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製作打穀機
無奈,這三捆稻穗又不能存放大久不處理,於是對黃依道:“反正最近也無事,我們就在院子裏體驗一下莊農的生活吧,把稻穗搬到院子裏,手動脫稻穀吧。”
黃依應著退了出去,而華箏則想著如何將打穀機製作出來。
腦海裏搜索著,按著印象將打穀機畫了出來。
原理也大致寫了一下。
可這毛筆真的不適合作於作精細的繪圖,故跑到廚房,掏著爐灰裏頭,是否還有一些燒不完的餘下的木碳。
院子裏忙著脫稻穀的三人看著華箏進進出出,偶爾又去找木頭,偶爾又跑回屋裏寫寫畫畫,小聲討論著。
“小姐是不是想念莊子裏的生活了?你們看,院子裏小姐又辟了塊地種什麽番茄,還說想養小雞,連她喜歡的醫書這幾日都不看了。”
黃依先是看了看華箏所坐的窗台,而後方湊近李安然二人小聲問道。
李末央也發現了,跟著也細聲地說道:“小姐近日關在房間裏的時間也比往常要長,夜裏睡得早,可第二次卻醒得特別晚,是不是小姐準備想要去莊子啊?”
關於這些事,李安然也有發現,可是她發現的比二人更多,但卻未說出來,安靜的做著她的事,聽著。
看著華箏埋頭在案桌上寫寫畫畫,心裏有著不好的想法。
“對了,今日白神醫不是給小姐送了朵花兒嗎?若是白神醫每天都給小姐弄點小玩意,是不是小姐就不想回莊子了?”
黃依這一提議,立即引來了李安然和李末央的拒絕,“此事萬萬不可,小姐可是有婚約之人,而且未婚夫還是攝政王爺,這白神醫即便再好,亦不宜與小姐接觸過甚。”
潛意識的,二人便覺得,若是華箏與白玉子生出不該有的情誼的話,蕭墨寒必定會毀了華箏,也許連同白玉子也會一同毀了。
撅了撅嘴,不知為何,黃依卻生了出華箏與白玉子挺相配的想法,“我覺得白神醫也不錯,對小姐似乎與別的女子不太一樣,至少今日哄得小姐挺開心的。”
其實李安然和李末央亦未想到,白玉子竟然也會有哄姑娘的一日。
細想,白玉子似乎對華箏的態度是有別於其他女子,特別是想到婁燭南霜,那可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忙碌了大半天,黃依都前來請了華箏兩回是否用膳,結果都被推了。
這不晚膳都快來了,三人還隻不過脫完一捆稻穗的穀子。
華箏看著這脫穀的速度,不由得又抱怨了一回,同時將自己一改再改,盡可能使用這裏有的材料和技術將部件都畫了出來,交給了李安然。
“小姐這些東西一件一件的,到底有何用啊?”李安然不明,對於又是奇形怪裝的部件,光是看,便讓人迷糊,更別說其用途了。
神秘一笑,帶著異樣的光彩,揚了揚眉,賣著關子道:“你先命人打造出來,等東西回來了,本小姐教你組裝,保證你們會愛上它,以後就不用手動脫稻穀了。”
弄了大半天,原來是為了弄這脫穀機,可是光看這些零件,還真的是什麽都看不出來。
當然李安然知道華箏有著過人之處,所以立即把東西收好,轉頭便交到了閻十三的手中。
忙了一天,華箏早早用過晚膳便去休息了。
可她是睡得安穩了,但拿著從閻十三送來圖紙的蕭墨寒卻睡不著。
就連身穿著夜行衣的葉慕白也一臉苦色,“師兄,你真的查清楚華箏的身份了嗎?就連師傅也要試探她,難道你還要繼續相信她不成?”
白玉子雖也震驚,但卻反過來護著華箏道:“慕白,我就想不明白,為何你總要針對華箏,感覺她做的事情總有可疑之處,哪怕是好事,在你眼中也是不懷好意,這到底是怎一回事啊?”
葉慕白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似乎確實如此,可又覺得不對,解釋道:“我也是以事論事,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她一個閨中女子,從何學來如此高深且又精密的製造術?”
白玉子看向蕭墨寒,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到不一樣的想法。
可偏偏,蕭墨寒就像鍾森一樣,麵無表情,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藏著事兒也未能讓人發現。
指敲案桌,未發表一句。
葉慕白有些惱了,逼問道:“師兄,你說句話啊?師傅到底對你說了什麽,為何師傅要試探華箏,卻又不對她做任何事,意欲何為?”
依舊什麽都未說,倒是白玉子將今日與鍾森的談話道了出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師傅是懷疑華箏是李華的女兒?而李華則是十多年前讓師傅收我們為徒之人?”葉慕白有些轉不過彎來,既疑惑,又感覺十分神奇。
白玉子本就知道不多,所以欲從蕭墨寒處知曉更多,可他更為幹脆,直接閉眸養神,若非食指依舊敲擊著桌麵,還以為他睡著了。
好一會,書房裏除了蕭墨寒指敲桌麵的聲音之外,都未聞人聲。
最後還是蕭墨寒開口,“你們說,若是讓箏兒去南州治水,可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
這一回葉慕白倒未發現意見,畢竟看過華箏畫過的圖紙,對於她的能力還是十分肯定的,至於對她身份的質疑,則另當別論。
白玉子似乎有些不樂意,“師兄,華箏這製作造術與治水可不是同一回事,並且南州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萬一安王……”
“恐怕過不了多久,安王就在南州呆不下去了。”葉慕白得意一笑,畢竟假裝中了假死藥的他,可做了不少事情。
“本王此番能回京也是因為慕白中毒昏迷,皇上擔心京中有亂,讓本王回京坐鎮,若慕白醒來,估計本王南州是勢在必行,且慕白還有二十日便要成婚,皇上很快便會派人到驃遠將軍府確認,若慕白醒不過來,榮夫人必定要離開另作安排。”
蕭墨寒的話讓二人很明白,這是在暗示,若是榮夫人離開了驃遠將軍府,安帝將不會再護著驃遠將軍府。
這一切,都在蕭墨寒的計劃中,把方方麵麵都考慮進去了,就連安帝,也在他的計算範圍在內,當然華箏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