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文字的能力有限
羽瀟瀟：“……”
這家夥，真的把她當傻子了？
她如果信她，才是真的傻。
思索著，羽瀟瀟傲嬌的挑了挑眉：“你這花，是今晚開？”
司六月被問及，連連點頭：“是呢是呢，瀟瀟，你是不是特別期待？”
期待嗎？
當然期待。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花。
可是……
“你確定嗎？這東西變數太多，我怎麽覺著……”
“確定以及肯定。”羽瀟瀟要說什麽，司六月心知肚明。沒等她的話說完整，司六月已經徑自打斷了，接：“我保準你今晚可以看到曇花盛開。”
司六月說的斬釘截鐵，儼然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羽瀟瀟縱然還是持著懷疑的態度，卻也還是情緒不明的“嗯”了一聲：“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吧。”
司六月：“……”
額……
姑且相信她？
那不是還是不信的意思？
真的是i……
“我沒騙你，真的。”
說完，生怕羽瀟瀟不信，司六月幹脆掏出手機，找到了她和這些曇花主人的聊天記錄，遞到羽瀟瀟麵前：“瀟瀟，你看。”
羽瀟瀟不想看。
但司六月湊得太近了，所以終歸羽瀟瀟還是看到了。
還真的是今晚？
嗬……太讓人意外了呢！
籲了一口氣，羽瀟瀟眉眼微微眯起，情緒不明的低喃：“六月，謝謝你。”
司六月：“……”
謝謝她？
這……簡直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心裏思索著，司六月麵上倒是頗為鎮定自若：“謝我做什麽，這本來就是……”
司六月話說到一半之際，那些花盆裏的曇花突然開始發生著變化。
那是i……開花的節奏。
頓時，司六月穀欠言又止，急不可耐的低喚羽瀟瀟的名字：“瀟瀟， 開花了開花了。”
羽瀟瀟：“……”
這司六月，這麽激動幹什麽啊？
她又不是瞎子，難道還會看不見嗎？
邊想，羽瀟瀟邊抽動著嘴角，低聲提醒司六月：“小姐姐，我又沒瞎，看著呢。你別說話……”
別說話這三個字，換做任何人來說，司六月或許都會誤會。
可……
正因為說這三個字的人是羽瀟瀟，所以，司六月秒懂。
她悻悻的“哦”了一聲：“好好，我不說話，我們專心看。”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這種曇花的花期短暫，不一會兒，就凋謝了。
看著那仿似是一場夢境一般的數個花盆，羽瀟瀟的臉上滿滿都是驚喜：“奇，簡直太神奇了。”
“的確是。”邊說，司六月邊抬起手撫了撫耳邊的發絲：“瀟瀟，我答應你，我一定好好照顧著它們，等來年再跟你一同賞花。”
羽瀟瀟：“……”
額……
如果不是司六月對帝斯沉一往情深，她大概都要懷疑司六月是不是因為她救下她，從而對她情根深種了呢！
思緒到此，羽瀟瀟微怔了下，隨即麵頰微紅，低聲輕喃：“罪過罪過。”
羽瀟瀟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很低，但司六月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她皺了皺眉，狐疑問羽瀟瀟：“瀟瀟，你剛才說罪過，什麽罪過？”
羽瀟瀟：“……”
額……
這樣的思維，已經夠搞笑了。
現在司六月問及，她難不成還要拿出來說嗎？
這樣……不太好吧！
暗自籲了一口氣，羽瀟瀟直接搖頭：“沒……我沒說什麽啊。”
司六月：“……”
沒說什麽？
她才不信。
“哦？是嗎？你沒說什麽，那你為什麽要支吾不堪？”
羽瀟瀟：“……”
真的是因為愛到了想愛的人，所以司六月的智商都突飛猛進了嗎？
換做之前，才沒有如此快的反應呢！
“六月，你確定你是要結婚了？”
司六月：“……”
一陣無語後，司六月反問羽瀟瀟：“不然呢？”
“沒事。沒事。”邊說，羽瀟瀟邊嘿嘿一笑：“我就是隨便問一下。”
“那個啥，我有點困了。六月，你帶我去睡覺吧？”
司六月：“……”
該回答的都沒回答就想跑，她要是都放羽瀟瀟走了，那才是真的傻。
沒好氣的昂了昂頭，司六月嚴肅拒絕：“不行，你不說清楚，你今晚別睡了。”
羽瀟瀟：“……”
EXM？
別睡了？
這是要威脅她啊？
還好她早有準備！
“我不睡，不要緊的。倒是你，六月，你確定要陪我熬夜，做冒痘的新娘子，嫁給你的帝哥哥嗎？”
羽瀟瀟這話，沒毛病。
終歸，司六月敗下陣來。
算了，等婚禮過後，再好好逼問羽瀟瀟一番。
“看在你困了的份上，今晚暫且放過你，不過，這事兒沒翻篇，你給我好好等著。”
話音落下，司六月率先邁了步伐，朝著司家豪宅的主樓走去。
羽瀟瀟見狀，急忙跟上。
……
在司六月讓羽瀟瀟選擇要睡哪一間臥室之際，羽瀟瀟稍稍轉了轉眼珠子，神秘兮兮道：“離你最近的那一間。”
司六月：“……”
額……
離她最近？
她想幹嘛？
懷揣著逗逗羽瀟瀟的心思，司六月嘿嘿一笑，道：“我的臥室，離我最近。”
“怎麽樣，瀟瀟，要不要考慮跟我睡？”
本來羽瀟瀟就覺得自己和司六月之間有太多的“曖昧”氛圍。
現在司六月這麽一說，她越發覺得曖昧不明了。
嗯……
某一方結婚前夕，還要睡在一起，簡直可以編造出一段淒美動人的百合之戀了。
哎呀呀，真是……
“瀟瀟，你怎麽不說話？”
羽瀟瀟正暗自思索，感歎蕩氣回腸，百轉千回之際，司六月的聲音再次落到她的耳畔。
聞聲，羽瀟瀟略微沉默了下，隨即鬼使神差的問司六月：“六月，你覺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不妥？”
司六月：“……”
What？
不妥？
哪裏不妥？
她不覺得啊！
“有嗎？”
羽瀟瀟：“……”
沒有嗎？
這六月，是得神經多麽大條？
居然毫無覺察的節奏呢！
“你不覺得，我們的關係，有點那個啥？”
司六月：“……”
如果說，剛剛她不懂得羽瀟瀟的意思，現在，不會不懂。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陣，司六月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了一句話：“所以……你早前所謂的罪過罪過，就是指的這個？”
羽瀟瀟沒作聲，算是默認。
司六月：“……”
臥槽，什麽跟什麽啊？
難不成關係好一點的閨蜜，就一定不那個啥嗎？
嘴角愈發抽動的厲害了些，連帶著司六月再開口的話語，都滿是對羽瀟瀟的鄙視：“瀟瀟，你太汙了。”
“還不承認自己是老司機，你還不承認……”
說著，司六月頓了頓，幾秒鍾後又道：“瀟瀟，話說你這麽汙，莫憶城他知道嗎？他該不會就是看上你汙到死這點吧？”
不說莫憶城的時候，羽瀟瀟心情還算得上平靜。
這一提及，她立刻收斂了全部的情緒，換上了滿麵涼薄：“我困了。”
話罷，也不等司六月有所應答，羽瀟瀟已經徑自走進司六月的臥室，然後躺下。
司六月：“……”
額……
剛剛不是還說百合啥的嗎？
這躺的倒是挺快呀。
邁了步伐跟上去，在床邊站定後，司六月就要開口打趣羽瀟瀟。
可話都沒說出來，司六月就將羽瀟瀟那一言難盡的神色盡數收進了眼底。
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得，猛然睜大眼睛，暗自腹誹道：
天哪，這段日子她的消失莫不是跟莫憶城6有關吧？
隻是……他們兩個人是吵了架？還是已經鬧到不見麵，不聯係的地步？
看羽瀟瀟這反應，想來應該是後者。
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司六月一字一頓：“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我沒有的。”
羽瀟瀟：“……”
能讓司六月語無倫次，不斷重複的事情，必定是真。
隻是，她已經不想去計較了。
其實……
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不管莫憶城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麽，都不該耿耿於懷，一直執著的。
眨了眨眼睛，羽瀟瀟突然唇瓣張張合合，一字一頓的低喚司六月的名字：“六月，我沒事，真的沒事。”
司六月：“……”
沒事？
你那樣，像是沒事的樣子？
心裏腹誹著，司六月嘴上也沒多淡然：“你跟我之間，不需要故作堅強，我都知道的也都理解，你大可不必……”
“六月。”司六月話未說完，羽瀟瀟再次出聲打斷了她：“我沒故作堅強，我是認真的。”
說著，羽瀟瀟一頓，片刻後又繼續：“我和莫憶城，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所以……我真的沒有太難過。”
而且，即便是真的難過，也是說不出來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真真正正的難過，是真的無法說出來。
嗯……
如果難過還能說得出口，那隻能證明，還不是太難過。
文字的能力有限。
真真正正的傷心穀欠絕，都是秘密，屬於自己的秘密。
“六月，我先睡了。”
司六月：“……”
What？
睡了？
這就睡了？
確定要睡在她的床上？
想問，無比的想。
但終歸，司六月還是一個字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