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高峰之死
高峰感到懷裏的妻子好像漸漸變得冰冷,於是抱緊了她,深怕她別凍著,即使她已經死了,也不願意鬆手。
“啊!老婆,老天,你為什麽如此不公,我高峰一生救人無數,你就是這麽回應我的,啊!”高峰憤怒的仰天怒吼道。
“你不該怨老天,應該怨你自己,是你親手害死了你的妻子,我的徒兒,所以你準備受死吧”柳夢碟感到自己徒兒的氣息已經徹底消失,有些悲傷的流了一滴眼淚,早知道,自從周森負了她之後,她已經好多年沒有流過眼淚了。
仿佛很久很久了,久到她都快記不得眼淚的滋味了,因為自己的眼淚在好多年前就仿佛流幹了,眼淚流到了嘴角,她輕輕的舔了舔,苦苦的,澀澀的還有點鹹。
“都怨你,我要你給我老婆陪葬,啊!”高峰已經幾欲瘋狂,逐漸失去了理智,低頭衝向了柳夢碟,並大吼道。
“找死!”柳夢碟一腳把衝上來的高峰踢飛,可是楞了幾秒,高峰又會大吼著衝向柳夢碟,柳夢碟就會再次踢飛,如此反複了許久,直到高峰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沒被封印神格前,也許攻擊還有點傷害,可是現在的你,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麽兩樣,想要傷害我,就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柳夢碟走上前去,踩住了高峰的頭,用腳碾了碾,不管腳下還在拚命掙紮的高峰,麵無表情的說道。
“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高峰還在不停的喊著,即使動不了,也沒有放棄掙紮,因為他已經徹底崩潰了,精神已經崩壞,可是說從他老婆死的那刻起,他就相當於死了,如果不是顧慮兒子,他早就自我毀滅了。
不要忘了他可是半神,幾乎不死
,除非他自己想死,或者失去神格,而他卻可以自己毀滅自己,隻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兒子,也放心不下,可是此刻的他已經隻剩空殼了,精氣神已經隨著他老婆的離去跟著一起走了。
“好了,既然你已經沒用了,我就掏出你的神格,送你上路!”柳夢碟看到已經仿佛沒有靈魂的高峰,冷漠的說道。
說完就施展法術,打算掏出高峰的神格,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高峰的頭顱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她。
“你快放了我的父親,你這個妖魔!”原來是高陽已經醒了過來,並跑了過來,邊跑邊大喊道。
不過跑動間,突然看到了父親不遠處的地上,母親靜靜的躺在那,仿佛睡著了,一動不動,於是連忙跑了過去,用意念感應了下,發現早已經沒了生息。
“不,媽媽,你醒醒,看看你的陽陽啊,求您了!”高陽撲到周梅的屍身上,痛哭道。
柳夢碟原本被高陽打斷就非常不爽,於是把手裏的高峰隨手一甩,就走向高陽。
而高峰也聽到了自己兒子的聲音,精氣神瞬間回複了不少,他看到柳夢碟居然打算走向高陽,連忙爬起來,拚命爬向柳夢碟,還好柳夢碟走的很慢,他追了上去,捉住了柳夢碟的腳,大喊道。
“陽陽,爸爸對不起你和你媽媽,不過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哭了,現在聽爸爸說,以後沒有爸爸媽媽陪在身邊,一定要乖啊!知道嗎?”
“廢話真多!”柳夢碟看到抱住自己腳的高峰,厭惡的說道,說完就用力的踹了起來,希望他可以鬆開。
可是高峰就好像狗皮膏藥似的,就算踢開,也會從新抱上來,踢都踢不走,又不好直接殺了他,不然神格就沒效力了,隻能不停的踢。
高峰,每次柳夢碟踢一次,他嘴裏就會出現大量血沫,不一會就出現了內髒碎片,連著血液混雜在一起,不停的從嘴中湧出,即使如此,她就絕不撒手,因為他答應了自己妻子,要讓自己兒子活著。
高陽哭了很久,直到眼淚流幹了,才停止,看到父親此刻的狀態,他眼中竟慢慢流出血淚,模樣淒慘。
而另一邊,劉洋其實也醒了,不過他卻還是裝昏迷,以為他們會放過自己,於是就偶爾眯著眼淚看兩眼,並對高陽評價道“真是笨蛋,不過確實挺淒涼的,母親死了父親也估計活不久了”
“陽陽,父親不行了,有機會就要好好活下去,答應爸爸,招呼好自己,活下去!活…”高峰仿佛回光返照似的說道,不過沒有來及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並咽了氣。
他雖然很想堅持,但是身體已經不行了,即使他是半神,但是身體卻還是人類啊,身體已經殘缺了,就算拚命修複也趕不上破壞的速度,加上妻子死亡的打擊,沒有堅持的意誌,於是就死亡了。
“不,你不能死”柳夢碟還在不停的踢著高峰,直到最後一踢還沒有踢到,高峰的手就開了,她感應了一下,發現已經死了,而且神格正在破碎,根本來不及挖出來,於是大聲的吼道。
高陽已經沒有了知覺,隻是滿眼通紅的看著柳夢碟,眼中不停的滴落血淚,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她,強如父親,都慘死當場,何況自己,他暗暗發誓道“如果今天自己可以活下來,一定會努力修煉,然後替自己父母報仇!”可是自己能活下來嗎?高陽很懷疑,這種情況了,還有誰能救自己。
柳夢碟不管流血淚的高陽,近自走向躺在地上的劉洋,並大吼道“地上的小子,別裝死了,我知道你醒了,雖然知道你跟他們沒關係,但是老娘現在心情不好,所以你和那小子都得死!”
劉洋聽到柳夢碟的話,知道瞞不住了,猛的跳了起來,並恭敬的對柳夢碟說道。
“這位前輩,哦,不,姐姐,我跟他們一毛錢關係沒有,你就放了我吧!”
“雖然你的小嘴很甜,但是我說不行,不過你的小嘴等下我會剪下來,作為收藏,你應該感到榮幸,哈哈!”柳夢碟先是微笑著打量著劉洋,就在劉洋以為自己可以不死時,卻突然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