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姒婉死了
這位瀟瀟小姐，簡直妥妥的遺傳了夫人的風範啊，太厲害了。
思索著，眾人麵麵相覷了一陣，隨之異口同聲道：“小姐好。”
羽瀟瀟：“……”
額……
這是什麽操作？
他們這麽齊刷刷的對著她九十度彎腰，問好，真的好讓人無語啊！
想著，羽瀟瀟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的望向姒雲：“奶奶，他們這是……”
姒雲笑笑，如實應答：“他們這是承認你的身份。”
羽瀟瀟：“……”
額……承認她的身份？
她什麽都沒做，有什麽好承認的？
這些人的腦回路，真的有夠新奇啊！
心裏這麽想，羽瀟瀟嘴上倒是淡定如斯的應：“好說，好說。”
場麵，逐漸恢複正常。
這時，有人來報：“夫人，姒婉小姐和莫先生來了。”
來了？
終於……來了嗎？
邪肆的勾了勾唇角，羽瀟瀟向前邁了一步，朝著姒雲恭敬欠身：“奶奶，一切準備妥當了，還望您按計劃行事。”
其實，羽瀟瀟大可不必多次一言。
可一想到姒婉畢竟是多年來在姒雲身邊長大的，她終歸，還是怕姒雲狠不下心。
姒雲怎會不明白羽瀟瀟的意思？
相反，正是因為明白，她才更要應答，並且應答格外有力。
“定然是要按照計劃行事的，瀟瀟，你該相信我。”
聞聲，羽瀟瀟麵頰一紅，略微尷尬的低語：“奶奶，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想姒婉。”
說著，羽瀟瀟話音一頓，片刻後又道：“不過，奶奶既然這麽說了，一定會順利進行的。”
……
姒婉今天，真的是滿心歡喜的很。
她穿著火紅色的嫁衣，鳳冠，紅蓋頭……
所有符合出嫁的行頭，她都有了。
碧玉攙扶著姒婉，姒婉興奮的很，便小小聲的和碧玉低喃：“碧玉，我好開心啊，今天過後，我就能成為憶城的妻子了。”
當然，最讓姒婉開心的事情，不是成為妻子這個事情，而是……今晚的洞房花燭夜。
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了莫憶城這麽久，今晚終於要如願以償了，姒婉就就興奮的不知道說點什麽。
碧玉聽著姒婉的話，臉上也是掩都掩飾不住的笑意。
她小聲的附和著姒婉：“小姐，您開心就好。”
聞聲，姒婉連連點頭：“嗯嗯。”
是啊，她開心就好。
人的一生，就是要開心。
除了開心，沒有任何事情值得惦念。
相較於姒婉的興奮，激動，歡喜不已，莫憶城可謂是淡定如斯的很了。
他就那麽麵無表情的走在姒婉身邊，好似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邸一般。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裏，隻有他自己，隻是他自己，僅此而已。
不知不覺，姒婉和莫憶城已經走到了廳內。
姒婉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廳內的情況，但碧玉是看得見的。
當她看到整個廳內沒有半分辦婚禮的樣子，在座的眾人看他們的眼神也沒有半分祝福的意思，更是……連長老的影子都沒見到，但他的標誌性的煙盒還放在某個位置上時，碧玉瞬間慌了。
她本能的拽緊了姒婉的手，沒有張嘴，卻是用鼻音說出了一句不太清晰的話：“小姐，情況不太好，您等下一有機會就趕快跑吧。”
姒婉還沉浸在要結婚的喜悅裏，加上碧玉的話實在是太難懂了，所以她完全沒放在心上。
她本能的，愈發攥緊了身側的莫憶城的胳膊，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弧。
莫憶城早就從羽瀟瀟那兒得知，今天不是為了辦婚禮，而是為了……
所以，看到這一切，他沒什麽情緒變化，隻是淡定如斯的站在那兒，就那麽站著。
不過，在姒婉攥緊了他的胳膊那一刻，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抽了抽。
雖然沒有明著說不想給她拉，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姒婉感覺到莫憶城的異常，黛眉微蹙了蹙：“憶城，怎麽了？”
莫憶城沒作聲。
姒婉得不到回應，眉心蹙得更緊了：“憶城，你怎麽不說話？”
莫憶城還是沒作聲。
姒婉:“……”
額，什麽情況？
為什麽莫憶城今天這麽反常？
還有，他們都進來好一陣子了，怎麽婚禮還不開始？
雖然是偏中式的婚禮，但好歹也該……
不敢往下想，姒婉迅速掀掉了蓋頭。
她沒有去注意其他，而是目光灼灼的望著身側的莫憶城。
男人的臉，沒有絲毫變化。隻看一眼姒婉就知道，這是莫憶城，這就是他。
可是，他為什麽不回答她？為什麽？
“憶城，你……”
姒婉還想再說些什麽，莫憶城已經徑自將自己的手從姒婉手裏抽離，然後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滿目嫌惡的睨著她，字字清晰：“姒小姐，遊戲，是時候該結束了。”
姒小姐，遊戲，是時候該結束了。
姒小姐，遊戲，該結束了。
遊戲，該結束了。
結束？
什麽意思？
難不成？
隻是想了一點點，姒婉的心，就猛然的咯噔了一聲。
不，不，不。
那藥是姒家祖上所研製的，雖然用得少，但絕對是有效果的。絕對不會……
可莫憶城是什麽怎麽回事？
他為什麽會……
吞咽了一口唾沫，姒婉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看著莫憶城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你……Ni再跟我開玩笑，是不是？”
“憶城，你……”
姒婉要說什麽，莫憶城心知肚明，沒等她說完，他徑自打斷了她的話，冷聲道：“姒小姐，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怎麽？你以為你的那些伎倆，我看不出來？陪你演戲不過是權宜之計，你該不會當真以為我……”
莫憶城的話還沒有說完，姒婉已經麵如死灰一般，腦袋低低的聳拉著，渾身都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悲傷：“莫憶城，自始至終，你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是嗎？
當然是。
可是，麵對姒婉的詢問，莫憶城並不打算這麽回答。
這個覬覦他的美色，還妄想和他生兒育女，妄想傷害羽瀟瀟的女人，他一定要給她沉重的打擊，讓她知道什麽叫絕望。
心裏這麽想，莫憶城也就立刻這麽做了。
他冷冷笑了一聲後，徑自邁步走到羽瀟瀟身側，下一瞬，在眾目睽睽之下，莫憶城伸手圈禁住羽瀟瀟的腰肢，而後垂下頭去，與之展開了一個漫長而深入的法式熱吻。
剛開始的時候，羽瀟瀟還意外著，震驚著，不可思議的睜著眼睛。
可後來，她像是被莫憶城所帶動了似得，突然就不震驚也不意外了。
她閉上眼睛，在莫憶城那深情的親吻裏麵，開始沉淪。
這個吻，持續了足足十分鍾之久，莫憶城才鬆開了羽瀟瀟，嘴角掛著邪肆的笑容，整個人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的手，還是死死地圈禁著羽瀟瀟的腰肢。
連帶著他再開口的話，都多了一抹霸道的，炫耀的味道：“來了這麽久，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我是莫憶城，是瀟瀟的丈夫。”
說完，頓了頓，莫憶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又補充道：“在我們那裏，我和瀟瀟是領了結婚證的，俗稱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
姒婉的臉色，因為莫憶城的話，瞬間要多精彩就多精彩。
她的心髒，更是痛不堪言。
說是被人拿著千根針一般在紮，也不為過。
所以，果然是在騙她嗎？
他們所有人，都是騙她的？
姒雲不可能不知道莫憶城是羽瀟瀟的丈夫，可她……
想到自己一早就掉進了別人的圈套裏麵，姒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樣的笑，持續了好久好久後，她突然抬手扯掉了頭上的紅蓋頭和鳳冠，將被綰起來的長發用力的扯散。
做完這一切，她似乎還不罷休。她默了默，又當眾扯掉了身上的霞帔以及繡了各種花樣的大紅喜袍。
姒婉裏麵，穿著是比較貼近時代的白色長衣長褲。
她身上所有紅色的東西都被扯掉了以後，一身白色長衣長褲的她站在人群裏，格外的醒目。
她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冷笑出聲：“你們算計我，就像是算計母親的死一樣。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劊子手。”
“外公會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我死的樣子。”
“此時此刻，你們一定恨透了我吧？”
“哈哈哈……”
“那正好，我也是，恨透了你們。我要你們到死都記住我，記住我猙獰的死相。”
“哈哈哈……”
說完，當著眾人的麵，姒婉抬起指尖，舔了一下那畫的分外妖冶的指甲。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死。
可是事情到這個份上了，她不死，也沒有好日子可以活了。
外公，母親，一個一個的人，都離她而去了。
現在，她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姒家，是她的家。
可是……
她姓姒，卻隻是她以為的姒，不是姒雲，姒龍，姒家人以為的姒。
這指甲上的藥，一旦入口，便會皮開肉綻，全身潰爛而亡。
那畫麵，格外惡心。
姒婉一開始，是準備用給羽瀟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