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暗自傷心
馬烔照不屑一顧地說:“切,吹牛吧你。”
梁語映氣得戳了戳馬烔照額頭上的大包,疼得馬烔照齜牙咧嘴的。
湘簟擺發放好掃帚後,看到君期在埋頭寫著什麽,便走過去問道:“長老在做什麽?”
君期一邊提筆寫字,一邊回答道:“昨天不是被掌門抓了訓了一頓嗎?我今天的教案還沒備完,馬上就要給你們上課了,我得抓緊理出來,要不然我今天上課都不知道講什麽了。”
湘簟了然地點了點頭,說:“文科長老真是太辛苦了。”
君期揉了揉手腕,說:“不辛苦,如果我不作死的話,我還是可以完成工作的。”
梁語映突然說:“哦,對了。長老,你的課我上不了,等一下我要去找我師尊練劍去。”
君期問道:“你靈力都被封了,還怎麽練啊?”
梁語映說:“練劍法啊,我拜師到現在,還沒有上過一節課。這次我可不能再荒廢練習了,再過幾個月就是協誼會了,我要是再不練劍的話。到時候還怎麽贏別人啊!”
馬烔照忽然想起來:“對哦,過幾個月就是協誼會了,我也得去練功才行。”
唐仲信隨口丟下了句“我也要去練功了”就走了。
“哎,你……”君期本來想開口挽留,結果還沒說完,他們幾個人紛紛都找借口離開了。
最後隻剩下君期一人,君期看著筆下寫得密密麻麻的教案,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上課後,君期拿著教案進入學堂,沒想到還在課上的弟子已經寥寥無幾了。本來三四十人的課堂,最後隻剩下五六個人在座位上了。
君期嘀咕道:“看來這個協誼會是真的很重要啊。”
把協誼會當成是奧運會的話,君期也就能理解了。畢竟即將參賽的奧運健兒們,肯定是需要長時間的訓練的。這曆史課……平時也沒見他們多感興趣,現在有借口了,更加不想來了。
不過也沒事,君期對這些事情並不是特別的看重。四十個人是教,五六個人也是教。對他來說都一樣,都是要上課的。
君期打開教案,說:“翻開書本,我們學習新的課程,五大宗的創立與交替。上次講的惡人林幻祥,大家還記得內容吧。”
下麵的五六名弟子回答道:“記得。”
梁語映來到幽台峰後,朝著昭晗居住的茅草屋喊:“師尊!師尊!徒兒來了!”
走到房門前又喊了兩聲,還是沒有人回應。梁語映有些疑惑,走到房門前,貼著耳朵在門上聽了聽裏麵的聲音。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她敲了敲房門,又喊了聲:“師尊.……”
突然,房門被打開。昭晗問道:“什麽事?”
梁語映看到昭晗,立馬撲了上去,抱著昭晗的腰,撒嬌道:“師尊,徒兒好久沒見到你了,好想你啊。”
昭晗無奈推開梁語映,走出了房門,說:“聽掌門說,你們又闖禍了。”
梁語映吐了吐舌頭,無辜地說:“我們就是想著去藏寶閣看看嘛,沒想到就被掌門給抓住了。我們已經被掌門責罰去掃地了,師尊就別罰我了。”
昭晗坐在大榕樹下的木椅子上,沒有說話。
梁語映蹲在昭晗身旁,小心翼翼地說:“如果師尊實在生氣的話,那.……那就打我掌心出出氣吧。”
說著,她伸出了手掌,一副任昭晗打罵處置的模樣。
昭晗微怔地看著梁語映,腦中回想起了另一副場景:
昭晗舉著戒尺,地上跪著一名女子,她伸出一隻手,眼中含淚但是卻又十分倔強。昭晗的戒尺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手心上,邊打邊問:“你知道錯了嗎?!”
女子卻大聲反駁道:“徒兒不知道錯在哪裏!徒兒不認錯!”
“你!”昭晗被氣得語塞,戒尺一下比一下打的還要狠。但是眼中卻滿含淚水,心裏比誰都疼。
“師尊?”梁語映喊了昭晗一聲。
昭晗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她看著眼前的梁語映,說:“掌門既已罰過你們了,我也不會再多加懲戒,日後不要再犯便可。”
梁語映一把抱住昭晗,說:“師尊你真好!”
昭晗有些頭疼梁語映這一言不發就抱上來的舉動,她問:“你來找我還有什麽事?”
梁語映說:“徒兒想要師尊教徒兒劍法,很厲害的那種。到時候徒兒要在協誼會上拿第一名,如果徒兒拿了第一名,師尊就答應徒兒一個條件好不好?”
昭晗問道:“什麽條件?”
梁語映想了想,說:“到時候師尊要穿上徒兒送給你的那套衣服,師尊你還一次都沒穿呢。如果到時候徒兒拿了第一名,你就穿一次,好不好嘛~”
昭晗有些無奈,隻能點頭說:“好。”
梁語映高興道:“師尊真好!”
遠處的湘簟靜靜地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明明她才是先拜師的那個人,明明她才是師尊的第一個徒弟。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她才是那個多餘的人。她們看起來是那麽的和諧、那麽的溫馨。
湘簟不敢上前打擾,生怕因為她的出現,而打破了這個溫馨的場景。也正因為不敢上前,湘簟愈發覺得自己可憐可悲。
不過也對,在她和梁語映之間。誰都會更喜歡梁語映吧,畢竟她那麽開朗活潑,會說話討人喜歡,敢於表達自己的真情實感。不像自己,那麽的怯弱膽小,總是沉默寡言。
有時候湘簟覺得,自己就該永遠待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她誰也不打擾,誰也看不見她。
可是有時候真的很不甘心,那麽好的師尊,除了母親以外。隻有師尊對她最好,可是現在,師尊收了梁語映為徒。梁語映會分走師尊的寵愛,師尊也不再是她一個人的師尊了。
她很難過,很不甘心,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去阻止梁語映將師尊的愛分走。
從小,母親就教她,凡事不爭不搶。不做壞事,不強出頭,不與人交惡。湘簟也是這樣做的,她明白,師尊的寵愛從來不屬於她一個人。
而她,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