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小鎮大亂
“請告訴他們,邪魔回來了!”
狂風瞬起,穿過城樓嗚嗚作響,現場在一瞬間寧靜了下來。眾人看著通緝令上的畫像,又看了看年輕人的麵孔,隻感覺雙腿沉重萬鈞,想要逃卻根本邁不開腿,隻得在原地瑟瑟發抖。
幾個守兵駭的渾身顫抖不知,其中一個人雙腿打著擺子,異常誇張,之後竟是從褲襠淌出了一片水跡。
若換做平時,竟一幕定會換來一陣大笑,但此時誰也笑不出來。甚至,他們也沒覺得此人有哪裏不妥之處。畢竟,見到了邪魔夏寒,能夠活下來,已算萬幸了。臨死前,能夠如此任性一番,在大地上留下屬於自己的氣味,也算是值得。
“你你你你……”一個膽子略微大點的守兵指著夏寒“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第二個字來。
“嗬嗬……”夏寒輕笑了兩聲,調侃道,“兩年都過去了,我還是如此有名氣麽?”
眾人哪敢接話,都低下了頭,不敢看夏寒。心中卻暗道:這柳州,誰人不知邪魔夏寒的名號,那才叫奇怪!
“就你了。”夏寒將銀錠與通緝令一齊塞到了那結巴了半天的守兵手裏,笑道,“快去通知他們。”
“我我我我……”這一次,守兵同樣也在結巴,隻不過是將“你”換成了“我”。突然,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邪邪邪邪魔大人饒命,小人不敢!”
“嗯?”夏寒盯著守兵,“怎麽,我很可怕麽?”
“是!”守兵點點頭,之後忙捂上了嘴,慌忙搖頭,“不不不不是……”
“看來,你很怕我。”夏寒眼睛一瞪,低聲說道,“我這人性格還算好,不過最厭煩違逆我的人,你不去,就是想要死嘍?”
“喀嚓~”
說這番話時,夏寒左腳微微一踏,大地都跟著震了兩下,地麵龜裂開來。那守兵冷汗如小溪般淌下,看到這一幕後,打著哆嗦緩緩站起:“我去……我去……”
“嗯,給你三息的時間,快些跑起來,否則,嗬嗬……”看著夏寒陽光般的笑容,守兵卻覺得陰森恐怖,當即瘋了似的朝小鎮內跑去。
眾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心中煎熬萬分。
這時,夏寒環顧四周,淡淡開口:“麻煩諸位,也去鎮裏報個信,就說我邪魔夏寒回來了。我這人喜怒無常,最喜歡殺人。不過,我也極喜歡嗓門大的人,你們懂了麽?”
別人受到通緝,都恨不得低調地鑽進地底,這邪魔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回來。
眾人心中弄不明白夏寒到底想要做什麽,都是點點頭。
“嗯,不錯。”夏寒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二十息的時間,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話音一落,這群剛才還走不動路的人,頓時跑出了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隻不過十息的時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寒喃喃道:“既然都走了,倒也不怕傷及無辜了。”
“噗通~”
這時後方傳來一聲悶響,夏寒回過頭一看,隻見一六十來歲的黝黑老頭,癱坐在了地上。看他的腿,應是患有什麽重疾,所以才走不動路。
見夏寒望了過來,這老頭竟然打了個哆嗦,哇一下地嚎啕大哭:“俺地老天爺呀,俺的命真是苦呀……”
這哭聲極為淒厲,夏寒聽得汗毛都炸了起來,幹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說道:“您老能不能不哭了,我聽著實在受不了!”
“你還是把我殺了吧!”老頭一邊哭,一邊拍著地,“反正老頭子我也跑不動,賤命一條,邪魔大人您給我一個痛快!”
夏寒眉毛一挑,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顆回春丹,塞到了老頭手裏:“吃了它。”
老頭呼哧呼哧地穿著粗氣,淚水卻越來越多,還以為這是什麽毒藥。他看了看夏寒,又看了看手上的丹藥。可能是覺得被毒死,比被邪魔殺死要好看一些,直接將丹藥塞到了嘴裏。
之後,老頭一直閉著眼,好半晌後,才睜開眼,茫然道:“怎麽還沒死?”
“可能是失效了吧。”夏寒笑了笑,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二十息之內跑出去,否則,就莫要怪我了!”
老頭聞言絕望地低下了頭,又要大哭,這時感覺雙腿似乎有了些力氣,身子一挺竟是直接站了起來。
老頭撓撓頭,顯然很是疑惑,片刻後,撒腿就朝城內跑去。
“唉……”夏寒感覺有些頭疼,揉著太陽穴輕歎一聲,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太過荒謬……
“邪魔夏寒回來了!”
“邪魔夏寒就在鎮門口!”
“邪魔夏寒又要殺人了!”
小鎮內傳來各種嘶嚎的聲音,其淒厲程度,讓人聞者流淚。夏寒的名字在柳州太過“耀眼”,所以剛才被夏寒指派到小鎮中的人一個個用盡了全力呐喊,誰也不敢偷懶,畢竟還是保命重要不是?
一時間,這個小鎮嘈雜淩亂成了一片。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大街上已經空無一人,有的小販為了保命,連攤子都來不及收拾,跑回了家裏,鎖緊了門。
小鎮外來者不在少數,一聽到夏寒這個名字,幹脆直接定下了客棧來避難。
不過,小鎮不大,外來者又多,一時間鬧出了不少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事。
夏寒用靈眸看著這一切,心中暗想,隻怕鐵雲皇帝來了,也不及自己的影響力大。
“什麽,夏寒來了?”
“邪魔夏寒?”
“哥幾個,快跟我收拾那廝,抓到了,可是有不菲的賞金呢!”
小鎮中也住著許多散修,當聽聞這一消息後,興奮不已。扛著武器,便奪門而出,一個個急切的樣子,生怕快要到嘴的肉落到別人碗裏。
與此同時,小鎮另一頭有濃煙升起。
“砰!”
之後一顆煙花猛然升空,綻放出了一抹紅霞染紅了大半個天際。
這些都是小鎮的應急手段,是用來通知遠處的修行者的,一般來說隻有遭遇大難,才會動用。
不久之後,一群散修或獨行或聚眾相繼而來,當看到夏寒的麵孔後,如瘋了一般,興奮地嚎叫起來。
夏寒見此,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柳州的血,好久沒有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