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想要一個答案
君期拿起來看了一圈,說:“看來,掌門是將這些無法銷毀的,全都放在了昭晗這裏。我怎麽沒想到呢?昭晗是當事人,這些有關於她的東西,肯定是交給她來保管。而且昭晗那麽厲害,誰又能從她眼皮底下偷走東西呢?”
“不過.……”君期看了這裏一圈,疑惑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君期手搭在棺材邊上,腦子裏瞬間回想起一個畫麵。他記起來了!這裏曾經出現在真言仙鏡裏!當時昭晗躺在棺材裏,一個男人的手搭在棺材邊上。就是這個畫麵,這裏就是當時那個場景的地方!
所以說,這裏是昭晗曾經生活,不對,是曾經沉睡過的地方。
君期的目光被壁畫吸引,跑到牆壁去觀察上麵的壁畫去了。他伸手將牆壁上的灰塵掃開,露出了塵封多年的壁畫。
這裏的壁畫和吳故雕像裏的祭壇上的壁畫不一樣,祭壇上的壁畫十分龐大,而且主要內容是用來記述的。雕刻,上色都很講究雖然看到的時候已經褪色了,但是依舊能看出來,是有人花了很多心思弄出來的。
而這裏的壁畫,則沒有祭壇上的那麽壯觀,好像也沒有什麽作用,感覺隻是有人無聊,單純的想在牆壁上刻些什麽。說是壁畫,更像是壁雕。不過,這人刻的的確是畫。
因為君期在牆上看到了一副萬獸歡宴圖,他曾經在書上看見過這副圖。隻是不一樣的是,圖上的畫著的全都是人。而書上畫的,是人身獸頭,看著很詭異。
君期湊近了仔細看了看,看見坐在大殿之上的,是一個女人。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是昭晗。在龍族統治的時代,是女子,又有這樣地位的,隻有昭晗了。
他又去看了其他的,這裏的壁畫僅僅隻是一副畫。如果沒有了解過曆史的話,可能甚至都不明白這副畫背後的曆史年代。因為畫裏沒有敘述任何事情,隻是將某一些場景給刻畫下來了。
而且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這裏的時代跳躍很大。萬獸歡宴圖是在龍族統治的巔峰時期,而另一幅壁畫,則是連見都沒有見過的時代。看當時的裝飾,倒是很像祭壇壁畫裏,那些人穿的風格。
有一幅壁畫是一群人抬著大轎子,前頭有一個穿著和祭壇壁畫上的人穿的一樣的衣服,應該是祭司之類的。轎子裏坐著一個女子,隻是被飄逸紗布遮擋住了臉。不過就算看到臉,君期覺得應該也不認識。
這些壁畫應該也很久了,不僅全是灰塵,而且也有些斑駁了。這個雕刻壁畫的人,可以從壁畫裏看出,他一開始的技術十分生疏,後來麵慢慢又好了許多,應該是熟能生巧了。
“到底是誰雕刻的?昭晗嗎?沉睡的時候閑著沒事,就起來雕些壁畫來打發時間?”君期嘀咕著。
君期順著牆邊,眼睛盯著壁畫,慢慢地移動著。突然,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麽。他低頭一眼,牆邊上好像有紙一樣的東西被灰塵和泥土掩埋了。
他蹲下,從灰塵裏拿出那東西,發現竟然是一副畫卷,君期將畫卷打開,卻不曾想,看到的內容讓他無比的驚訝。
這幅畫.……是他畫的!
畫上畫的正是昭晗的圖像,畫裏的昭晗身穿一襲紅裙,走在雪地上,微微回頭抬眸。沉默微顰,神交冉冉,愁思盈盈。畫中天地是一片單調的雪白,隻有昭晗這一抹鮮紅。
鮮明的對比讓人無法移開視線,雪地襯托著畫中人無限的孤獨,盛滿愁思的神情引人入勝。唯美的畫麵讓人引起無限遐想,愈發深陷其中。
這幅畫曾經買出了五百萬的高價,當時君期還是二十幾的年紀。名聲也正是如日中天之際,這樣的畫他洋洋灑灑能畫出十幾幅。
但是君期依舊無比深刻地記得,他當時勾勒的一筆一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自己的構圖和意境。每個人都可以仿別人的畫,但是卻仿不出別人的形。所以當他看到這副畫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一定是他自己親手畫出來的那一副。
絕對不可能是別人畫的,沒人會比他更了解的自己的畫。可是問題是,他畫的畫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君期隻畫過一幅畫。雖然不見了,但是很明顯不是這一副。在這個世界裏,突然出現了一副自己曾經畫過的話,這實在是太離奇了!
可能嗎?!本應該在現代的話,卻突然出現在這個奇怪的地方。為什麽會這樣?難道說他曾經畫過的那些畫也跟著穿越過來了??
想到這兒,君期又四處找了找,想著能不能找到更多畫卷出來。找了許久,還是沒有能找到什麽。這個地方並不算大,掃去牆角邊的灰塵雜草後,也沒其他地方能藏東西了。
君期翻翻找找了許久,實在是找不到什麽了,才罷手。他感覺自己像是被老天捉弄了,總給他一些莫名其妙的線索。把他的疑惑和興趣勾起來之後,又不了了之了。
他實在是討厭這樣的感覺,但是卻又無法躲開被操控的命運。
君期展開畫卷,看著上麵的畫作,心中猜想:‘如果這個世界不是我的一場夢,如果這些也不是什麽bug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的到來,並不是一場以外?’
‘和我同名不同姓的楊君期,有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昭晗是我的創造出來的畫中美人,吳故雕像裏發現的‘民法典’。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都是我多心想多了嗎?’
‘假設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這個世界就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來我這個世界,難道是有人刻意為之?’
現在就算有人告訴君期,其實他陷入了腦死亡,現在正在別人編造的腦電波世界裏,他也信!
更別說什麽鬼神之論了,什麽破理由他都能相信。隻要有人能給他一個答案,能讓他信服的、就算不能信服也沒關係了。他現在隻想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