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第二十五小節，人性的蛻變
“沒事，她隻是喝太多了，再加上精神上又受了些刺激。不過，幸好她已經吐出來了，現在休息一會就好了。”
“噢！”白雨頓時放下心來，不過另一個更大的疑問又湧上她的心頭，她仔細的盯著方庭看了一會兒，“叔叔，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嗎？”
“嗯！其實你一送她進來，我第一眼還以為是那個‘慧婷’呢！不過我看她穿女裝，才知道不是。可是現在我越看越像，簡直就是一個人嗎！”
（注：在白醫生和白雨眼中，“慧婷”是男人。詳見前麵的《接骨術》一章。）
“嗯！就算是龍鳳胎也不可能如此的像啊！”
“這麽說你斷定她就是慧婷了。”白醫生笑了笑，“沒想到，她竟是個女孩。害我白白為你們的未來做了那麽多設想。”
“叔叔，你不要胡說，慧婷肯定是男人。”白雨堅定的說道，旋即臉蛋一紅，支支唔唔的說道，“而且你，……你也不要做什麽胡亂的設想。”
“你真的確定他是男的嗎？”
“他應該是男的，他的氣質，行為，言語都是男的。而且他救小蘭時，那種氣概……，他一定是男人。”白雨好像對這點很執著。
“噢！這樣啊！唉！可他看起來還真是漂亮。跟我的寶貝侄女比起來，一點也不差。”白醫生笑著看向白雨。
“叔叔，你不要淨說些題外話。”
“這可不是題外話，你不覺得慧婷長的也太……”白醫生看了看白蘭，接著又指了指慧婷的胸部，原先慧婷穿著寬鬆的男裝時，他們並沒有注意，可現在穿著偏中性的女裝時，那裏就有些明顯了，“你真想弄明白，慧婷是男是女，就給她檢查一下吧！”
“我？我嗎？……”白雨聞言臉蛋紅紅的問。
“不是你，還能是我嗎？我可是一位正直的醫生。”說著白醫生，站起身來，正了正衣領，正氣凜然的向門外走去。
“你是怕我告訴嬸嬸吧！聽說昨天逛商場時，你偷看美女，被嬸嬸罰跪了三個小時的搓板。”
正在昂首挺胸的白醫生好像突然被子彈擊中了一般，身體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他有氣無力的邊開門邊狡辯道：“你不要聽你嬸嬸胡說，根本不是那麽會事。當時，……當時我隻跪了二個小時而已。”
“煮熟的鴨子——嘴硬。”白雨搖了搖頭，又低頭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方庭，心中充滿了矛盾。她既想檢查一下，弄明白這是怎麽會事。又怕弄明白之後，發現與自己的預想的不一致。
“我該怎麽辦啊？‘慧婷’你到底是……，到底是男，還是女啊？”
“這是一場夢，這是一場夢，這是一場夢，這絕對僅僅隻是一場夢而已。不過夢裏的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
~摘自方庭語錄。
在一片黑暗混沌之中，方庭好像又回到了生死之間的境地。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方庭有些沮喪的責問著自己，“我的手竟不受控的殺戮。這太可怕了！”
“對呀！這好可怕啊！”背後一個熟悉的女聲接話道，“那隻該死的狗，差點毀了我靚麗的容顏。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絞死它。”
“誰？你是誰？”方庭一轉身，看到一個女孩背對著他坐在地上，正在摸著自己的左眼歎息。
“嗬嗬！我就是你啊！”女孩沒回頭，笑著回道。
“什麽？不要胡說，我問的是你的名字。”方庭被她不緊不慢的態度激怒了。
“幸好身體的恢複能力還不錯，要不然真的要留下疤了。”女孩沒理會他，仍然自顧自的歎息著。
“我在問你話呢？”方庭對女孩這種莫然的態度很生氣。
“流了好多的血啊！等醒來後，可不能忘了打‘狂犬預苗’啊！”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方庭走過去，生氣的一扳那女孩的雙肩。可當他看到女孩的臉時，吃驚的倒退了一步。
那是一張漂亮女孩子的臉，那是一張與自己相同的臉，甚至連左眼的傷都是相同的。
“你是？……”
“哈哈！看到自己也會不好意思嗎？”女孩爽朗的笑著，“我的名字不是你取得嗎？怎麽又反過來問我？”
“我取得？”
“對啊！我的名字就是慧婷嗎！”
“咦？那隻是我隨口說的一個代號而已。”
“‘代號’，我原來在那心中就是一個代號啊！太讓人家傷心啦！”慧婷做情竇初開的小女生狀，眼睛眨吧的楚楚可憐。
“你，你不亂說。直接回答我的話。”方庭避開了這顆糖衣炮彈。
“嗯！真不浪漫。好吧！我告訴你，我其實是你人性的另一麵，是一種真實存在的性格。”
“呃！這麽說那隻狗是你殺的，我不受控的傷人，也是你幹的。”
“不是，你好過分啊！竟然懷疑我！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孩會做那麽殘暴的事嗎？”慧婷小女生狀更濃了，美麗的大眼睛眨了眨，幾點晶亮的東西馬上在開始在眼角湧動。
“不是你，還會是誰？”慧婷氣大了，朝她伸出手，有一種要掐她脖子的衝動。
“切！你當我怕你啊！”慧婷一躍而起，淩中踢出三腳，優雅的落地向方庭擠了個媚眼，“來呀！跟自己打一架，應該很有趣吧！”
“不要吵了！是我幹的。”一個陰鬱，但卻很有磁性的中性嗓音說道。
“你又是誰？”方庭抬頭向前看，沒有人，又掃視了一下四周，周圍是一片黑暗，沒有任何東西。
慧婷仰著頭，伸手指了指上麵。
方庭順著她的指向，看到另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正倒懸在黑暗之中。
“不要為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吵了，我們是一個人。一個做的事，其實是另兩個心中想的，但沒有勇氣去做的事。你們說實話，那隻狗你們兩個不想殺嗎？”那個中性的嗓音冷冷的說道。
“嗯！……”方庭心中一驚，的確他也有殺掉那隻狗的衝動，隻是他的理智不允許他這樣做。而眼前的另一個自己，好像根本沒有常理與道德的束縛。
“為了區別，說話時你們可以叫我‘水庭’。”水庭冷冰冰的介紹著自己。
“‘水庭’？哈哈！有趣，沒想到我們竟然有三種性格。”慧婷顯得很興奮，“你們仔細看看，雖然我們每個人的樣子相同，但氣質卻有天壤之別啊！”
的確如此，方庭明顯的是正統耿直，慧婷是活潑開朗，而那個水庭卻是冷酷沉穩。
“你們怎麽會出現？這個……”方庭發急的問道。
“不是我們出現，是我們原來就存在，在我們最初的時候我們就是在一起的。隻不過後來，後來的事我就沒記憶了。”水庭停了下來，看向慧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