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你別亂來
沒過幾秒,房間的門被推開,盛朗熙帶著一身風雨從外麵走進來,他看了蘇宴一眼,蘇宴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回來了?”
明明是兩個相互很熟悉的人,蘇宴此時卻有些緊張。
盛朗熙脫下身上的雨衣,把它交給身後的士兵,士兵拿著雨衣走出去,沒一會兒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熱水進來,
盛朗熙洗漱了一番,士兵把他用過的水端出去以後,他才跟蘇宴說話:“你來幹什麽?”
麵色波瀾不驚,聲音裏透著寒氣。
蘇宴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她看著他,漸漸冷了唇角:“我是我們醫院派來的,既然你不歡迎,那我走了。”
邁開腳步向前走,忽地想起外麵還下著雨,賽卓父子送完晚飯就回去了,她這個時候出去能去哪?
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氣,為了來到這裏,她有多辛苦,他知道嗎?
她的關心與焦灼卻換來他冷冰冰的一句:“你來幹什麽?”怎不讓她心寒?
雖然出了這個門她無處可去,可她還是硬著頭皮向前走,賭氣的打開房門,一陣風雨迎麵撲過來,在她即將邁出腳的時候,盛朗熙的聲音傳來:“這就走了,不辦離婚了?”
蘇宴轉頭看他,眼中帶著困惑,離婚?辦什麽離婚?
盛朗熙走過來,“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堵在門後,如墨的眼睛像是深不可測的潭水,他看著她:“不是來離婚,你來幹什麽了?”
“我、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醫院派我來的,院長說這邊發生戰士,讓我代表我們醫院前來支援!”
說這話的時候,蘇宴的目光在盛朗熙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不是受傷了麽?怎麽跟沒事人似的?
“隻要不是來離婚的,隨便你來幹什麽。”
盛朗熙長臂一伸,就把她拉進了懷裏。
蘇宴被強烈的男性氣息包裹,一陣慌張,臉噌一下的紅了,她的手無力的抵著他的胸膛,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幹什麽?”
“你說呢?”
盛朗熙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猛地攔腰把她抱起,輕輕的放到床上,幫她脫了鞋,拉開疊成豆腐塊狀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蘇宴雙手環胸成防禦姿態,臉紅似血:“你、你別亂來!”
“亂來什麽亂來?”盛朗熙坐在床邊,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暖了又暖:“手這麽涼,來的時候怎麽不多穿件衣服?”
正打牌呢,誰想到今晚會過來啊?
盛朗熙的手寬厚溫暖,剛才快被凍成冰塊兒的蘇宴馬上覺得不冷了,心口突突的冒著熱氣,心跳如小鹿亂撞,想把手從盛朗熙的手抽出來,無奈被他握的緊緊的。
蘇宴掙紮了一會兒掙紮不掉,索性被他握著去:“聽說、聽說你受傷了,傷到哪裏了?”她垂著頭,小聲的問。
盛朗熙的眼睛亮了起來,目光中泛著奇異的光澤:“你是因為擔心我才來找我的?”
“不是。”
嘴上說著不是,閃爍躲避的眼神卻暴露了她的真心。
盛朗熙上揚了一下唇角,伸手探向頸間的紐扣,一顆,兩顆,三顆……
蘇宴大驚,身子向後撤了一下:“你想幹什麽?”
盛朗熙把襯衫的所有紐扣解開,在蘇宴啊的一聲低呼中把上衣脫下來:“怎麽不看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傷到哪裏了麽?”
蘇宴睜開眼睛,從指縫裏向外看,隻見盛朗熙的胸肌腹肌都發達勻稱,清晰的線條堪比身材最好的模特,她放下手,吞咽了一口唾液:“傷在哪?”
盛朗熙勾了一個笑,緩緩的背過身子。
之間他完美的背部有一條巴掌長的傷口,傷口已經被縫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被包紮的原因,傷口蹭到衣服,有血絲從傷口裏麵滲出來,幹涸結痂,因醜陋的姿態聚結在傷口的附近。
蘇宴驚呼一聲,雙手探向那個傷口,對著燈光仔細看了看:“這是誰給你縫的傷口,太醜了!為什麽不給你用藥?包紮都不包紮一下,說出他的名字,看我不罵死他!”
做為一名醫生,蘇宴最看不慣對病人不負責的醫護人員,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這樣的醫生別說救人,都有把人救死的可能,簡直是他們醫學界的恥辱。
“別罵了,傷口是阿閔幫我縫的,她不是醫生,技術自然沒辦法跟你比。”
蘇宴一聽是簡閔幫盛朗熙縫合的傷口,馬上噤了聲。她很少怕什麽人,尤其是女人,簡閔算一個。
簡閔在蘇宴的心中屬於怪異人的一種存在,明明長的貌美如花卻幹著打人殺人的工作,明明才剛二十歲,眼神鋒利的卻像是能把人刺穿。
蘇宴不僅怕簡閔,更怕她手裏的佩劍。
她曾經趁簡閔洗澡的時候,偷摸著看過她的劍,蘇宴不懂兵器,卻也覺得簡閔的劍是把好劍,劍峰出鞘,寒光照眼,在黑暗的地方,也能借著劍光看到對麵的臉。
蘇宴當時還沒剛把劍拔開一寸,那把劍像是識人似的晃了起來,嚇得她趕忙讓劍入鞘,誰不一不小心,就被割傷了手指。
明明兩隻手都離劍鋒很遠,手指卻十分詭異的被割傷,蘇宴被嚇得扔了劍拔腿就跑,從此以後她再也不動簡閔的東西。
她跟她的兵器都帶著邪性,蘇宴惹不起。
“怎麽不說話了?”
盛朗熙係好扣子,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蘇宴揉揉鼻子,小聲的嘀咕:“以為你受了多大的傷呢,原來就是一個小傷口!”
盛朗熙沒好氣的用手又掛了她的鼻尖一下:“後悔過來了?”
“嗯,後悔了!”
蘇宴的話音剛落,後腦勺就被盛朗熙捧住,她下意識的向後躺,盛朗熙有先見之明要胳膊抵著她的後腦勺,才避免讓她的頭跟牆壁親密接觸。
“我就親親你,你躲什麽?”盛朗熙在蘇宴耳邊吐著熱氣。
蘇宴的脖頸被他呼出的熱氣撓的癢癢的,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拂過,她的手肘抵著他結實的胸膛,想要用力把他推開,卻怎麽也用不上力氣。
盛朗熙斜勾了一下唇角,鼻尖輕輕的蹭了一下她的臉,他的唇就貼上了她的。
他含著她水潤的唇像是含著一片香甜可口的果凍,不停的輾轉吮吸,輕輕的噬咬,蘇宴的力氣像是被他吸走,明明想要抵抗,身體逐漸癱軟卻緊緊的攀附著他的精瘦的腰。
她本想抗拒的,卻抗拒不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被引著想要更多。
她的大腦成一片混沌狀態,隻有他是她的指引。
蘇宴在這種類似吸食毒品的上癮的感覺中一點點沉淪,抵抗不過,她索性閉上了眼睛,任由在身體裏叫囂著的欲望之獸奔騰而出……
一吻結束,蘇宴伏在盛朗熙的肩頭,臉紅似血,喃喃著:“我們醫院派我來,可不是做這種事的!”
盛朗熙輕笑,他的這次出行屬於秘密行動,社會部門根本不會知道他來了這裏,前些天的與迪吧國的摩擦沒引起多大的影響,更沒有人員傷亡,根本用不著社會力量前來支援。
顯然,蘇宴在撒謊。
盛朗熙沒有揭穿她,既然她不好意思承認是特地來找他的,就讓他繼續裝吧,反正他心裏清楚就行。
他撫著她垂落在耳邊的發絲,繼續用那種可以蠱惑人心的腔調說:“辛苦了!”
“你還知道啊,從H市到你這裏,花了我整整一天的時間,我晚飯都沒來得及吃的!”
蘇宴午飯吃得我,又吃的很撐,其實她不是太餓。為了讓盛朗熙有愧疚心理,她故意這樣說的。
盛朗熙卻當了真,鬆開他,帶著幾分自責:“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
蘇宴還沒來得及阻止,盛朗熙就把電話撥了過去,遺憾的是晚飯都分發完了,沒有剩餘。
盛朗熙掛了電話蹙了一下眉頭,問蘇宴:“會做飯嗎?”
蘇宴點點頭:“會,但是我不想做。”
盛朗熙略一沉思,像是下了很大決定的似的說:“我做!”
盛朗熙從牆角拿起一把大傘,囑咐蘇宴不要亂跑,他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蘇宴一把從床上跳下來,穿上鞋,小跑到盛朗熙的麵前,仰著頭:“我也去!”
盛朗熙嫌給他添亂的輕歎一聲,從椅子上拿起那件男士外套給蘇宴穿上,牽了她的手,嗔怪著說:“粘人精。”
蘇宴驀地臉紅了。
不過一個吻的時間,蘇宴跟盛朗熙的關係發生了很大的感覺,蘇宴的怎麽有種談戀愛的小甜蜜?偷眼看看身側的男人,高大,篤定,又沉穩細心,無論從哪方麵看,她蘇宴都算是賺到了吧?
“笑什麽?”盛朗熙問。
蘇宴馬上斂了斂笑容,正色道:“我沒有笑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笑了?”
盛朗熙無奈的搖搖頭,走到門口撐開傘,牽著她的手朝這排房的最東邊一間房子走去。
雨還在嘩嘩的嚇著,盛朗熙由牽蘇宴的手改成攬著她的肩,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的溫度。
盛朗熙打著傘,盡量往蘇宴這邊傾斜,到了最東邊的房間,也就是他們士兵的吃飯,蘇宴身上幹幹的,盛朗熙卻濕了大半個肩頭。
廚房裏還有很多士兵在吃飯,看見盛朗熙進來,紛紛起身給他行禮問好,盛朗熙朝他們揮揮手,示意沒來得及打招呼的士兵不用起身了。
“太太餓了,我過來給她做些吃的,現在是休息時間,你們不用太拘謹。”
一石激起千層浪,廚房表麵上還是風平浪靜,其實在場每個士兵的心裏都炸開了鍋,太太?總統閣下原來真的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