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隻能為我所用
拿捏自己這一塊,帝傾君捏得死死的。
現在它已經淪落為她的掛件和飛行器了。
憋屈。
心痛。
嗚哇哇哇……
蘊養她多年,它已經損失不少生機和時間了。
過了這麽久,它的實力不升反降。
早些年若不是它兢兢業業、勤懇賣力地想方設法保命,帝傾君和它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
它保她這麽多年平安無事,最後還把她帶出來給那個大醫師。
多大的恩情呀!
不挾恩圖報都對不起它玄棺!
這個不急……等事情敗露再讓她還恩情。
得慢慢盤算……
它之前好不容易有了投靠她抱大腿的想法,倆人也相處的挺好。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竄出來一個小丫頭。
這個小丫頭還是它看上要化為凶靈,收為己用的……
什麽收蘇謝幫她打魔神?
到它玄棺嘴裏的肉,能送出去?
都是為了它自己。
收馨馨也是同樣的道理。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它還想操控帝傾君呢!
可是她們倆搞到一起了。
它又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玄棺看得心酸。
帝傾君竟然能主動用黑絲梳理馨馨體內混亂暗流。
這種情況就好比一條幹淨澄澈的溪流引入奔騰的大河中。
正常的情況是溪流被衝亂,被淹沒。
根本不可能把江河的水理順。
想的簡單,但要實施,談何容易?
玄棺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果然,片刻後,帝傾君的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行動看起來也十分吃力。
玄棺急了。
它大吼一聲:“帝傾君你在幹什麽?你想死嗎?快放開她!”
刺啦聲傳入耳朵,帝傾君頓覺煩躁。
馨馨體內藏著一個巨大的氣流漩渦。
氣息駁雜,好幾種氣息橫中直撞,倒行逆流。
帝傾君第一眼見到她的全貌的時候,狠狠震驚了下。
該怎麽形容……
她已經稱不上是一個人了,四肢百骸和五髒六腑充斥黑氣,胸腔內一顆鮮紅的心髒還在跳動。
黑氣從咽喉往上,占據她的口耳眼鼻,大腦周圍也被絲絲纏繞。
內部像一個提線木偶……
這些混亂的氣息在她體內強行運轉,運行軌跡毫無章法可尋。
帝傾君氣紅了眼,氣到渾身發抖。
玄棺……
讓它救人,它就是這麽救的?
現在還趁她梳理氣息的時候在外麵嚷嚷。
出去再找它算賬!
她說痛,想抱她,她還以為是什麽小病痛。
原來……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嗎?
怎麽會到這般嚴重的境地?
她才活過來沒幾天啊……
帝傾君身上,無數股黑色的線冒出,連接著馨馨。
二人也慢慢離地升起。
楊雲隨意建了號,通過新手試煉,然後開始滿地圖找帝傾君。
碰巧在新手試煉地遇見了她。
那個小丫頭是……馨馨?
隻是換了身白色衣服,人卻和遊戲外的一模一樣。
楊雲大受震撼。
還好新手試煉的地方人不多,若沒有新手玩家組隊,老玩家無法再踏入這個地圖,所以才沒引起人圍觀。
她這是在救人嗎?
楊雲仰頭,呆呆地望著她們。
或許是因為站著看得久了,他竟不知什麽時候紅了眼眶。
馨馨……好像就是什麽力量救活的吧。
那是否也能救他?
那個白衣翩翩的人浮在天上,手中抱著一個白衣蒙眼的小孩。
無數條黑絲織成一張龐大蛛網,連接著二人。
白黑二色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場麵壯觀,令人震撼!
馨馨太小了,她沒有帝傾君的底子,就算知道如何救她,也沒辦法動手。
她會死的。
天殺的玄棺,這麽不靠譜!
帝傾君又急又氣,抱著馨馨手微微發抖,一睜眼,瞧見馨馨也睜眼瞧她。
“師父……”她小聲地喚了聲,語氣略為擔憂。
師父不能碰黑氣,會讓她痛不欲生的。
可是師父身上為什麽也有同一種黑氣凝成的黑絲?
難道師父也被玄棺……
她想問,又怕觸碰帝傾君不好的回憶。
帝傾君道:“你且先忍一忍,一會兒下去就劈了玄棺。”
那家夥……將生機與怨念之氣混合在黑氣中,用於捆綁馨馨。
清除掉這些黑線,馨馨照樣活不成。
不清除的話,要不了多少時日,她就會徹底失去自我意識,淪為玄棺的傀儡……
帝傾君怒視玄棺。
這邪物……果然不是和她一道的!
它口口聲聲說要蘇謝,是不是也想用這種辦法轉化控製他?
馨馨體內情況複雜,不能妄動。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保持原有的布局,想辦法剔除黑氣雜亂的部分,留下對她有用的。
弄不出去,那就煉化它!
收為己用,還能脫離玄棺的控製。
玄棺聽見帝傾君罵它,自動忽視了她的話,保持懸掛不動的姿勢。
讓她氣一會兒。
等她消氣就好了。
它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氣歸氣,她又能拿它怎麽辦呢?
恕它直言,就算她發現馨馨體內的情況,以她現在的實力,也沒辦法解決。
除非恢複記憶,或許還有辦法壓製。
否則過幾天,小丫頭隻能變成它的護棺傀儡。
它的和她的,不都是自己人嗎?生這麽大的氣幹嘛?
大不了,它以後讓小丫頭跟著她,聽她調遣。
玄棺連以後都想好了。
卻不想天空突然生變!
帝傾君抽走馨馨體內的黑氣,身上突然黑氣大盛,爆發出一陣強烈能量波動。
驚走了這一帶的飛禽走獸。
方才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玄棺抬頭一看。
當即驚叫出聲:“帝傾君你瘋了!你不要命了?”
帝傾君身後聚一圈又一圈黑氣,活像個炫酷的特效。
她冷靜道:“驅除不了,那就煉化,到我手裏的東西,隻能為我所用。”
馨馨無法煉化,隻能由她來。
跟換血一個原理。
抽出馨馨體內的黑氣,以她為過濾中介,淨化後再重新渡回馨馨體內。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兩米之外,白衣被亂風卷起,猖狂發問:“我的徒弟,你也配操控?”
玄棺聞言,一時失語。
胸腔裏像被人塞進一個氣囊,擠得它心髒難受,但剖開一看,什麽也沒有。
就是擠得它心髒難受。