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醉酒回宗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君期竟然說了句“我想吐。”剛說完,君期就直接朝他身上吐了一大口。速度太快了,快到唐仲信都懷疑君期是不是故意的。他沒法躲,隻能看著君期吐了他一身。
唐仲信把君期扔了地上,忍了忍心中的怒火。半晌,他給自己捏了個去塵咒。雖然身上是幹淨了,但是陰影卻揮之不去了。
喝醉的梁語映見狀,拍手哈哈大笑,馬烔照也笑彎了腰。
隻有渾然不知事的君期,還安安穩穩地躺在地上,甚至還打算睡個覺。
唐仲信獨自轉身往前走了幾步,想著把君期一個人扔在這兒算了。走了幾步後,他又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君期,心中有一萬個不情願。但是想到這人是自己灌醉的,又不能就這樣放任他躺在路上。
掙紮了幾秒,唐仲信忍著心中的怒氣,又走回去拎著君期的衣領,拖著他往前走了。
君期好像是睡著了,任由唐仲信拖著走。
回到宗門時,剛出傳送陣就看到了大門前站著掌門和值日長老。唐仲信那一丁點的酒氣頓時消散了,他停在原地,鬆開了被拖了一路的君期。君期身子癱軟,靠在唐仲信腳邊繼續呼呼大睡。
身後趕上的馬烔照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唐仲信身上,撞得他鼻子生疼,酒都醒了一大半。
還在高歌的梁語映被地上的君期絆倒,摔在了君期身上,手上酒壺裏的酒撒了她一臉。底下的君期,被壓得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君期醒過來,模模糊糊地說:“是大象統治地球了嗎?我怎麽感覺自己被大象踩了一腳。”
梁語映在他身上掙紮著要起來,但是爬了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馬烔照罵罵咧咧地說:“唐仲信你有病啊!突然停……掌.……掌門。”
看到掌門的馬烔照,頓時不敢說話了,酒也徹底清醒了。
梁語映大喊道:“快!快把拉起來,我掉河裏了,快要被淹死了!!”
馬烔照連忙把梁語映從君期身上拉了起來。
看著麵前滾成一團的長老弟子,孔敘大喝了一聲:“胡鬧!”
梁語映模模糊糊地看向孔敘,指著孔敘,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說:“哎,孔矜!你也來喝酒啊!”
醒來的君期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在原地。看到站在門口的滿臉嚴肅的孔敘,也把他當成了孔矜。君期笑著,踉蹌地走到掌門身旁,勾著他的肩膀,一副好哥倆的模樣,說:“好兄弟,喝酒一定要叫上你。”
“正好,我們剛結束了上半場,走,我們繼續下半場去!”
孔敘黑著臉對馬烔照和唐仲信說:“把他們都帶到掌門院去。”
“是。”馬烔照扶著梁語映,拉著她走。
君期指著掌門笑道:“孔矜,你這樣子還挺像你爹的。千萬別像你爹,他就是個老資本家了。千萬別學他,以後順便勸勸你爹,讓他少剝削我們,我就是.……”
話還沒說完,君期就被帶走了,唐仲信和值日長老一起幾乎是架著君期往掌門院走的。
馬烔照和唐仲信站在前廳中間,喝得爛醉的梁語映和君期則是各自七扭八歪地躺在木椅子上。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估計掌門也是被氣得不輕。馬烔照可能不知道,但是唐仲信剛從麵壁峰出來,他很清楚掌門對他們幾個人的無奈。接二連三的闖禍,讓掌門很是頭疼。
沒過多會兒,梁語映的父母過來了。兩人查看了一眼梁語映,確認沒事後,才鬆了口氣。梁語映的父親對掌門說:“掌門,語映違反宗規,想怎麽處罰都可以。但是今天能不能先讓我們把她帶回去,等明天她酒醒了,再做責罰?”
掌門沒有說話,隻是埋頭處理公務,他揮了揮手,無聲地意示他們可以離開了。
梁語映的父母將她接走後,大長老唐樺便來了。他沒有指責唐仲信什麽,隻是跟掌門要人。
掌門也隻是簡單地揮了揮手,沒有說什麽。
馬烔照拘謹地站在原地,有些緊張。因為他知道,他師尊燭月一定會抽死他的!果然,緊接著燭月也來了。
燭月先是朝馬烔照‘哼’了一聲,然後再跟掌門要人。掌門揮手意示他們可以離開後,燭月回頭對馬烔照說:“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馬烔照心如死灰地跟著師尊離開了。
大家都離開後,掌門繼續低頭忙公務。一旁的蠟燭慢慢燃燒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掌門終於批閱完了近來發生的事情。該批款的,該撤銷的,該改善的,大小事務,一應需要他來過手點頭。
偌大的尚北宗,經營起來何其困難,其中艱辛隻有自己能體會。掌門揉了揉鼻梁,長籲了口氣。抬頭時,發現君期還睡在椅子上。
掌門愣了一下,然後無奈笑道:“我忘記了,君期沒人領回去。”
他起身,走到君期身旁。拍了拍君期的肩膀,喊道:“君期?君期?”
君期皺眉,睡得很不舒服,但是卻也沒有睜開眼睛。酒精上頭後,讓他異常困倦,根本睜不開眼睛。
掌門無奈,隻能想著把他扶到隔壁廂房,先睡一晚再說。
還沒上手,突然發現又有人走了進來。他轉身看去,發現竟然是昭晗。
孔敘疑惑道:“你怎麽來了?”
昭晗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睡著的君期,回答道:“我是來接他的。”
孔敘看向君期,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昭晗總是對君期格外關照和在意呢?孔敘問道:“昭晗,為什麽你總是對君期那麽好?”
昭晗垂下眼眸,沒有回答。
孔敘也不在意,轉身回到案上,整理了一下稍微淩亂的桌麵,他說:“你來的正好,我還想著今天君期要是睡我這兒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麽照顧他了,趕緊把他接走吧,不過明天該罰的,還是得罰。”
昭晗點了點頭,走到君期身邊,俯身看著他。剛靠近就聞到了一身的酒味,也發現了君期十分的狼狽。身後的衣服被磨破了,渾身也髒兮兮的。
昭晗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