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手法嫻熟
想當初,皇都的公子哥排了鐵雲七色。說的是江北各個家族的絕美之色。
為首的是顧家大姐,這排第二的就是顧家的顧青青,陳莉排在其中末位。
聽鐵雲縱說,剩下那幾美早就遠嫁他鄉,成了家族聯姻的犧牲品。而顧家的那位早已被人斬斷頭顱的大姐,夏寒也不曾謀麵。
自顧巧盼來到皇都之後,自然被好事者評為天下第一風姿絕色。顧青青能排在顧巧盼之下,可見其豔麗程度。
不過,能被鐵雲縱評價成蛇蠍美人,其中慘絕人寰的故事自然不少。夏寒是第三次見到這顧青青,也覺得這美麗皮囊之下,藏著的是女人獨有的惡毒心機。
“夏公子可是第一次享受到這鍾鳴鼎食?”
看著顧青青眼中的笑意,夏寒嘴角微微一翹:“與你有關?”
顧青青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在自己這副美色之下,夏寒竟如此反問。掩嘴輕笑一聲,說道:“是不相關,夏公子和傳聞中的一樣,果真是太過小氣。明明是來這殿堂次數不多,又怕我笑話。就如我之前敬七妹的那杯酒,夏公子非要以為裏麵含了劇毒。我若真下了毒,夏公子您可還能安然坐在這裏?”
“哦?”夏寒眉毛一挑,“哪個人說我小氣?”
顧青青笑盈盈地問道:“我說了,夏公子還敢殺上去不成?”
夏寒嗬嗬一笑,放下了酒杯:“你敢說,我就敢殺。”
“那我便給夏公子說說看。”顧青青坐在了夏寒身旁,眸帶笑意地掃了身後的顧巧盼一眼。
“你……”蘭玉三女眼睛一瞪,就要起身大罵。
顧巧盼卻微微搖頭,笑著說道:“我們喝我們的,公子的事莫要多管。”
三女氣呼呼地扭過了頭,這顧青青明明是來挑釁,難不成還這麽幹坐著受氣?罷了,眼不見則心不煩!
才扭過頭不久,三女卻突聞一聲嬌呼,好奇地扭過頭去,卻見到了讓她們目光發狂的一幕。那顧青青此時竟已被夏寒攬在懷裏,看似,夏寒的手也不老實。
顧青青的聲音太過誘人,半個廣安殿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於是,現場一片靜默,一息之後顧元昭幹咳一聲,眾人隻得裝作沒看到此景,又故作笑鬧起來。不過,眼睛卻一直留在這方向,都在想這夏督守對付女子還真有一手!
顧青青心中殺意彌漫,剛才這廝說是沒聽清讓她再離得近些,沒想到身子剛挪過去,便一把將自己攬到了懷裏。
夏寒可是蠻修,蠻力大得可怕,而如今她又不能釋放元氣抵擋,隻能默默忍受著全身上下骨頭間傳出的哀鳴。
“夏公子可要待人家溫柔一些。”雖心中恨不得將夏寒碎屍萬段,可顧青青依舊笑如春風,可能是之前幾杯酒的作用,讓她麵色如同桃紅,讓人垂涎欲滴。這聲音一出,附近的幾個公子哥身體一哆嗦,險些心神失守,露出不雅一麵。
“放心,公子我向來溫柔。”夏寒在顧青青耳邊吹了一口氣,右手如遊魚般在女子腰間遊走。
一旁的張小九等人早就張大了嘴巴,心中飛出了無數個“臥槽”。
“那夏公子還是再溫柔些為好。”顧青青麵頰通紅,說道最後那“為好”二字時語氣刻意加重。在旁人聽來魅惑難言,但隻有她與夏寒二人才知,這是在警告!
顧青青內心中苦不堪言,本想過來奚落夏寒和顧巧盼幾句,沒想到卻著了道。夏寒的那隻手看似溫柔無比,可她的腰間和大腿在這時已經被磨掉了一層皮!偏偏這廣安殿一眾人無一看破,還以為是夏寒手法嫻熟……
夏寒冷冷一笑,在顧青青耳邊低聲道:“少來惹我,也少來惹巧盼,懂了麽?”
顧青青麵色難看地點點頭,突然感覺腰間一股大力襲來,身子驟然被推起,就這麽踉踉蹌蹌地回到了顧家眾人那一列。
在許多人看來,這更像是夏公子對這女子失了興趣,這一推讓無數的紈絝子弟佩服至極。
江狂浪立即坐到了夏寒身旁,擠擠眼笑道:“老大,您這一招是在哪學的,可真是手法嫻熟!我江狂浪佩服佩服!我看那小娘們兒都受不住了……”
能不嫻熟麽?
想到多年前福伯偷偷塞給他的那些書冊,夏寒心中一歎,眼觀鼻鼻觀心,口中吐出一個“滾”字。因為在這一刻,他感覺到身後有幾道幽怨目光投了過來。
顧青青的長裙處已經泛開點點血斑,那鑽心之痛讓她冷哼一聲,眼中透出一道殺意。
顧元昭見此一幕也無可奈何,隻得勸慰道:“忍著吧,那小子心機極重,料定了你不敢在陛下前出手才敢如此。”
顧青青冷哼一聲,點點頭,忍著傷痛終是落座。
劉家突然走出一人,來到了夏寒身前。
看到此人,張小九等人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善起來,劉成林,半年之前夏寒身受重傷,有這人一份。
“夏寒,你說你受的是搬山道人傳承,這杯酒你敢喝麽?”
劉成林手中杯子並非這廣安殿之物,這杯中的酒也並非清澈透明,而是帶著屢屢黑絲。
夏寒作為全場矚目之人,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眾人的眼睛。見劉成林竟直接上前挑釁,眾人心中猜測夏寒會如何應對。
高處,鐵雲縱突然出聲:“父皇,要不要……”
鐵雲離搖搖頭,微帶笑容地說道:“在如此宴席上,美酒佳肴才是景色,沒人會壞了興致。”
鐵雲縱點點頭,看向了夏寒的方向。
雖廣安殿表麵上喧嘩不斷,但在此時,所有人都已經將注意力投向了夏寒與劉成林二人。哪個不知劉成林一身毒功,這杯酒也不簡單。
卻見夏寒眯起了眼,笑著回應:“這杯酒我可以喝,不過我也有一碗酒,你且先喝下我這碗酒不醉,我再喝。你敢是不敢?”
劉成林嗬嗬一笑,他這一杯酒不下殺手,夏寒若喝下去必如百爪撓心痛苦之極,卻又不傷根本。對方那一碗酒想來再毒也毒不過他的元氣,喝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