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娛樂
蘇念輕歎一聲,也跟著蹲下來,扶住蘇宴不停聳動的雙肩:“事已至此,你何必如此,爸爸夾在中間也是為難,他不來醫院看曉峰,就是怕麵對你!”
蘇望哭了一會兒,抬起淚眼婆娑的臉龐:“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故事的情節有些狗血,卻真實存在。
蘇懷遠在跟杜鳳蓮結婚之前有個相好的,也就是蘇念跟蔡曉峰的母親蔣彩霞。
兩個人如膠似漆恩愛了一段時間,後來迫於壓力分手。
分手後的蘇懷遠按照家裏長輩的意思娶了杜鳳蓮,蔣彩霞傷心欲絕奔走他鄉。
年少無知的女人在跟蘇懷遠分手三個月後才知道自己懷了孕,身在異鄉的她舉目無親,孤苦無依的時候遇上了一個老實男人,這個男人表示願意娶她,願意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養,這個男人也就是蔡曉峰的父親蔡公誠。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好幾年,直至蔡曉峰出生後的第二年,蔡公誠上山采石,不幸遇到山體滑坡,被深埋山底。
蔣彩霞帶著一兒一女過了一年多,在一個暴雨繁盛的夏季,遇上了出海受傷,被送到鎮子上救治的蘇懷遠。
蘇懷遠當時受了很重的傷,蔣彩霞摒棄前嫌,悉心照料著蘇懷遠。
蘇醒過來的蘇懷遠,不知怎地,竟如蘇望一般失去了記憶。
一同過來的同行要帶蘇懷遠一起回去,蘇懷遠因為失去了記憶,不相信任何人,死活不跟他們走。
見此情景,蔣彩霞趁著月黑風高把蘇懷遠偷回家藏了起來,後來也就是有了蘇懷遠出海失蹤的說法。
蔣彩霞這一藏就藏了一年多,蘇懷遠身體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他的記憶也開始慢慢的恢複。
恢複過來記憶的蘇懷遠不是沒想過回去,但是隻要一看到蔣彩霞跟兩個可愛的孩子,何況其中還有一個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就狠不下心,這一拖就是這麽多年。
每次蘇懷遠想念蘇宴跟蘇望的時候,他都說服自己說,杜鳳蓮所在的那個家有親戚朋友照顧,而且還有他打拚的家底留給他們,相比之下,蔣彩霞這邊要苦的多,如果他離開了,他們母子三人估計連生活都是問題。
蘇懷遠就是這樣一次次的麻痹自己挺過來了,時間一長,對蘇宴與蘇望的思念也就沒有那麽濃了。
“他要照顧你們分不開身,那我們呢,他可知道我們過的什麽日子?”
想起無數次在夢中夢見蘇懷遠,杜鳳蓮坐在昏暗的燈光下拿著蘇懷遠的照片一遍遍的,因為家裏沒有頂梁柱蘇望被人欺負大哭著回來要爸爸的情景,蘇宴就恨的要死。
蘇懷遠怎麽可以這麽做,他怎麽可以這麽做?
蘇念想要把蘇宴摟在懷裏,蘇宴卻一把把她推開,大喊了一句:“我恨你們!”踉踉蹌蹌的跑開。
蘇念站起來看著蘇宴越跑越遠,最後成了一個小黑點,她跺了一下腳,瑟縮著肩膀從褲兜裏掏出手機,邊朝病房的方向走邊給蘇懷遠打電話:“爸爸,我見過蘇宴妹妹了,您的提議我都跟她說了,她不願意,錢也沒要……既然她不願意就算了,我看她現在過的也挺好的……”
蘇宴跑回自己的科室,趴在辦公桌上痛苦起來。
麵癱男正好路過,從虛掩的門縫裏看到蘇宴在哭,便推門進來。
習慣了蘇宴嘻嘻哈哈上躥下跳,第一次見她哭,麵癱男有些無所適從。
靜默的在她身邊待了一會兒,輕咳一下問道:“誰欺負你了?”
蘇宴隻顧著哭,都沒感覺到有人進了她的辦公室。
她抬頭看了麵癱男一眼,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吸吸鼻子:“沒事!”
家醜不可外揚。她可不想被親生父親拋棄的事弄的眾人皆知。
“沒事你哭那麽凶。”麵癱男看了蘇宴一眼,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
“你知道你哭起來的樣子有多醜嗎,我都不忍直視!”
本想說句俏皮話逗蘇宴笑一笑,沒想到,她不但沒笑,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麵癱男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也不背著蘇宴,就那麽接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蘇宴聽見他說:“沒感覺就是沒感覺,您逼死我,我也不喜歡她……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叫蘇念的女孩兒很好,但我對她真的沒感覺……”
不等麵癱男這邊把電話打完,蘇宴就跳了起來:“誰,你剛才說誰?”
麵癱男隨便應付了一下逼婚的母親,便掛了電話。
他奇怪的看著蘇宴:“什麽誰?”
“你剛才在電話裏說的那個女人的名字!”
麵癱男怔了一下:“哦,你說是蘇念。你也被嚇了一跳?說實話牽線的人跟我說女方是蘇念的時候也嚇了一跳,蘇念,蘇宴,猛地一聽差不多!”
“你說的那個蘇念是蔡曉峰的姐姐嗎?”
麵癱男又怔了一下:“誰是蔡曉峰?”
蘇宴無心關心他昨天剛給蔡曉峰做完手術今天怎麽就不記得了,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她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繼續問:“跟你相親的那個女人長什麽樣?”
麵癱男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蘇宴,扯了扯唇角:“我怎麽突然覺得你跟那個女人長的挺像的!”
蘇宴頹然的跌坐到椅子裏,哭笑不得。
什麽是巧合,這是巧合!
什麽是狗血,這就是狗血!
她聯手麵癱男給蔡曉峰做了手術,麵癱男跟蔡曉峰的姐姐相了親,她跟蔡曉峰的姐姐同父異母。
作者真特麽的會編故事!
麵癱男奇怪的看向雙手捂住臉的蘇宴,疑惑的問:“蘇宴你怎麽了?”
“幸虧你不喜歡女人,你若喜歡女人,跟那個叫蘇念結了婚,我還得叫你一聲姐夫!”蘇宴苦笑著說。
麵癱男簡直莫名其妙。
因為蘇懷遠的事情,蘇宴這一天過的渾渾噩噩,好容易挨到了下班,以為可以暫時休息一下雜亂不堪的腦子,誰知又一個好事主找到了她。
“怎麽現在才出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一身靚麗裝扮的盛笑笑沒好氣的抱怨道。
蘇鬱悶了一天,更沒好氣,她朝她淡漠的瞥了一眼:“我又沒讓你等!”
踩著厚底靴子蹬蹬的向前走。
穿著高跟鞋的盛笑笑追了上去,好姐妹似的勾住她的肩膀:“怎麽,今天心情不好,我請你喝酒怎麽樣?”
蘇宴停下腳步看著她:“我知道你想打聽蕭慕錦的消息,對,他已經回國了,現在不知道在他名下的別墅逍遙自在,你不是有時間麽,可以一家家的去找,找偵探公司幫你找也可以,隨便你怎麽樣吧,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麽多,別再煩我,再見!”
“誒誒,別走啊!”
盛笑笑不死心的再次追上她,勾住她的脖子:“今天我們不談蕭慕錦,就隨便聊聊,我看你心情也不好,正好我也挺鬱悶的,走,我帶你地方高興高興,一高興就什麽煩心事都忘了!”
蘇宴掙紮了幾下,後來一想,盛朗熙下不了這麽早的班,回家也是她自己待著,自己待著就容易胡思亂想,胡思亂想就會心煩給自己添堵。
與其這樣,還不如跟盛笑笑出去玩玩,反正不花她的錢,不去白不去。
想通之後,蘇宴便不再掙紮,假裝考慮了幾秒之後,便乘坐盛笑笑的車一同出了醫院。
蘇宴被盛笑笑套路了。
什麽不談蕭慕錦,就隨便聊聊,她全程都在打聽蕭慕錦的事情好麽?
他喜歡穿什麽衣服,喜歡什麽樣的食物,愛好是什麽,優點是什麽,缺點是什麽,巴拉巴拉一大堆。
蘇宴喝了幾杯悶酒之後,被她聒噪的實在受不了,一嗓子喊過去:“我又不是他媽,我怎麽知道他穿多大號的內褲?”
盛笑笑輕咳一下,小聲嘀咕:“你不是跟他在一起過麽!”
“我是跟他一起生活過,但我又不是女色狼女變態,關心他穿多大的內褲幹什麽?誒,盛笑笑,你說帶我出來找樂子了,樂子呢,從我進了包廂的門,你一直巴拉巴拉的問個不停之外,給我什麽樂子了,還有這酒,我都喝完半天了,也不知道讓人上新的過來,你這算哪門子的請客?”
說完,蘇宴飲完杯子裏剩下的酒,砰的一下把酒杯放在高檔的茶幾上。
盛笑笑笑了笑,把她麵前的杯子挪到一邊,站起來,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走,我帶你出去跳舞,跳個舞就不心煩了!”
這種帶著迷幻色彩的酒吧蘇宴就來過一次,還是被愛玩的小B拖著來的。
上次來因為有陌生男人搭訕,嚇得她落荒而逃。
盛笑笑比小B更會玩,而且比小B吃的開,從酒吧裏的每個人見了她都會主動打招呼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
盛笑笑怕蘇宴放不開,更怕她被居心不良的男人吃豆腐,便讓酒吧老板清出一個小舞池專供他們兩個人跳。
剛開始蘇宴很是拘謹,一直推脫,說什麽這樣扭來扭去搖頭晃腦的還不如去包廂喝酒。
盛笑笑湊到她耳朵旁罵她鄉巴佬,抓著蘇宴的手便滑進了那個專屬他們二人的舞池。
沒一會兒蘇宴便進入了狀態,伴隨著震耳欲聾勁爆音樂,什麽煩心事都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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