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邪惡的機會
“我是大學生,懂很多別人看不懂的古典書籍,我還會鑒賞文物,可以幫你鑒賞古董,而且……而且我還是chu女.”
說完最後一條,喬翹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她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為的就是心中所愛的男孩兒能盡快的振奮起來。
霍成勾了一下唇角,把煙蒂撚滅在煙灰缸,坐直了身體:“我這裏最不缺都是CHU女,你用這個當籌碼,嗬嗬,打錯算盤了!”
他這麽一說,喬翹的心涼了半截,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做這件事,不會就這麽黃了吧?
若大的辦公室裏靜悄悄的,霍成沒讓喬翹走,喬翹就仍心懷僥幸的站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霍成站起來走到喬翹的身邊,帶著濃厚煙味兒的手指捏住喬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對上他的眼睛,他麵無表情的左右看了看,末了,鬆了手,重新坐回班椅,手指輕彈著辦公桌麵,望著喬翹問:“懂SM嗎?”
喬翹怔了一下,那是什麽?英語拚寫還是拚音?
“我學習能力很好,什麽東西都是一學就會。”雖然我不懂,但是我可以學。
霍成像是聽了什麽有趣的事情邪魅的笑了笑,他直透人心的目光在喬翹的身上 停留了幾秒:“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
蘇望一下子從床上彈坐起來,從噩夢中驚醒,看看四周空蕩蕩的房間,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他口渴的厲害,掀開薄被走下床給自己倒一杯水喝。
他現在住在拆遷分配的新房裏,除了一張床一台飲水什麽也沒有,飲水機放在牆角,他走過去用一次性塑料杯接了一杯冷水直接灌下去。
冰冷的水進入她的胃裏,那股冷勁兒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頭腦也徹底清醒了。
這才想起晚飯前提著一個小包要來他這裏過夜的喬翹,“啪嗒”一聲打開大燈,他的目光望向床上,床上除了一床薄被,哪裏有喬翹的影子?
他微微蹙眉,那女孩玩跑哪去了?難不成趁他睡著臨陣脫逃了?
喬翹來這裏說要跟他一起睡覺時,他挺意外的。
他跟喬翹表麵上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是他們一直都沒能踏出最後一步,蘇望雖然不是太喜歡她,但他也知道她是一個好女孩兒。
蘇宴曾經告誡過他,不能給女孩兒未來就不要輕易碰她,女孩子的身體最是寶貴,沒有愛,就不要玷汙對方最神聖的東西。
當時她說這話的時候,蘇望雖然一副混不吝且不以為然的樣子,但是他卻聽進了心裏。
他可以對身邊所有女孩兒始亂終棄,對喬翹不能。
喬翹死心眼,不是那種分了手還能好好生活的女孩兒。
她來的時候,蘇望一再的問她,你做好準備了嗎?真的願意麽,真的不後悔嗎?
喬翹都是篤定而又決絕的點頭。
蘇望最近太孤獨壓力太大了,他需要這麽一個女人來釋放他的孤獨他的壓力。
本來,他對今晚十分期待,可誰知洗完澡喝了一杯喬翹遞過來的紅酒後就睡了過去。
他以前可從沒這麽慫過。
蘇望朝床頭櫃上望了一眼,喬翹帶來的那個小提包也不見了。
難道真的臨陣脫逃了?膽小鬼!
蘇望輕笑了一下,重新上床準備睡覺。可是當他躺到床上的時候卻怎麽也睡不著,而且心惶惶的,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發現有兩個陌生號碼的未接電話,他今晚睡的真死,竟然連手機鈴聲都沒聽見。
顧不上那個陌生號碼,調出喬翹的號碼就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
“喂,喬翹你在哪,回家了嗎,你不是說今晚要跟我共度良宵嗎,怎麽說話不算話?”
在對方沒說話前,蘇宴的說話語氣是輕鬆的俏皮的,且帶著幾分調侃。
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他的耳朵裏時,他的全身像是掉進了冰窟一樣冷。
“嗬,蘇望,你還知道打電話過來呢,我可是等了很久。”
是霍成!
“你怎麽拿著喬翹的手機,喬翹呢,她人在哪?”
一個危險的念頭從蘇望的腦中閃過,他又馬上搖頭揮散掉,不,不可能,喬翹不會那麽傻!
陰暗的臥室裏,霍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喬翹,跨過細地上的皮鞭蠟燭等物什,走動窗戶邊,推開若大的窗子,一陣冷風吹進來,他感到格外的爽。
“蘇望不是我說你,還不起賬當初就不要借嘛,讓一個小女孩兒替你拋頭露麵算怎麽回事?”霍成譏諷道。
蘇望起來邊穿衣服邊衝話筒大吼:“喬翹呢,她現在在哪裏,你把她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她苦苦哀求我要以身體為代價替你還賬,我有什麽辦法?你是知道我的,最見不到女孩子哭,她們一哭我就心軟,我隻好就答應她了!”
霍成陰陽怪氣的說完,發出一連串如同鬼魅一般邪惡的笑聲。
“王八蛋!”蘇望氣的大吼。
霍成舔了一下有些幹澀的嘴唇,發出幾聲全身舒坦時發出的吸氣聲:“看著你女朋友瘦瘦弱弱,沒想到衣服底下還挺有料,不過我不明白,這麽好的貨色,你是怎麽忍到現在還沒動手的?”
“混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蘇望歇斯底裏的衝話筒大吼。
“行了你也別惺惺作態了,這個女人雖然受了點苦,但替你償還了債務,你心裏不知道美成什麽樣呢,就這樣吧,以後你跟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欠誰的了,偷偷告訴你一一聲,你女朋友真的很敏感哦!”
“混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這個畜生……”
不等蘇望罵完,霍成就大笑著掛了電話。
蘇望如一隻發了狂的困獸,抓著頭發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想去找喬翹,但他根本不知道去哪找她。
霍成名下產業頗多,行蹤不定,他沒頭蒼蠅似的亂找,這個過程,喬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驀地想起喬翹曾經把兩人的手機定過位,他趕忙撲向手機,打開那個定位軟件,找到喬翹所在的位置。
等他驅車趕到手機上顯示的五星級酒店,走進喬翹所在的客房時,霍成已經離開。
寬大的大床上躺著赤身裸體的喬翹,潔白的床單上有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她向裏側著身背對著蘇望,蘇望遠遠的站著,不敢再向前邁進一步。
沒有言語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沒有言語能形容當他看到散落在房間裏皮鞭、錘子、腰帶、繩索時的悲憤情緒,他像是心中蘊藏著西巨大怒火寒冷冰雕,想發泄,卻沒有出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他一拳砸向側麵的牆壁,眼中迸裂著屈辱與不甘的戾氣,那股子恨勁兒似要把牙齒咬碎。
霍成個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
風吹著竹林嘩嘩的作響,入秋之後的竹子表麵上看過去依舊青翠,細細觀察就會發現其中已有了不少發黃的枯葉。
這裏是一家香火不怎麽旺盛的寺廟後院,青磚紅瓦映著灰色的天空,幽靜之下暗藏著幾分壓抑。
一輛黑色轎車沿著羊腸小道從一片楓葉林裏開出來,開到沒路的地方,車子靠邊停下來,一身便裝的盛朗熙從車裏下來。
他穿著黑褲白衣,戴了一頂黑色棒球帽,帽簷壓的很低,依稀可見他那雙沉靜幽深的眼睛。
他抬頭朝數十級台階的涼亭看了一眼,然互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他不急不緩的穿過那片嘩嘩作響的竹林,來到一間小茅草屋前。
推開虛掩的木質房門走了進去,屋內青煙嫋嫋,茶香淡淡,與這幽靜的寺廟氛圍倒有幾分吻合。
盛朗熙衝著木桌前正拿著一本棋譜研究的老人,恭敬的叫了一聲,六叔。
六叔也不看他,注意力仍停留在棋譜上,泛泛的指了指方桌對麵的木質圓凳,淡淡道:“你坐。”
盛朗熙依言在對麵的凳子上坐下。
六叔一邊對著棋譜往方桌上的棋譜上落子一邊淡淡的說:“阿朗,還記得你小時候我教你下棋麽?”
盛朗熙朝桌子上的棋譜掃了一眼:“六叔的殷勤教誨我今生沒齒難忘!”
六叔舉著一枚黑子遊移不定,觀察了一下局勢仍拿不定主意,他索性收回來,握住那枚棋子,輕輕放下手裏的書,抬頭望向盛朗熙:“那個時候你隻有九歲,在別的同齡孩子還在父母懷裏撒嬌的時候你已經開始在棋局中學習謀略。”
說起這個,六叔就十分的欣慰,自從盛家老爺子把他支給盛朗熙,讓他輔導他課外的學習,加上他對盛朗熙陸則安那份旖旎纏綿的心思,他儼然把盛朗熙當做自己的兒子,悉心教導數十年如一日。
盛朗熙偏偏又十分聰明,學什麽都很快,這讓膝下無子的六叔倍感滿足。
他是他的良師益友,他是他的精神寄托。
可,他們二人誰也想到會有針鋒相對互相視為敵人的一天。
“六叔想說什麽還請明言。”
六叔把那枚黑子握在掌心不停的摩挲,低垂的眼睛波瀾不驚:“你的本事大多都是我所教授,你的棋路我早已看的分明,阿朗,你跟我再這麽爭下去有什麽意義?”
盛朗熙略一思索,沉靜的眼神望向對麵這個視為父親的長者:“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六叔從小疼我愛我,把我當成你的孩子一樣對待,如今為何要這樣對我,你這麽對我的意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