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莫要怪我斬草除根
“我與雲山宗無仇無怨,隻是不想無緣無故與你們扯上麻煩。這些丹藥,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麽,但事實上你們占了大便宜。若放到外界,足以賣出天價。若覺得此話太過誇張,你可以現在取出一顆服用,試上一試。”
雲墨生搖搖頭,以夏寒的態度來看,這些丹藥做不得假,他還要回到宗門與眾長老商議該如何分配,可不能就這樣倉促服用,白白浪費藥力。
夏寒嘴角一勾,劃出了一抹淡笑:“把這些丹藥拿走,穆家的事不要插手,如何?”
“好!”這一次,雲墨生終是忍受不住這天大的誘惑,痛快答應了下來。說完之後,他隻感覺渾身輕鬆,如飄上了雲端。
“爽快!”夏寒笑了笑,又道,“這幾天我就會去穆家,你們提前做好準備吧。”
“夏公子放心。”雲墨生違背了當初老宗主留下的遺願,心中自然有一絲歉疚。但是,這一錘子買賣的價值,比一百個穆家還要高。很快的,這絲歉疚便被狂喜淹沒。
“嗯,既然如此,你們便快回宗門吧。免得來不及交代下去,誤了我的事。”
雲墨生還巴不得夏寒盡快下逐客令,笑眯眯地點著頭,對左右護法使了個眼色。三人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將身上的長衫脫了下來,當作包袱,小心翼翼地將地上的玉瓶裹了起來。如此來來回回折騰了三次,這才與夏寒告別。
這三人在走時眼中所呈現出來的尊敬,與剛剛見到夏寒時完全是兩個極端。
對此,夏寒坦然受之。他知道,若是沒有提前亮明丹道丹宗的身份,沒有之前一係列的鋪墊就這樣將這些丹藥突然拿出來交易,隻怕這雲墨生還會心生歹意。如此結果,再好不過。
雲墨生在運送丹藥時,曾不小心露出了一角,酒魂看到那玉瓶之後,露出了了然神色。他能從雲墨生臉上的笑容中知曉雲山宗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不過,他也不羨慕。對他來說,補全了的醉仙功,價值遠超過這些丹藥。
但顯然,夏寒不是厚此薄彼之人,酒王莊為他付出頗多,他不可能不作任何回報,否則就太混蛋了些。在晚上時,他偷偷找到了酒魂,贈予了雙倍的丹藥,並且其中還多出了一顆金鱗丹與培元丹!
金鱗丹能夠改變體質,增強天賦。培元丹也與之類似,並且還能讓沒有元道天賦的人生出元氣。雖然這兩種丹藥未入品級,但所用的藥材都極其稀少珍貴,藥力之強比上人品丹藥也不遑多讓。
當得知這兩種丹藥的神奇後,酒魂差點給夏寒跪下叩頭。不說其他的丹藥,光是這兩顆丹藥,就足以保酒家百年不衰了!無疑,夏寒的所作所為,讓他感動至極。
殊不知,夏寒儲物袋中還裝著大量珍稀藥草,這兩顆丹藥,對他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麽。
兩天後,酒王莊嫡係帶領五百人下了山,隨著夏寒一聲令下,一眾人盡登上了飛舟之內。不多時,飛舟升空,朝西北方向飛去。
穆家位於雲州中部的賁墉岡,即便乘坐飛舟,也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夏寒一進入飛舟,便閉關參悟醉仙演去了,直至最後一天才踏出隔間。
“夏公子!”
“嗯,言清大哥沒有出來過麽?”
酒魂點點頭,答道:“自上了飛舟之後,便一直躺在隔間發愣。”
“嗯。”夏寒點點頭,即便言清失去了記憶,但在知道自己曾受過莫大侮辱之後,出現這種反應也是正常。他現在對穆家一行有殺意也有期待,他十分希望言清在到達賁墉岡後能夠回憶起什麽。不過,這也得看天意。
這時,夏寒看向了桌子上畫著雜亂線條的紙張,疑惑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哦!”酒魂答道,“賁墉岡地形險峻,大哥和二哥曾去過那裏,我們是在研究該如何進攻,以避免不必要的死傷。”
夏寒點點頭,說道:“先將穆家的情況和我詳細說說。”
“是。”酒魂從袖中掏出了一部小冊子,一邊翻一邊說道,“據我們的探查,穆家共有族人……”
夏寒打斷了酒魂說話:“你直接說修行者人數,不要算這些亂七八糟的。”
“好的。”酒魂將冊子合上,說道,“穆家灌力境之下的修行者有五十八人,灌力境修行者有四十三人。龍象境,隻有穆乾在兩龍兩象之境。”
“倒是還有些實力。”夏寒點點頭,若這些人聚在一起,放在柳州的話,算是不弱了。
酒魂繼續說道:“穆家現在還有一百多號清和道院的人,都是灌力境以上的修為,其中那莫笑在一龍一象之境,他的師父三天前也去了。”
“七長老萬言?”夏寒問道,“他是什麽修為?”
酒魂答道:“四龍四象。”
“嗯,我知道了。”夏寒微微挑眉,說道,“有件事還要麻煩你們。”
酒魂說道:“夏公子請講。”
夏寒沉聲說道:“到達賁墉岡後,你們將周圍封鎖起來即可,莫要插手。”
酒魂驚詫道:“夏公子是要一人迎戰?”
“不可,萬萬不可啊!”酒林、酒池等人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高聲反對。
“此仇,我非要親自報不可。”夏寒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龍象之下,皆為螻蟻。你們放心,他們龍象境高手不過三個,我若連這種情況都應付不來,又如何踏滅清和道院?”
眾人聽得頭皮發麻,酒魂仍是不放心地說道:“畢竟英雄難敵四手,更何況那萬言比公子高出了兩個境界?”
“放心吧,不會出什麽事。若高出兩個境界,便會將我殺死的話,早在兩年前,我便已經死在了柳州。”夏寒不在意地搖搖頭,“若我打不過,會叫你們的。但,若我不叫你們,你們誰也不能出手!”
“好!”眾人點點頭,總算鬆了一口氣。
“還有一事。”夏寒眼中透出了幾分狠厲,“我交戰時,必會逃出漏網之魚。除了那穆傾容,若麵相不善者,即便是那婦孺,也留不得!穆家既敢忘恩負義,辱我言清大哥,就莫要怪我斬草除根!”
在場眾人,聽到夏寒的語氣後,駭得毛骨悚然。之後,齊聲一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