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其實我都懂
她看著盛朗熙,見他扔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了起來:“就這樣吧,我回去把手上的證據整理一下,你挑個合適的時間去我那裏取一下,尋找蕭暮錦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她走過去,拍拍盛朗熙的肩膀:“凡事往好處了想,別那麽悲觀,開心些。”
她剛走到門口,易珂疾步衝了過來抓住盛笑笑的手腕,生氣的對盛朗熙說,口氣裏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阿朗,她剛才推我,你看我的膝蓋都被……”
不等她的話說完,盛朗熙打斷她的話:“易珂我累了,你幫我送笑笑出去吧!”
“我去送她?”
易珂吃了盛笑笑的虧,不找她算賬就算好的了,竟然還要去送她?
門都沒有!
易珂瞪著盛笑笑,眼中噴著怒火,偏偏盛笑笑不怕她,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冷冷的打量了她一眼:“算了吧,我可不管你勞煩易大小姐。”
拎了自己的包,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易珂看了一眼盛朗熙,隻見他神色淡淡,不緊不慢的回到床上,從床頭拿了一份文件慢慢的翻著,絲毫沒有替她打抱不平的意思,易珂緊握了一下拳頭,提步追了出去。
“給我道歉!”
客廳的門口,易珂抓著盛笑笑的胳膊,一副“你今天不道歉就休想離開這裏”盛氣淩人的樣子。
盛笑笑稍微一用力就甩開她的手,眼中帶著冷意:“你以為嫁給了盛朗熙你就真的成了他的夫人了?如果我沒猜錯,你跟他結婚這麽多天她他都沒碰你一下吧?”
易珂眼中閃過的慌亂,讓盛笑笑心中越發篤定,奚落她的語氣更顯囂張:“你也真是可悲,堂堂易南行的孫女竟然被人當成工具用來用去,你嫁給了盛朗熙又有什麽用,他不愛你,碰都不碰你一下,在他眼裏,你連個暖床的工具都不算!”
“你……”
易珂氣的渾身發抖,舉起手就要扇盛笑笑耳光,盛笑笑哪裏是那麽輕易被人欺負的角色,抓著她騰空的手狠狠的一甩:“你有空在這裏跟我置氣,不如多花些心思讓盛朗熙能多看你一眼,可憐蟲!”
不屑的朝她翻了一個白眼,盛笑笑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易珂氣的握著拳頭大喊大叫,宛如一個神經病病人。
傭人以為發生了什麽事趕忙跑出來查看,當看見易珂歇斯底裏的樣子,又都縮了回去。
……
島上的人都說蒼鷹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六親不認,如何如何殘暴乖張,蘇宴卻覺得此謠言有失偏頗,你看人家蒼鷹現在好好的坐在她的對麵,雙腿並攏,五指規矩的放在膝上,垂著眼睛,神情輕軟柔和,一點也不像傳聞中的樣子。
不過,他最近一直往蕭慕錦的府邸跑是怎麽回事?每次都還挑蕭慕錦不在家的時候,來了什麽也不說,往沙發上一坐,就拿著遙控器看電視。
好像他頂著大太陽跑這麽遠,專門是來看電視似的。
蕭慕錦不在家,蘇宴在這裏就是半個主人,有客人到訪,端茶送水是少不了的。
她用托盤端著一盤去了籽切成小塊兒的西瓜,頗有女主之風的走了過來,衝蒼鷹微微一笑,俯身把西瓜放到他的麵前:“天熱暑氣重,吃點西瓜敗敗火吧!”
蒼鷹驀地抬頭,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了蘇宴一眼,然後小心的拿起插在西瓜上的牙簽,沉默的吃了起來。
一個威武雄壯的大男人捏著一根牙簽,那種情景頗有張飛拿繡花針之感,蘇宴抿嘴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拿了一個銀製叉子出來。
“來,用這個吧,這個方便一些。”
蘇宴把叉子遞過去的時候,小拇指不小心碰到了蒼鷹的手背一下,蒼鷹像是被電擊了一樣,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繞過沙發,跑電視後麵。
蘇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讓他這麽大反應,神情錯愕的看著他,蒼鷹用另一隻手蓋住被蘇宴碰到的地方,耳根出現了奇異的紅,他看了蘇宴一眼又趕忙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說:“我……我還是自己來吧!”
蘇宴奇怪的看著他,一直都是他自己來啊,她又沒喂他,臉紅又是怎麽回事?
這讓蘇宴想起來前幾天她去商店買東西,買的都是一些日用品,其實沒有多重,往家趕的時候遇上蒼鷹,蒼鷹當時在教訓一個學員,一個一米八多的漢子都快被他教訓哭了。
在看到蘇宴以後,蒼鷹的神色馬上柔和了下來,笛聲喝退了那個學員,整整衣服大步朝蘇宴走了過來。
看見蘇宴手裏買的東西,說什麽也要把她送回家。
蘇宴看了一眼目測不超過一百米的家,盛意難卻,他想送就送吧。
就在蒼鷹的強烈要求下她把購物袋遞過去,手指不下心碰到他的胳膊後他如剛才一樣彈了起來,跳出去老遠。
不過當時他反應很快,跳出去之後馬上又跳了回來,奪了蘇宴手裏的東西如競走運動員一樣風一樣朝蘇宴的住處走去。
蘇宴簡直莫名其妙。
蘇宴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手,她身上沒電啊,為嘛他每次反應那麽大啊?
“你……”
蘇宴敢想問點什麽,蒼鷹疾步走過來奪了她手裏的叉子,紅著臉說:“我吃西瓜,我最喜歡吃西瓜了……”
蘇宴……
什麽跟什麽啊?
蒼鷹在一邊小口下口的吃西瓜,蘇宴就在對麵的位置小心的陪客,蒼鷹是這個島上的老大,可不能怠慢了他!
表麵看著蘇宴不急不躁的陪坐著,其實她心裏跟貓爪似的,一直都想學潛水,跟教練約了今天,蒼鷹不走,她就沒辦法去學潛水。
不止是潛水,島上還有很多好玩好美的地方沒去過,她根本不想在這裏傻坐著。
目光的餘光朝蒼鷹掃了一下,一小塊兒西瓜要分那麽次吃嗎?他不是這裏的總頭目嗎,吃個東西怎麽可以這麽娘?
蘇宴想著要不要讓蒼鷹跟自己一起去潛水,這樣一來,既沒有怠慢他,又能達到去潛水的目的,正想著,光著膀子的蕭慕錦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邊走邊大喊:“蘇宴蘇宴,快點給我倒杯水,快渴死老子了……”
蕭慕錦是個行動派,從蒼鷹手裏要了地皮後,就開始他的府邸誇張,最近在打地基,他跑去監工,蘇宴覺得他傻,打地基有什麽好監工的,找人看著就行,沒必要讓自己這麽累。
蘇宴還發現,蕭慕錦特別愛使喚她做事,明明家裏這麽多傭人,拿了他那麽高的薪水,他就是不用,端茶倒水這樣的小事總是喊她做,搞得蘇宴不勝其煩。
別人都有工資,就她是無償勞動,怎麽想心裏都是不平衡。
看著蕭慕錦滿頭大汗臉都曬紅的份上,蘇宴現在不想跟他計較,哀歎一聲,從茶幾上拿了一個水杯,站起來給他倒水去了。
蕭慕錦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出來,看見坐在沙發上正斯文吃著西瓜的蒼鷹,蹙眉道:“你怎麽又來了?”
蒼鷹抬頭看他一眼,輕咳一下:“我以前不也經常來你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蕭慕錦朝他身上某知名品牌的白襯衫看了一眼,冷冷的勾了下唇角:“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蒼鷹輕咳一下,抬眼朝蘇宴看過去,蘇宴端著一杯冷水過來塞進蕭慕錦的手裏,目光正好與蒼鷹的碰在一起,她怔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蒼鷹要與蕭慕錦聊什麽,但看蒼鷹的神色就知道他不希望她在場,蘇宴笑著說:“你們聊,我去給樓上的花澆澆水。”
等蘇宴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蕭慕錦把手裏滿滿一杯水灌進肚子裏,坐下來,砰的一下把水杯放到茶幾上,盯著蒼鷹,冷聲冷氣的說:“說吧,你最近隔山差五的往我這邊跑到底有什麽目的?”
蒼鷹的神情有些扭捏,扯了扯脖子上的領結,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飛狼,我可能喜歡上蘇宴了。”
說完,緊張的盯著蕭慕錦,蕭慕錦像是早就猜到如此似的,並沒有多大反應,他輕勾了一下唇角,似有些嘲弄:“把話說完。”
蒼鷹又扯了扯領結,嗓子裏像是被塞了一個東西似的讓他難受,他索性把領結拽了下來,拿在手裏把玩,不緊不慢,用那種訴說遙遠故事的語調說:“那天我出海回來,傭人告訴我說又有一個女人來找我,我在海上空虛了好幾天,聽到這個消息特別高興,你知道嗎,我沒見到蘇宴之前就有一種特別的興奮……”
“別特麽的給我說別的,說重點!”蕭慕錦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衝他低吼。
蒼鷹輕咳一下:“重點是我要睡蘇宴,蘇宴不從的時候,她偷襲了我的……我的……”
蕭慕錦一道淩厲的眼神射過去,蒼鷹識趣的閉嘴,搓了搓手,繼續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蘇宴碰了我那裏以後,我一直都忘不掉那種觸感,雖然有點疼,但是……”
“你知道她來這裏之前是做什麽職業的嗎?”蕭慕錦斜著眼睛冷冷的說。
“什麽職業?”
“男性泌尿科的醫生。”說完,蕭慕錦不解恨似的又加了一句:“專門拿手術刀切男人命根的!”
蒼鷹下身一緊,微張了嘴唇,一副被雷劈的樣子。
蕭慕錦暗暗得意,沒廢了你已算蘇宴手下留情,你丫竟然還邪念,小爺的女人也敢惦記,嚇死你個龜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