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真正的所長
“等等！”就在軍海剛剛吩咐完九號，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軍海，你作為代所長，一直就是這麽工作的？”
“郭老！”外圍的不明吃瓜觀眾的聲音又一次齊齊地響了起來，並且非常主動地讓開了一條路。
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從人群後麵一步步走了過來。這個人章思蕊不認識，但是林媽可是熟得很。
京都第一醫院的院長，郭老郭敬忠！
“郭老！”軍海看到郭老，略略低頭，強裝鎮定，但是那腦門上的汗是怎麽也止不住，唰唰地往下流。
“軍海，”郭老把手搭在了軍海的肩膀上，歎了一口氣道，“你這個代所長就是這麽幹活的？為了彌補一個私人錯誤，你在不知道這位姑娘的身份學曆的情況下就讓她進入中心工作？你這所長，幹得夠隨意啊？”
軍海不敢說話了，按照他多年以來的經驗來說，這時候多說就多措。領導想要給你按上什麽罪名就讓他按上，千萬不能反駁領導的意誌，不然到最後必然是罪加一等。
看軍海不說話了，郭老轉過身去對著章思蕊道：“姑娘，我不知道軍海是什麽地方對不起你，但是這入職的事情，我們必須按照章程來辦，我們研究中心不缺人，缺的是人才。這點你懂麽？”
章思蕊點點頭。這個世界上有的事情是有捷徑可以走的，但是有的事情，就得是腳踏實地地一步一步往前，偷不得半分懶。郭老的話說得很不客氣，章思蕊卻感到很受用，這個世界就應該是這樣，不是麽？
“還有你，大嫂！”郭老轉過頭一臉無奈地看著林媽道。
“我怎麽了？”林媽雖然自知不對，但是仗著和郭老的交情，抿著嘴笑道。
“大嫂，我們這裏也是有規章製度的，我們也是有紀律的。你這不是明著讓軍海違反紀律嘛！”郭老對待林媽可沒有辦法和對待軍海對待章思蕊一樣嚴肅，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思蕊是有能力的。她就是學這個的，我這是給你找了一個人才啊，你怎麽還怪起我來了？”林媽裝作不滿的樣子道。
“誒！”郭老老臉一板，道，“這是不是人才，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知道我知道，”林媽也是被郭老這認真的態度給弄笑了，“還是你說了算嘛！”
“怎麽就是我說了算？按照紀律來，過得了考核，她就是人才，這事兒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她自己說了才算。”郭老認真地給林媽解釋道。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這次算我不對，這不是也是給小海一個台階下麽？”林媽實在是受不了郭老認真的態度了，隻好認輸。
“什麽算是，這就是你不對，帶著軍海違反紀律。麵子的事兒有麵子事兒解決的方法，但是公事兒不能當做麵子來用。這回我給大嫂你記下了，沒有下次了啊，再有下次，等林哥回來我得找他告狀去。”郭老前麵半句話說得還是嚴肅認真的，後麵說說自己都笑了。
旁邊的不明吃瓜群眾也跟著笑，剛一笑出聲就被郭老嗬斥了：“你們笑笑笑笑個屁，沒人管你們了是不是？笑！工作都做完了？藥劑做出來了？笑！熱鬧好看麽？”
郭老一發火，圍觀的吃瓜群眾立刻噤聲了，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口。
“還圍著幹嘛？還不回去工作？等著我給你們發包瓜子兒嗑啊？”郭老看這群小子被罵了還不自覺，氣兒不打一處來，把辦公桌拍得啪啪響。
“走走走走！”郭老的威信可不是軍海這種代所長能夠比的，郭老一發話說散，眾人立刻跟退潮一樣一個推著一個往自己的工作位置上走過去。
“那郭老……這要不要去登記了？”九號沒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軍海又看了看郭老，問道。
“我剛剛說得還不夠清楚麽？還是你聾了？”郭老一巴掌拍在九號的腦門上。
這一巴掌算是把九號打明白了，沒有等到郭老第二個巴掌拍上來，九號就嗖地竄出了門。
“好了，人都走了，我們現在來解決一下你們之間的事情吧。”郭老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轉頭看了看軍海和章思蕊道。
“椅子不夠，大嫂坐這兒吧，你們倆站著沒問題吧？”郭老坐到了原本軍海坐的位置上，對軍海和章思蕊說道。
“沒問題。”章思蕊笑了笑道。從剛剛郭老說的一番話不難看出郭老應該也是一個老古板，還是一個很可愛的老古板，比軍海這種人渣來說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章思蕊非常明顯地將自己的喜惡態度擺在了臉上。對郭老和對軍海完全是兩幅麵孔。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現在就我們四個人在了，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說實話！”郭老雙手支著桌麵問道。
“在此之前，”章思蕊搶在軍海之前說道，“我想知道，您是這個研究中心的負責人麽？”
“嗬，”郭老看了一眼林媽笑了一聲道，“沒錯，他是代所長，我是真正的所長。我姓郭，你也可以和外麵的那群人一樣叫我郭老。那麽你呢？小姑娘？”
“我叫章思蕊，是林晟的朋友。”郭老認識林媽，必然也認識林晟，章思蕊其他的身份沒有，唯一一個拿得出手的身份也就是這個了。
“小林的朋友我們也得照理辦事對不對？說說看吧，這是怎麽回事？”郭老並沒有因為這個介紹而有任何的驚訝，林晟的朋友多了，多這一個？
“我想，事情的關鍵，就在桌上的那一張紙上。您可以看一下。”章思蕊指了指桌上的那張紙。
郭老看了一眼軍海，拿起了桌上的那張紙，從胸口的袋子裏麵拿出一副眼鏡戴上，仔仔細細地看起那張紙來。
“這上麵的……是真的？”郭老看到最後，摘下了眼鏡，一臉嚴肅地看向了章思蕊，“你是在末世之後認識小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