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風雨欲來 1
“昨日X小區一位七十多歲男子在晚飯過後的散步途中奸殺了一名剛剛下班的女子。事後遭到群眾舉報，警方於當日深夜抓捕了該男子，目前此案正在進一步審理中。”
“再來看下一則消息，今天淩晨，XX公園兩個小孩因為爭奪一個玩具而大打出手，其中一個孩子被咬下了左手的食指和小拇指，另一個孩子被咬掉了耳朵。雙方家長到場之後再次發生了爭吵，其中一人家長在爭吵過程中使用水果刀連捅對方24刀，致其當場死亡。請看詳細報道。”
“讓我們來看下一則報道..”電視機裏麵的新聞主持人今天似乎是異常持久，新聞節目竟然從原本的半個小時延長到了一個小時，而且看樣子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唉，最近暴力事件好像越來越多了，當今社會真是越來越浮躁了。”值班的護士長轉頭對著旁邊的小護士道。
“嗯。”小護士背對著護士長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麽道。
“小朱，你最近在幹嘛呢？怎麽感覺你老是心不在焉的？”護士長對於小護士這種基本沒反應的態度很是不滿意，走過去道。
小護士轉身，手裏一柄明晃晃的手術刀直直地捅穿了護士長的腹部，鮮血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染紅了護士長的護士服。
護士長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等到疼痛已經擊穿神經的時候，那把手術刀已經在她身上又紮出了好幾個窟窿。
“啊.啊..”護士長踉蹌著後退兩步抓住電話想要呼救。但是小護士沒有給她機會，撲上去咬住了她的喉嚨不斷撕扯。原本已經處於失血過多狀態的護士長隻是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就任由小護士咬開了她的喉嚨。
鮮血湧入口中，如同甘醴，小護士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鬆開了護士長，轉身離開。
護士長如同被扯壞了的牽線木偶，頭部撞擊到了護士台，隨後癱倒在地。
鮮血繼續從她腹部和喉嚨的傷口流出，汩汩如泉。
“老師，那個護士的驗血報告出來了，”蘇億鄉急急忙忙推開了林爸的辦公室門，手裏拿著一份報告，“血液中出現了大量的狂犬病病毒，雖然擴展形態有所變異，但是基本結構和我們現在正在研究的相同！是同一種病毒！”
“不可能！”林爸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皺眉道，“我們派去的醫療隊和救援隊穿著的都是最高級的實驗室防護服，回來之後也接受了檢查，使用過的防護服也毀掉了，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任何一個患者從醫院出去，外麵怎麽可能有這種病毒？”
“但是事實上，前幾天那個奸殺女孩的老頭，兩個吵架的孩子，還有他們的家長的驗血報告都含有這種病毒。雖然量很少，但是已經足以激起他們最原始的欲望。這種病毒量少到他們甚至在被警察控製的時候能夠正常說話。”
“怎麽會？”林爸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這樣你先去看看那幾個患者身上有沒有咬傷，那種案發之前一到兩天的咬傷。”
“好。”蘇億鄉點了點頭推門出去了。
看到蘇億鄉出去了，林爸心裏還是有點不放心，想了想還是從衣帽架上取下了外套，驅車去了四環的生物研究所一趟。
生物研究所。
“林先生，我不得不說，這病毒的危害性遠遠超出預計，我們在兩周的研究中，原始病毒在不同的體質內發生了不同的變異，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針對治療。”外國的教授對著林爸說道。
林爸作為國際級別的專家，英語自然是不在話下，開口就是流暢的英語答道：“我知道研究現在是陷入了瓶頸，但是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種病毒的傳染途徑有沒有因為變異而多樣化？”
“傳播途徑？”外國教授一愣，旋即答道，“我們研究的十二個實驗體體內病毒都沒有出現傳染途徑的變異。至少在這十二個當中沒有。”
“這是我新帶過來的六位最近感染病毒的患者的驗血報告，還有血液樣本，你們分析一下，其中的病毒是否有接觸傳染或者空氣傳染的可能。”林爸拎出來一個實驗室小箱子，“整個分析過程中必須在無菌的環境下進行，要保證自身的安全。”
外國教授點點頭拿著箱子走了。
“黃芸芸，林晟的情況怎麽樣了？”林爸看著外國教授去了，轉頭問黃芸芸道。
“情況不是很樂觀，不過也沒有繼續惡化的空間了。”黃芸芸答道，“我們能做的都做了，甚至專門為他變異的病毒類型進行了特效藥的研製，但是不論是哪種治療方案都不能根治病毒，我們……已經盡力了。”
黃芸芸伸手遞給林爸一份文件以證實自己所言非虛，林爸沒有接。他趴在林晟實驗艙的窗口看著林晟。此時的林晟正靜靜地泡在滿是狂犬病藥劑的實驗艙裏麵，兩個禮拜前林晟體內的狂犬病毒就失控了，普通劑量的狂犬病藥劑再也不能讓林晟保持住自己的意識，為了能夠保住他的命，林爸隻能通過這種手段來抑製林晟體內的病毒繼續滋長。林爸就這樣透過那個唯一的小窗子看著昏睡的林晟，老淚縱橫。
“是爸爸沒有用，爸爸沒有用啊。”林爸撫摸著實驗艙，淚如泉湧。
“老師，之前送來的實驗體41號剛剛死亡了。您看？”看見電腦下方彈出了一個提示框，黃芸芸點開看了一下如實匯報給了林爸。
“陳周星？”林爸愣了一下念出了一個名字。
“額，”黃芸芸重新看了一眼報告中患者的名字，確認之後回答道，“是的，患者的名字的確叫陳周星。”
“先不要封存到冷庫，晚上我要重新提取樣本進行試驗。”林爸吩咐道。
“老師，這些事情交給我們做就好了，41號正好是蘇億鄉的患者，讓他來不就……”
黃芸芸還沒有說完，林爸就打斷了她：“我說我來就我來，你也忙了有一個半月沒有休息了，你和蘇億鄉趙成軍今天就先回家吧，剩下的患者就交給我了。”
黃芸芸剛剛想要提醒林爸剩下的患者還有四十幾位，一個人的話恐怕是忙不過來的，但是抬眼一看林爸嚴厲的眼神，她也沒敢出聲，隻應了一聲就收拾了東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