“護衛大哥,小生不會騎馬。”
黃依坐在馬背上,看著華箏所坐的馬車已經走起來了,也著急了,對身旁的護衛道:“我也不會騎馬。”
銀刀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黃依,沒有辦法,唯有與黃依共騎。
至於蘇慕,則被安排到另一輛裝著貨物的馬車,與車夫同坐。
路上,黃依覺得有些不自在,身體有意無意的扭動,讓銀刀雙眸都拚出了火,有股殺人的衝動。
可背靠在銀刀身前的黃依卻渾然不知,隻希望能調整好坐姿,在馬背上可以坐得舒服一點。
華箏偶爾探出頭,看到身後不知道何時多出來的三輛馬車問道:“後麵的三輛馬車裝的是什麽?”
見華箏休息夠了,將人攬入懷中,一邊看著折子,一邊回道:“土豆!”
有些不敢相信,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蕭墨寒竟然命人種出如此多的土豆來,驚呼一問,“你怎辦到的?”
其實該震驚的不應該是華箏而是蕭墨寒。
因為華箏提供給他的種植方法,蕭墨寒按著條件,尋找到了適合種植的地方,不管是土質還是氣候,都大致摸清了。
這一次出門,除了是因為收到了華箏下落的消息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將土豆運回京都。
三族現今還在京都,夷族二王子宗政赤淵之事還未有解決,夷族的大軍便開始向大安國而來。
雖暫時還未發動攻擊,引起戰爭,可這一舉動,無疑是在對安帝進行施壓,讓他妥協,給出讓夷族滿意的條件。
就連葉慕白成親也一推再推,畢竟宗政赤淵是日後都不能人道,失去了身為男子的“性”福。
身為大安國鎮這邊境猛將的葉慕白,若在這個時候成親,大辦婚宴無疑是在諷刺宗政赤淵,為此連婚禮都推後了。
葉戰國曾暗示蕭墨寒把華箏去給宗政赤淵治療,可人已人不見了,哪怕他想,也無能為力。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安帝數次詔蕭墨寒進宮商議,得出的結論則是——戰!
葉慕白已經做好了出發邊境的準備了,可想到剛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安帝實在是不忍心,征兵令一直未下,出征荊州的聖旨也未出,讓人猜想不透安帝的想法。
在華箏出了何家村進入小鎮之後,蕭墨寒便收到了消息。
知道安帝不願開戰,便主動進宮獻計,道:“臣弟有一計可以讓暫時震懾三族,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隻不過義皇兄需讓臣弟出京。”
“你瘋了是不是,國難當前,你還隻想著兒女私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攝政王的身份了?”安帝原本欣喜若狂,如今暴躁如雷,怒斥。
“義皇兄,臣弟出京是為了辦正事,”蕭墨寒麵無表情,嚴肅地表情就像是安帝誤會了他,“臣弟得知一種新作物,可作菜肴,亦可當主食,而且種植簡單,種植條件幾乎不挑土質及氣候,若是三族得知此事,必定會對大安國存有疑餘,畢竟行軍打仗,糧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