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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這是封口費,不要再查

  “我們是記者,捕捉新聞是我們的職責。”女記者負隅頑抗的說。


  蘇宴眉頭緊緊攏在一起,沉默半晌,再抬眼眼底一片冰冷:“所以你們就把人嚇暈?”


  “我們沒有嚇他,我們剛說了一個開頭他就暈了。”


  兩個記者覺得他們也是倒黴,本來想搞個大動作,讓整日嗬斥他們的上司刮目相看,誰知遇上了這麽一個軟柿子,他們還沒說一些重話,那個宛若從漫畫裏走出來的少爺就暈倒了。


  男的長的再帥有什麽用,中看不中用,唉!


  蘇宴瞪了那個說話女記者一眼,刻意壓低了一些聲音:“你們跟我過來!”


  已經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散落在外麵的學生在一陣悅耳的上課鈴聲中走進了教室,本來熙熙攘攘的操場瞬間變的空蕩蕩的。


  蘇宴不了解學校了裏的組成結構,但專挑偏僻的地走,七繞八繞,最後繞到一堆亂石後麵站定。


  她所在的地方是廁所的舊址,經學校改革後,廁所建到了更方便醒目的地方,這個地方拆了就閑置了下來。


  蘇宴站定以後,先要了兩個人的記者證看了一下,兩個記者不知道是不是被蘇宴冰冷的目光所懾,不但乖乖的交出了記者證,還主動交代了自己的工作單位以及工作屬性。


  不是蘇宴故弄玄虛,實在是這件事牽扯的東西太多,一不下心,說不定還會把盛朗熙從代理總統的位置上拉下來。


  他經曆了那麽的風波才重新坐上那個位置,近期之內實在不能受任何風吹草動的幹擾。


  蘇宴又詢問了兩個記者幾句,最後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十萬的支票遞過去,冷冷的說:“我多少也知道你們這行的規矩,這是封口費,不要再查了!”


  兩個記者聽聞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但是自己經曆還是第一次,兩個人都表現出相當的錯愕。


  一直沉默不語的男記者表現出交稿的職業素養,清了清嗓子說:“這錢我們不能收,我們是記者,還原事情本來麵貌是我們的職責!”


  蘇宴冷冷的笑,然後用那種漠視的眼光睨著他:“還原本來麵貌?什麽才是本來棉麵貌?僅憑我弟弟幾句話你就能還原本來麵貌了?你知道這社會上有多少事就是被你們記者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黑的?”


  兩個記者感同身受的互相看了一眼,心有戚戚。


  “別的我不想多說,也不管你們是不是受人指使,這錢你們拿就拿,不拿我也有其他辦法壓下來,不信我們就試試!”


  那張簽有蘇宴大名的支票在她的指尖隨風舞動,蘇宴像是想起來什麽又說:“你們別覺得我是在維護我弟弟才這麽做,其實我是在維護你們,你們想,易珂背後是什麽勢力,係他們家族會讓你們拿一個已故的人大肆炒作?”


  女記者似乎被蘇宴的話說動,盯看了那張支票幾秒,然後把支票從蘇宴手中抽走。


  男記者欲要阻攔,女記者給他遞了一個眼色,小聲的說:“不要白不要,這麽幹的又不是我們,你弟弟不是正沒錢交學費麽,正巧了……”


  男記者尷尬的看看蘇宴,蘇宴偏了頭,假裝沒看見他眼中的痛苦糾結之色。


  打發走兩個記者,蘇宴長出了一口氣,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蘇望做過的事都會被翻出來。


  讓她沒想到的是蘇望以前竟然跟易珂搞在一起過,她煩躁的撫了一下額,快步朝著學校醫務室走去。


  蘇望已經醒來,臉色還很蒼白,此刻他正靠在床頭,垂著濃密的睫毛想著事情。


  白雪看見蘇宴進來,丟下手裏正在削皮的蘋果,慌忙站起來:“姐姐……”


  蘇宴走過來有些無力的衝她擺了擺手:“謝謝你照顧蘇望,你去上課吧,這裏有我。”


  白雪似乎還說點什麽,最終也是沒說,深深的看了蘇望一眼,沉默著的走出醫務室。


  校醫給蘇望做了一個檢查,說蘇望可能是學曆壓力太大,休息不夠才導致的昏厥,讓蘇宴這個家長注意調節一下蘇望的作息時間以及飲食,蘇宴感激的衝校醫點點頭,然後坐在病床邊陪蘇望。


  她不知道那兩個記者給蘇望說了多少內容,蘇望對自己不堪的過去知道了多少,現在他又是失憶性格大變的狀態,蘇宴實在不敢輕舉妄動提太多以前的事情,以免蘇望受了刺激變成更陌生的模樣。


  “現在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喝點水?”蘇宴柔聲說。


  蘇望沉默著遙遙頭,然後木然的看向窗外,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的開口:“姐,我想回家。”


  蘇宴盯看著蘇望,心中五味陳雜,權衡了一番之後笑著說:“好,姐姐帶你回家。”


  蘇宴是個明事理的人,她雖然一心二心的想要蘇望上個好大學,但是她更明白,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蘇望自從暈倒再醒來之後,就一直處於一種呆滯麻木的狀態,跟他說話他也不回應,也不知道聽見沒有。


  更奇怪的是蘇宴陪著他穿過操場往校外的走的時候,他竟然緊張的開口說同學們都在看他,蘇宴回頭看看空落落的操場,狐疑的看蘇望一眼,直覺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不然蘇望怎麽胡說八道。


  打車回了家,蘇望就把自己關到了房間,任憑蘇宴在外麵怎麽叫喊引誘都不開。


  蘇宴覺得蘇望雖然受了一些刺激,但他是個男子漢,有些事該他背負的總要背負起來,所以就沒有過於關心他的狀態,在敲了蘇望的門六次他沒開之後,她就忙自己的事了。


  直到晚上喬翹來到她家,說蘇望要跟她分手後,蘇宴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再也顧不上做晚飯,與喬翹站在蘇望的門外敲他的門,敲了半天門也沒開。


  就在蘇宴找來一個大斧頭要破門而入的時候,門自動開了,蘇宴與蘇望都被對方的狀態下了一跳。


  蘇望被嚇是因為蘇宴手裏拿了一把隨時要落下來的大斧頭,蘇宴被嚇是因為蘇望紅腫的如桃子一般的眼睛。


  “蘇望……”蘇宴緩緩的放下斧頭,緊張的望著蘇望。


  蘇望越過她看向喬翹,冷漠的說:“我不是在電話裏都給你說清楚了麽,還過來找我幹什麽?”


  喬翹還未說話,就被分手兩個字氣哭了,她抽泣著看著蘇宴,委屈的說:“姐姐你看他……”


  蘇宴糾結萬分,一方麵想把導致蘇望如此態度的原因跟喬翹解釋清楚,一方麵又怕牽扯出蘇望與易珂不堪的往事讓喬翹傷心,斟酌了一下,把喬翹拉到一邊,安慰的說:“喬翹,蘇望今天心情不太好,說的都是氣話,你不要跟他計較。你現在先回去,等過兩天他心情好了你們再談好麽?”


  喬翹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什麽心情不好,分明是他跟他們班一個叫白雪的女生好上了,所以才要跟我分手。”


  隻要一想到自己為蘇望付出了那麽多,最後才逃不了分手的厄運,喬翹就難過的不能自已。


  “哪有什麽白雪……”蘇宴張著嘴欲要把這件事糊弄過去,誰料蘇望衝過來推開蘇宴,低吼的對喬翹說:“對,我就是喜歡白雪,就是想要跟你分手,如果人這一輩子連自己的感情都不能做主的話,活的還有什麽意義?”


  “蘇望!”蘇宴厲聲嗬斥住他,瞪他一眼,過來安慰哭成淚人的喬翹:“蘇望就是一小孩子,你別跟他計較,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我跟他都有些承受不來,喬翹乖,你先回去,等明天我們再談好嗎?”


  喬翹深愛著蘇望,雖然近來發現了蘇望有意無意的在疏遠她,她也不想相信他會狠心跟她分手。


  逃避分手這個結果也好,想要彼此冷靜一下也好,喬翹在蘇宴勸慰了幾句後,識大體的順著她給的台階走了下來。


  喬翹回了家,房間裏再次剩下蘇宴姐弟二人。


  蘇宴用冰冷的眼神狠狠的剜了蘇望一眼:“我不管今天在學校那兩個記者跟你說什麽,我隻要你知道,無論你以前做了什麽混賬的事,那都是以前的你,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現在你肯回頭,就要努力向前看,以前的事理都不要理。”


  蘇宴說了一通大道理見蘇望沉默著不說話,以為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繼續道:“那些混賬的事都是以前你自己做出來的,跟人家喬翹有什麽關係,你為什麽把氣撒到人家的身上?人家找你惹你,你要跟人分手?”


  蘇望在蘇宴一頓氣憤的數落後,緩緩的開口,每一個字都是那麽的清晰:“姐,我沒有撒氣,我真的想跟喬翹分手!”


  蘇宴怔了怔,從沙發上跳起來,衝著蘇望低吼:“為什麽?喬翹哪裏不好,你知道她為你付出了多少嗎?”


  “就是因為她為我付出了很多,我就要跟她老死在一起麽?就是因為她付出了很多,就要我強迫去愛她跟她結婚嗎?她的付出她的心甘情願,是我強迫了她嗎?”


  壓抑在蘇望內心深處的情緒像是洪水一般迸發了出來,從他失憶再醒來,所有的人都指著喬翹說,這是你的女朋友,她為你付出了很多,你要愛她,這輩子都要跟在一起。


  喬翹的父母更是對待一個欠他們賬的人一樣對他呼來喝去,好像他們女兒的失足,全身他逼迫去做的,他罪孽深重不可原諒。


  可曾有人問一問他的感受,問問他對喬翹是否還有感覺,是否還愛,是否還想跟她在一起。


  誰問過他?


  他對喬翹所有的好都是理所當然,喬翹對他的好,他就要像是供奉娘娘一樣受寵若影驚感恩戴德,為什麽會這樣,愛情不是對等的嗎?為什麽他要像仆人伺候千金小姐一樣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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