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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落空

  茵蘿想等的人不見,卻等到了鍾離夜。心中自是不開心的,想起那夜他對自己的殘忍,她就覺得格外的心寒。他的心和外表一樣的可怕,不順從他的人下場便是那般的淒慘。


  鍾離夜走進殿內,茵蘿卻自顧自的坐在那裏,也不起身迎駕。眼神專注再手中的暖爐上,甚至不抬頭看一眼鍾離夜。


  “朕是太縱容你了嗎?如此的無理,還是你們辰國沒有君臣之禮。”鍾離夜冷聲問道。


  “那陛下大可拿我治罪。”茵蘿倔強的說到。她就是不想順從他的意。


  “你???以為朕不敢嗎?”鍾離夜有些被氣到,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的放肆。


  茵蘿起身,直視鍾離夜的眼,眼裏卻沒有一絲的畏懼。“既然如此,陛下就快些治我的罪吧。”


  “你???”鍾離夜氣急。旁邊的太監宮女卻已經嚇得不敢抬起頭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的挑戰這為王的權威。


  “你們都給朕退下。”鍾離夜斥退殿裏的宮人們,那些宮人立馬都退了出去,如釋重負一般。隻有蓉兒擔心的看著茵蘿,有些不想走,卻看到鍾離夜鐵青的臉,無奈也隻好退出殿外。心中卻為茵蘿感到忐忑,茵蘿如此的和鍾離夜對著做,萬一鍾離夜終對她失了耐心,那茵蘿可就陷入危險的境地了。


  鍾離夜逼近茵蘿。茵蘿隻覺得他的氣息越來越近,最後停留在她的上方。奈何才發現自己在他麵前如此渺小,才到他的胸前。茵蘿閉上眼睛,等待著他會對她作出什麽懲罰。可是過了好久他卻沒有在一步的動作。


  茵蘿抬頭看他,卻發現鍾離夜眼中完全沒了剛才那般的淩厲。對上他的眼,她心中卻有些觸動,剛想逃離他的眼神。他卻牢牢的圈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茵蘿有些針紮,他抱的太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他卻牢牢的不放開茵蘿,似乎像怕失去她一般。


  “要怎樣你才能老實的待在朕的身邊。”鍾離夜一改剛才冷漠的語氣,話語中卻多了一絲懇求。


  茵蘿不語,她心中卻亂了方寸。下一秒,眼前卻是那個紅衣的身影。然後在心中告訴自己,她愛的是赤焰。


  見茵蘿不語,鍾離夜再說道:“你要什麽朕都可以給你,朕可以把這個天下都奪來,放在你的麵前。隻要是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給你???”他此刻卻不知道她心中的人不是自己。


  “我想要自由,你可以給我嗎?”茵蘿笑著答道。


  鍾離夜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他放開茵蘿。“除了這個以外什麽都可以,朕隻想要你留在朕的身邊。”


  “除了這個,我什麽都不要。”茵蘿說的決絕。


  鍾離夜終於失了耐心,他大聲的吼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朕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人可以搶的走。就算是赤焰也不例外???”他眼裏卻是可怕的寒光。


  茵蘿一驚,他這麽會知道。她太傻了,這裏是鍾離夜的兆王宮,她的一舉一動又怎麽能逃過他的眼睛。


  鍾離夜甩袖氣憤的轉身離開,茵蘿卻久久的站在冰冷的大殿裏。她的夢該醒了嗎,那一夜的美夢,讓她燃起的希望,這麽快就要破滅了嗎?還是她注定了無法離開這個關著自己的牢籠。眼淚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滑落,心中全是酸楚。


  蓉兒悄悄的走進殿裏,卻看到茵蘿無聲的淚。“公主,您這是怎麽了?”蓉兒擔心的問道。


  “沒什麽,我累了。好累???我想要休息一下。”茵蘿雙眼無神的向裏麵的寢殿走去。


  鍾離夜剛走出梨園,心中卻有些酸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為何那個女子總能輕易的撥動自己的情緒。


  “陛下是要去那?”一旁的魏公公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禦書房,喧國師進宮。”鍾離夜思索了一下說到。


  禦書房內鍾離夜已經等候了多時,赤焰才到來。又由宮人進來通報過後,赤焰才進了禦書房。


  鍾離夜抬頭看著赤焰,卻還是沒有問那件事。“國師,朕要你查的幽冥教的事怎麽樣了?”


  “臣已經查到那次在無憂小築的刺殺事件是幽冥教所為,也是古裕讓他們做的。古裕雖然已經不足為懼,但幽冥教是個麻煩。幽冥教的實力深不可測,也不知他們為何會為古裕做事,幽冥教一向都不受任何人的管束。我想其中必然不是那麽簡單的。”


  “既然如此,那你明天就去提審古裕,朕想古裕能請的動幽冥教,想必背後還有更大的靠山。”


  “是,陛下沒有別的事,微臣先告退了。”赤焰淡淡的說到。


  “等等,朕還有一事要問國師的意見。”


  “不知陛下所講的是何事?”赤焰抬頭問道。


  “朕決定這個月的十五就迎娶茵蘿,正式冊封她為皇貴妃。不知國師覺得如何?”鍾離夜試探的問道。


  “陛下決定就好,何必再問微臣呢。”赤焰身形微顫,但立馬又恢複到鎮定了。


  “國師是朕的恩人,朕一直視你為大哥。所以朕希望國師能永遠站在朕的身邊支持朕,將來奪得天下,朕亦不會忘了國師。”鍾離夜意味深長的說到


  赤焰當然知道鍾離夜此番話的意思,看來宮中早就有耳目告訴鍾離夜那天的事。赤焰淡淡的笑著,這一世的他果然變了很多。遇事沉著冷靜,懂得贏得人心。但他對茵蘿卻始終無法付出全部的真心,他一心想要的隻是天下。也許茵蘿對他來說也隻是得到天下的附屬品。如何才能救的了這斷理不清剪不斷的孽緣。


  “陛下放心吧,臣的忠心隻為陛下。”說著他彎腰行禮。


  鍾離夜卻走下龍椅,上前去攙扶赤焰。


  “我們之間不必如此。朕永遠都不會忘記,是赤焰大哥你從街上把我帶了回去,是你讓我登上了這個萬人垂涎的龍椅。”鍾離夜說的卻是誠懇,但赤焰卻明白這隻不過是他做給自己看的,而自己又怎能當真。古裕雖罪不可赦,但畢竟當初也是他一手捧鍾離夜登上的王位,如今還不是一夜之間古家覆閉。


  “臣多謝陛下的抬愛,臣這就告退了。”赤焰退出禦書房。


  為了幫她,他願意放下驕傲,在他麵前俯首稱臣。隻要這一世她能過的圓滿,他這點犧牲又算什麽。


  自從赤焰那天從禦書房出來後,他便明白了鍾離夜的用意。他要他遠離茵蘿,於是他便成全他。就連送藥這些事,他都不能再親自送到她麵前了,每次隻是遣宮人送去。那一道宮牆卻隔斷了他對她的思念。隻要心中的那個人兒在裏麵可是好好的生活,他於願已足。


  茵蘿每天卻隻是在梨園走動,也不出梨園半步。梨園外麵和梨園裏麵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差別。她總是走不出這兆國的皇宮,走不出鍾離夜的掌握,就如同他圈養在籠中的鳥兒一般。


  第二天赤焰去看古裕時,古裕卻死在了悔罪院。表麵上雖是自縊而死,但頸上的傷痕卻顯示著,是被人勒死之後再作出自殺的假象。


  悔罪院雖非天牢般的守衛森嚴,卻也是重兵把守的。又是誰可以這般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古裕。宮裏也肯定有他的眼線,否則不會知道今天自己今天來提審古裕而先殺人滅口。赤焰回去之後便把這件事如實的稟報了鍾離夜。


  “古裕死了?”鍾離夜吃驚的問道。


  “是,應該是讓人滅口了,看來他真的是知道些秘密。”赤焰說到。


  “這件事你去徹查,務必要找出操縱古裕幕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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