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第一桶金(謝空白萬賞加更3)
楊陽走過來,並未看到虞朝暮揍人的匪樣,他看見的畫麵,剛好是虞朝暮蹲身在攤子前的背影。
於是,楊陽站在窗子邊與大胡一同看著窗外,說道:
“她好像和那個坐輪椅的男人在賣什麽東西,心心。”
沙發上坐著的文靜少女起身來,也一同走到了窗子邊。
便是聽得楊陽吩咐道:
“看看他們賣什麽,去幫他們買點兒東西,都不容易,那個輪椅上的男人怪可憐的。”
心心便是點頭,麵無表情的轉身,出了門去。
窗子邊的楊陽才是對大胡說道:
“別在心心麵前提姐姐,她天天晚上搜夢,到現在都還沒放棄。”
“你又放棄了?”
大胡吊兒郎當的回身,靠在窗子邊,笑了一聲,道:
“除了阿煜,你們誰又放棄了?”
在座每個人都找過虞朝暮,就隻有重寒煜沒找過,大家都知道他失憶了,所以也不怎麽在他麵前提虞朝暮。
但其實提了也沒用,誰都不知道重寒煜到底是怎麽想的,這些年,他看似對虞朝暮的失蹤不甚在意,但虞朝暮的房車誰都不能動,虞朝暮留下來的任何東西,誰也不能碰,誰碰誰死,重潤露也不例外。
所以誰知道呢?
屋子裏沉默了很久,楊陽昂頭,看了看天花板,低聲道:
“城主來了後,這個話題不要再說,就此打住。”
大胡其實沒有看出來,重寒煜雖然從沒有找過虞朝暮,但每次隻要有在他麵前提虞朝暮,利慈城的天空就會打雷閃電。
重寒煜的心,遇上虞朝暮三個字,僅僅隻是聽見這個名字,就從來都沒有過平靜的時候。
“重哥哥今年不來了。”
沙發上坐著的沫沫,正在和豆豆翻花繩,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楊陽,說道:
“反正年年峰會都一樣,大胡哥哥和我們來參加這個峰會就好了,重哥哥說他回溯時光的陣法已經研究到了十分之九,所以今年就不來界山城浪費時間了。”
“他來了跟沒來又有什麽區別?”
大胡撇撇嘴,抓了抓頭皮,說道:
“反正每年來了,阿煜也就走個過場。”
“但出來散散心總是好的。”
窗邊的楊陽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再看向任務信息中心一樓,那個臉上戴著麵具的女人,已經在和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開始收拾東西了。
這些利慈城人的話剛說完,x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表,表盤上一串綠色的亂碼極速刷上去,他那清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數據統計好了,利慈城對虞朝暮來說是善意的。
然而,重寒煜還是無法掌握,統計不到重寒煜的詳細數據。
這個人不從利慈城出來,就無法讓x看得清楚明白。
便是懷著這樣的憂慮,當心心從任務信息中心走了下去的時候,虞朝暮和x已經賣完東西走了。
夕陽中,虞朝暮推著x的輪椅往回走,一路上,他時不時的喊虞朝暮停下,在攤子上用晶核買了些末世之前的奢侈品,拿回家給虞朝暮賣進係統。
到了第二天,他又被虞朝暮推了出去擺攤,但是今天的情況比起昨天好了許多,沒有人再出現在x麵前嘲笑他了。
但同等的,也沒有人敢來他的攤子前麵買東西了。
等了一上午,虞朝暮雙手叉腰,不耐煩的在x背後走來走去,說道:
“生意太差了,我去去就回。”
“做什麽去?”
x坐在輪椅上回頭,就見虞朝暮已經走了,她頭都沒回,揚手離開。
過得一會兒,隔壁那條街響起了鬼哭狼嚎的聲音,有個賭場被一個戴麵具的女人給挑了,裏麵的賭徒被打得口吐鮮血,紛紛爬著往x的攤子來買療傷藥。
x:“……”
便是這樣到了第三天,虞朝暮讓x自己一個人去任務信息中心擺攤兒,她直接去了街頭巷尾的轉悠,x聽話的去了。
沒過一會兒,隔壁街的妓院,裏頭的嫖客們提著褲子,掛著熊貓眼,臉上身上全是被揍出來的紫黑色,跳著叫著哭著喊著的,一群衝過來,跑到x麵前跪著求買療傷藥。
再不得一會兒,隔壁隔壁街上,酒館裏頭的酒鬼們,街頭巷尾打女人出名了的渣男,風評不太好的末世團隊整個團,都鼻青臉腫的來了。
虞朝暮和x,算是在這界山城三教九流中出名了。
不等城主峰會召開,他倆都不用出門再去擺攤,就有源源不斷的客源上門求購療傷藥了。
大家一開始是被虞朝暮打來買療傷藥的,可是買回去吃了一顆後,發現咦,還不錯的,療效是真的好,於是漸漸就變成了回頭客,主動關照起了虞朝暮和x的生意。
就這麽過著日子,倒騰出了些錢來,虞朝暮在係統裏買了些低級位麵的罐頭,拿到任務信息中心交了,換了一堆晶核出來給x。
然後又拿著係統裏的錢,買了些食物,在任務信息中心外麵的攤子上,挑挑撿撿的兌了些金飾銀飾和玉飾。
她的第一桶金,就這麽整起來了。
隨後幾天,界山城裏是越來越熱鬧了,虞朝暮也不出去打架了,她就每天往x的店鋪裏放些療傷藥賣,再拿著係統裏的食物去任務信息中心,然後換晶核,買攤子上的奢侈品,再倒賣進係統裏。
攤子上的奢侈品被她買了個空後,她就去界山城的奢侈品店買,反正奢侈品店裏的奢侈品所需晶核也不貴,她回回能把奢侈品店給買個半空。
日子看似平靜了下來,簡簡單單,不溫不火的。
卻是在這熙熙攘攘的界山城之外,遙遠的利慈城裏,重寒煜收到了一條線報。
他留在界山城的奢侈品店,被同一個人買空了好幾次。
此人是個女人,臉上戴著麵具,身穿黑衣黑裙。
收到消息的這一天,重寒煜正在書房裏畫陣法圖,沫沫奶奶將這條線報送進來的時候,風吹過落地窗,吹散了一地的黃紙朱砂。
身型健碩的男人,坐在書桌前,手裏細竹製成的筆,被他輕輕一捏,便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